见李乘舟答应,他也不再废话,随后便潇洒离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李乘舟心中自有盘算。如今卸磨杀驴,目中无人,此等庸才何以大用?自打皇帝去世后,太子便急于登基,这日早朝也提出国不可一日无君,希望早日继位。诸位大臣权衡利弊,心有所思。如今朝中党派林立,太子一党势力广大,可其他党羽的实力却也不容小觑,如果他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定会引来大祸。“殿下也不必着急登基,凶手尚未查处,如今陛下也未按照祖宗规矩入皇陵,此时登基,百姓如何服众,百官如何信服呢?”
官员趁此机会纷纷抵制,太子的脸色陡然一变。他一脸阴翳的扫视着周遭的大臣,眼底一片阴鸷,目光狠厉。“父皇需要早日入皇陵,还请工部尚书早些日子将皇陵修缮好,切莫耽误了祖宗规矩,也不要让朝中大乱。”
闻言,信任工部尚书顿时打了个冷颤,心头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事经落到了自己头上。他也只能够硬着头皮接下。此时李乘舟一言不发地站在角落里,他清楚太子是想早日登基成为新皇,但如今看到太子一意孤行,原形毕露,他自然不会轻易罢休。思来想去,他决定将此事公之于众。文武百官在朝堂上受足了气,便去教坊司释放压力,而李乘舟让赵松林提前布置好一切。等到百官来此寻欢作乐,便会不经意的听到传闻。“听说太子心狠手辣,陛下很有可能就是他派了杀手杀害,更何况他平日里目中无人,强取豪夺。”
门后传来一阵议论声,正在饮酒的几名朝中大员顿时竖起耳朵倾听。“他不仅犯下种种罪孽,听闻冷丞相死之前曾留下了所有百官的罪证,这些东西现在就在太子手上。”
大员心中一片惊讶,手上的动作都戛然而止。“不是说那些证据全都毁于一旦,被那把大火给烧的精光了。”
另一人试探性的询问,也让身后的几名大员提心吊胆。“你还真以为此事当真相传闻所言吗?太子早就派人借着吊唁的机会潜入其中,将所有的东西偷走后,才放了一把大火遮掩,当初张九清也不过是想狐假虎威,却不曾想早被太子等人知晓,如今太子登基,大事已定,待他上位成为新皇,定会将所有大臣进行整顿。”
那人语气真切,几名大员手中的酒杯都有些瑟瑟发抖。“凭他如此记仇的性子,谁若是当日在朝堂上反对他登基,日后他会轻易放过他们吗?更何况那些助他一臂之力的大臣,于太子而言,不正是自己的软肋和牵绊吗?”
原本兴致勃勃的几人脸色惨白,手上的酒杯都不住的打颤,未曾想能听到如此消息。几人不再有雅性寻欢作乐,匆匆离开教坊司。没多久,他们听闻的事便被添油加醋的传播开,朝中上上下下,无不骇然。诸位大臣心思缜密,细思极恐,个个胆怯。为能久居不下,几名大臣商议后决定在朝堂上阻挠太子登基。这是早朝,太子表露心声,却被几人阻挠。“如今陛下还未合眼,死不瞑目,太子殿下就如此着急登基,是否有些不合情理呢?”
几人立刻对太子百般挑剔,可太子早已隐忍多时,一张脸上写满了愤怒。随即他挥了挥袖子,转身变怒视着这几名大臣,眼中满是燃烧的怒火。“今日尔等不让本殿登基,难道不是包藏祸心吗?别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无人知晓,将亲戚塞入朝中为官,借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行凶作恶,你们的罪行还少吗?”
他拿出证据怒怼几位大臣,原本还认为此谣言有假,可当真正面对李毅时,几人脸色顿时大惊。看来传闻果真,大臣心中一片骇然,对李毅的抵触更深。而他并不知晓,早已失了民心。“三日之后,本殿就要登基,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一脸冰冷的环顾四周,眼底的怒火还未消失殆尽,而周遭的大臣早已隐忍的双手紧握成拳,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就在此时,一名官员斗胆进谏,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还望太子殿下三思,如今杀害陛下的刺客尚未找到,草草登基属实违背祖宗意愿,若不能找到凶手就贸然立下新皇,此等大事将会动摇国之根本。”
其他大臣纷纷附议,此刻太子虽心中十分不满,却也只能咬牙不言。“既然大臣们所言如此,那本殿亲自调查,定会把杀害父皇的真凶找到!”
他也不再多言,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随即转过身便带着一众太子党羽离开。和诸多党员商量后,他决定扩大范围的调查。没多久,他便得到消息,经过一番调查后,怀疑此事是修仙门派所为。“当前修仙的门派少之又少,许多门派我们根本无从而知。”
大多修仙门派都位于无人知晓的深山老林中,还有些在无人之岛的神秘秘境中,想找到修仙门派属实难上加难。“未必非要找到这些我们并不知晓的门派,天玄宗不是被灭门了吗?难道出逃的天玄宗教徒就没有人想报仇雪恨吗?”
一番引导,手下之人顿时恍然大悟,随即在朝堂上便以此番说辞,想要让所有大臣信服。可诸位大臣早有自己的远谋,纷纷抵制此等说法。“玄天宗若真有此等本事,又怎么可能在冷墨尘濒死之际拿不出任何办法呢?更何况天玄宗也只是个虚假的门派罢了,若当真有如此能力,又何故会被屠杀满门呢?”
一个个问题摆在面前,他们竟无法回怼,只能呆若木鸡的任凭大臣们指点。顿时,太子黑着一张脸,阴沉的可怕,却又无力反驳。退朝后,他立即找到刑部尚书,希望能早日解决此等问题。“一定要早些找到证据。”
刑部尚书答应下来,开始四处寻找这群杀手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