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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回 蕲州镇钱氏罹匪灾 冬艳宫赵君受皇贬(1 / 1)

静善附耳笑道:“不是在你面前吗?”

秋云轻轻拍了她一巴掌,小声嗔道:“人家心里不舒畅,你还开玩笑。唉,你要是真的,该多好啊!”

静善:“你不是说过,就把俺当做她的吗?”

“毕竟不一样啊。”

秋云感叹。静善不高兴似的问:“俺那里不及她呢?”

秋云摇摇头说:“这个俺说不清。”

“只要你心里把俺就看着她,慢慢地,你自然会觉得俺就是她了。”

“万一俺搞糊涂了,叫出来怎么办?”

“千万不能叫出来,不然,麻烦就大了!”

“嘿嘿,那时大叔哪里还敢娶你?你的皇帝哥哥马上就要请你回去,给你招驸马——”静善不等她说完,就笑着趴在秋云身上,撕她的嘴。两个人笑着扭打着滚成一团。“你们唧唧咕咕,闹什么呢?”

隔着板壁传来钱员外的询问。静善慌忙竖起一根手指,小声“嘘”了一下,眼珠一转,笑着大声回答:“秋云嫌船慢,说早一点到家,她跟钱公子早一点办喜事多好!”

秋云红着脸大声说:“大叔别信她胡编!”

“嘿嘿,你们毕竟年轻,还不知道忧愁啊。”

静善拔下间隔船舱的木板门上的小栓,拉开小门,探头问:“员外又愁啥?”

“昨天在岸上听说,金邦又派出四路大军分道南下,来势汹汹啊。”

“俺们有危险吗?”

“暂时没有。可大丈夫不能为国分忧,是人生的不幸,心中的一块病哪!”

“员外不是为抗金捐过银子吗?”

钱宗义摇摇头:“自从捐那1万银子,被江州知州贪污了6千,俺就灰心了。”

“不要难过啦,俺陪你下一盘棋,散散心吧。”

静善从床头拿过棋罐、棋盘,拱过小门,来到钱宗义和钱玉的舱里。秋云跟着拱过来,和钱玉一起看大叔和静善对弈。正如钱员外所说,金邦四路大军,好像四把利剑,直插宋朝胸膛。插到硬骨头上,例如岳飞、韩世忠等人的劲旅,就锋折刃缺;插到软如皮肉、脂肪处,就轻而易举破城掠地。那东边粘没喝统帅的一路,很快打到宋朝的北京——大名府城下。守城将军张益谦,果然名副其实,看见金兵更加谦虚,说咱们不是金兵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趁早逃命吧!签判郭永慌忙谏阻说:“千万不能做跑跑,北京是大宋东北的屏障,如果送给敌人,国家就危急了!”

张益谦默不作声,郭永只好自己率领兵卒上城坚守。可恨的是,天降大雾,笼罩城池,咫尺难辨,金兵趁机攻入。张益谦逃走不及,无处可躲,急忙带人迎接粘没喝,笑嘻嘻地说:“俺特地赶来投降。非常欢迎元帅到来!”

粘没喝瞪眼训斥道:“既然你要投降,为什么不早一点,却让俺们费劲攻城,死了不少人呢?”

张益谦慌忙解释:“俺是老早就要献城投降的,可是,那个犟头郭永不肯,俺,俺没办法呀!”

恰巧金兵押着郭永来到。粘没喝怒视着郭永责问:“听说是你阻拦投降的?”

郭永朗声回答:“不错,是俺。”

“嗯,是条汉子。现在你肯投降,替俺大金效力,俺还可以让你享受荣华富贵。”

郭永瞪眼骂道:“无知的猪狗,敢劝俺卖国求荣,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俺恨不能把你剁成肉酱,以雪国耻呢!”

粘没喝怒不可遏,立刻拔剑刺死郭永,又下令将其一家老小全部斩杀。这样,赫赫有名的大名府,大宋的陪都北京,就轻而易举地落入粘没喝之手。接着,他就马不停蹄,挥师南下。兀术等其他数路金兵,也相继深入,气焰日炽。却说赵佶父子和一帮金邦没有要走的女眷、宫女,这时还没有尘埃落定。他们先被看管在上京一处居所。六七天后,完颜晟觉得不能白养活这些废物,就把他们迁往韩州,让他们种地自给。这个韩州就是今天的吉宁梨树县偏脸城。在赵佶他们北迁韩州前夕,发生了一件事——秦桧来拜访赵佶父子。秦桧在宋廷是厅级官员,被俘虏后,先做完颜晟的一个小官,后来被完颜晟送给堂弟,金邦大将挞懒。秦桧是不甘人下、很有抱负的文人。他一心一意想青史留名,还始终认为,即使不能流芳百世,能遗臭万年也比默默无闻一辈子强。而在金邦,拼死拼活干若干年,撑死了也就是二三流的奴才,一流奴才也做不到。只有回到南朝,才能如鱼得水,大展宏图。而要想回宋,起码金邦得与宋朝化干戈为玉帛才行。那么,自己应该千方百计促成停战、和谈。他狠动了一番脑筋,拿定主张,就毅然对挞懒私下进言:“大帅啊,小的有几句话,想斗胆说给您,又怕大帅猜疑小的挑拨离间。”

“哈哈哈,你们宋人说话喜欢拐弯抹角,以后跟俺不必这样。这里没有别人,有话但说无妨。”

“大帅,您想长保眼前富贵,还是像伍子胥、韩信一样,兔死狗烹?”

挞懒已经知道秦桧的才华,对他十分器重,听见这话,吃惊地问:“秦公何出此言?”

过去,他经常听秦桧谈历史人物,知道伍子胥、韩信的结局,也明白秦桧的意思。“按照大金的力量,消灭宋朝应该很有希望。可是,对大帅而言,灭宋却未必是好事。”

“此话怎讲?”

“到时候,大金四面无敌,大帅功高盖主,陛下一旦疑忌您,危险就大了。”

挞懒愣神想了一会,问:“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与宋朝议和,可以一举多得。”

“愿闻其详。”

“两国和平,百姓安宁,一利也;贵邦可以得到南朝大量岁贡,而无任何损失,二利也;只要宋朝存在,贵国皇帝会永远重用你们这些大帅、干臣,君臣可以和睦相处,三利也;朝中平静,大帅可以慢慢收揽人心,扩大势力,一旦时机成熟,大帅可以学楚霸王看见秦始皇仪仗队时说过的那句话——”说到这里,他故意截住话头,做了一个抓东西的手势,一边观察挞懒表情。后来,秦桧觉得,诸葛亮与刘备有“隆中对”,这次就是他与挞懒的“上京对”。挞懒果然被项羽“彼可取而代之”那句话冲的心里发痒,差一点摩拳擦掌,盯住秦桧看了一会,却突然喝道:“你是陛下派来试探本将军的吧?”

秦桧慌忙跪下,流泪道:“士为知己者死,小的蒙大帅厚爱,怎么敢不掏肺腑之言相告?又岂敢欺骗大帅呢?”

挞懒觉得秦桧可信,就让他起来,跟他细商大计。于是,秦桧献计说,如果大帅信任他,放他回宋,他发誓一定竭尽全力,促成和议,如果背叛今日之誓,就断子绝孙,雷劈火烧。这时,挞懒已经完全信任了他,立刻答应,说有合适时机就放他回去。最后,秦桧又请求挞懒给一个手令,让他去拜会赵佶父子,以争取通过他们,去南边获得赵构的信任。挞懒当然满口答应。于是就发生了秦桧到赵佶居住地拜访的事。秦桧拜见赵佶、赵桓时,痛哭流涕,说今日看见太上皇、皇上,心如刀割。昔日,自己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御史,但蒙受二帝天高地厚的恩德,无以为报,此后只要有一丝机会,哪怕粉身碎骨,都会报效二帝。赵佶、赵桓很是感动,跟秦桧相对唏嘘一会,让他平身说话。秦桧便小声告知,自己打算冒死偷逃回宋,为二帝送信给康王,求他发兵或者拿金帛来救赎二帝、两位太后和众人回家。父子二人感动莫名,仿佛拨云雾而见天日,立刻询问他的详细计划。听他绘声绘色地演说,如何化妆成商人,如何欺骗金人通关过隘,如何向康王讲述这里的境况,如何劝说康王救他们,父子二人觉得完全可信、可行。于是,赵佶当即从身上脱下自汴京穿来的一件背心,取毛笔写上八个大字:“可便即真,速救父母。”

然后哭着吩咐秦桧:“贤卿千万细细地告诉康王,俺们在这里受苦受难的境况,劝说康王速速救俺们回去。”

秦桧又跪下大哭,一边答应着,一边脱了羊皮袄,把背心穿在内衣外面,又套好皮袄。赵桓也哭着说:“贤卿务必跟九哥说清楚,让他放心,只要救俺回去,俺情愿做一个看守太乙庙的道长,绝无他念。”

这时,躲在内室的郑太后、韦太后、邢皇后、乔贵妃、周贵妃等人一起出来,向秦桧行礼,哀求秦桧替二帝、替她们跟康王多多美言。秦桧忙不迭地向诸位后妃磕头,口称“微臣死罪”,并说,文字携带不便,怕路上盘查,请韦太后、邢皇后口授懿旨吧,微臣保证一字不差地禀报康王。韦氏想了想,说:“你告诉构儿,救回这里的大宋人就是他的大孝!”

邢皇后从袖笼里掏出一个手帕包,打开给秦桧看,哭着说:“请秦公把这半个金环、金凤带给夫君,告诉他,臣妾日夜不敢忘记这个。”

秦桧流着泪答应,小心翼翼地收藏好东西,便跟二帝和众人拜别。过了两天,韦太后、邢皇后、乔贵妃等人被发配浣衣院,赵佶他们就被押往韩州垦荒种地去了。这时,被父母和无数大宋子民寄托着厚望的赵构,正坦然自在地生活在扬州,被黄潜善、汪伯彦哄着捧着,已经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却还以为天下无事,竟提拔二人为左右丞相,并得意地说:“朕有二位贤卿当家,还怕啥国家大事办不好呢?”

至于母亲、父亲在北国受罪,虽然时常想起,心中难过,也莫可奈何,只好且顾眼前,过好皇帝的日子。有皇帝这样的金刚罩罩着,二奸胆子更大,居然隐瞒军情,报喜不报忧,吃喝玩乐,左拥右抱,还钻进寺庙听耳聋眼花的老和尚讲经说法!这时,钱员外的归舟,顺风顺水,到达汉阳,便进入长江,又沿着大江北岸,乘流东下。这天黄昏,他们来到蕲州地界,靠蕲春镇边码头停泊。还有两天,就可以到达江州,就能见到久违的亲人了,钱员外压住心底的忧愁,显得格外兴奋,让钱玉进镇买来酒肉菜肴,在船头摆布,与两个女孩和船夫,一起围坐着吃喝起来。这天,是建炎2年农历9月14日,望日前1天。接近圆满的月亮冉冉升起,碧宇银辉明澈;宽阔的江面上微风吹拂,波光粼粼。远处一两点渔火明灭闪烁。月色素净可亲,清气凉爽宜人,众人个个兴致盎然。钱员外接连敬了众人几杯酒,众人又纷纷回敬他几杯。他不觉脸色微红,情绪高涨,大声问静善、秋云:“你们千里迢迢,跟俺来到这里,高兴吗?”

静善、秋云一起笑着回答:“当然高兴。”

“好!咱们中秋、重阳都没赶到家,有些遗憾;俺会給你们好好补尝补尝,让你们品尝咱们江州的月饼、菱角、桂花茶饼、虬津的莲藕。”

静善故意笑道:“俺现在不吃素了,员外不能全拿这些素食对付啊!”

钱宗义认真道:“好东西多呢,鄱阳湖的银鱼、大江的鳜鱼,庐山的三宝:石耳,石鸡,石鱼,还有俺江州的陈年封缸酒,绝对样样让你们闻香垂涎三尺,品尝之后欲罢不能。”

静善、秋云一起笑起来,说:“员外也会吹大牛呢。”

钱玉:“俺叔叔说的都是真的。”

钱宗义举杯对两个船夫说:“二位一路辛苦,多有劳累,在下再敬你们一杯。”

两位船夫连忙举杯说:“多谢员外厚爱,员外这样的厚道人,对咱们穷贱苦力也这么客气,一定会多子、多福、多寿!”

钱宗义大笑,说:“谢谢吉言,女娲造人,本来没有贵贱之分,是滚滚红尘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安知这样的等级永远如此?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贫富贵贱是不停地变化的呀。”

说着同他们干了一杯;又对静善、秋云道:“俺考考你们,王维的登高,有没有读过?”

静善:“读过。”

钱宗义:“这是俺做梦都会朗诵的好诗啊!”

接着就深情地朗诵了一遍。静善:“有钱玉、秋云和俺,员外就不是独在异乡呀!”

员外点头微笑:“说得对。苏东坡的中秋词你还记得吧?”

静善:“记得。”

钱宗义:“俺最佩服他最后两句——”静善跟着他一起深情地朗诵起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钱员外沉思了一会,神情忽然又忧郁起来,无限感慨地说道:“可惜,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要是咱们大宋没有外寇,天下太平,国泰民安,那该多好啊!”

静善连忙打岔说:“大家高兴,员外就别提这些吧。天色不早,咱们再吃一些东西,也好歇着。”

其他人也连忙附和。于是众人一起又吃了一些肉食、果饼之类,便收拾歇息。钱宗义又看着船夫依惯例把船撑离岸边1丈多远,前后分别抛下铁锚,牢牢地固定好木船,才各自进舱。这时,除了一阵阵细浪轻轻拍打船身,江面和岸上一片宁静。过了一会,从船舱窗户缝隙里传出4个男子各有特色的鼾声,此伏彼起,安详、深沉、悠长。就在这时,离此七八里路的弹子山绰号为横岗虎的大盗,和二号盗贼云丹豹,已经接到镇里的暗线报告,带领20个喽啰,悄悄骑着骡马出发了。弹子山是他们的别寨,老窝却在横岗山里。为了方便打劫经过镇里和泊在江岸的客商,他们经常在弹子山别寨驻扎,得手后,便跑进横岗老窝躲避一段日子;感觉没有什么风声时,再到弹子山守株待兔。这次,暗线照例在江边码头观察,觉得钱员外他们这一条船有些货色,遂连晚到弹子山通风报信。此刻,镇里阒无人声。即使听见外面有响动,这年头也没人敢开门多管闲事。于是,他们人含枚,马扎口,蹄子套软垫,畅行无阻,来到钱宗义他们泊船的码头。横岗虎、云丹豹和众人下了马,拔出刀剑来,悄悄下到水边。观察了一下现场,听了一阵动静,横岗虎向旁边的喽啰做了一个手势。3个喽啰从腰际取出一件器具,如小铁锚一般,系着软绳,见横岗虎挥手,就同时向水中的木船抛去。3只锚同时落在船舷里侧,钩住木质船舷。3个喽啰一起用力拖拉,船便渐渐向岸边靠拢,眼看离岸只有三四尺远距离了。前舱门忽然开了。钱宗义手执宝刀跳了出来,大喝一声:“大胆毛贼,敢来劫船!”

两个船夫刚才已经被钱员外招呼醒,也拿着棍子从后舱出来。钱玉拿着一把宝剑,跟着跳到前舱甲板上。6个喽啰分别从木船前后跃上甲板,同4个人交锋。钱宗义不等靠近的喽啰立脚,举刀上前一挥,那喽啰头就耷拉下来,他接着飞起一脚,将喽啰踢落水下。钱玉和与一个喽啰你来俺往地交手。还有一个喽啰见同伙被砍翻,挺刀向钱宗义胁下刺来。钱宗义侧身一让,避开刀锋,同时快若闪电地一刀斜劈过去,刀刃劈进喽啰的左肩胛与脖颈之间,随即用力一拉,喽啰惨叫一声,倒在船上抽搐几下,就不再动弹。另一名喽啰慌了神,被钱玉刺中,慢慢倒在甲板上。船尾甲板上,两个船夫却被3个喽啰先后砍翻。钱宗义正想跳上岸去,大战一场,冷不防岸上飞来数支暗箭,他避开了几支,却被另两支射中了咽喉和胸脯,但是依然挺立着,举刀愤怒地看着盗贼。钱玉右臂中了一枝暗箭,左手捂着伤口,惊慌失措地看着叔叔。4个喽啰又扑上船来。钱宗义忍痛挥刀,左右开弓,斩了二人。钱玉却被两个喽啰刺倒在甲板上。静善、秋云突然哭喊着从舱门钻出,分别扑到钱宗义、钱玉身边,又不顾一切地跪倒在甲板上,发疯似的哭着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他们,你们要什么,都给,行吗!”

钱宗义知道在劫难逃,只好拔去喉咙上的暗箭,喘着粗气,哑声叫道:“静善、秋云,别哭,别求,自重!”

说着一把推开静善。横岗虎、云丹豹一起跳上船来,夹攻钱员外。静善、秋云想上前护他,被两个喽啰拉住,拖到舱门口,接着被塞了嘴,反绑起两只手。钱宗义奋力抵御二人的进攻,终因有伤,渐渐力不能支,被两个强盗砍倒,脖颈上又被抹了一刀。静善、秋云眼睁睁看着这一惨剧在面前发生,却无力阻止,无法呼救,急痛欲狂,奋力挣扎了几下,就都昏迷不醒了。横岗虎借着月色仔细看看两个女子的面容,喜出望外,小声说道:到今日,俺才得到一对好压寨夫人!于是挥手让喽啰抬走,又指挥众人开舱觅钱,搬货。凡是值钱的,照单全收。云丹豹取了钱宗义的宝刀,又在他腰间发现了牛皮囊,打开,就着月光一看,全是交子,连忙给横岗虎过目。横岗虎格外高兴,紧着指挥喽啰们,收捡了财货,和两个女子一起驮在马上,将众人尸体全抛入江心,再点燃一把火,烧起木船,就带领众喽啰匆匆忙忙赶往横岗山老窝去了。完颜晟少给柔福一匹绢,并没能使她变得热情主动,媚情迎合,这让他失望而生气。这天临幸过后,他冷着脸问道:“你是不是要学褒姒?”

柔福低眉垂首面无表情地回答:“奴婢不知道怎样才能讨陛下的欢心。”

完颜晟怒道:“难道你没有看见王婉容的举止吗?你这是存心不愿意侍候朕!你以为朕的宫里找不到宰你的刀吗?”

王婉容连忙笑着对完颜晟解释说:“陛下息怒,能侍候陛下是咱们的福分,咱们求之不得呢!她的确是因为从小长在深宫,没有见识过男人,什么都不懂,请陛下谅解。”

“嗯,既然你帮她说话,朕就饶她死罪。看来她需要好好学习,提高侍候男人的功夫。来人!”

宦官应声从门外跑进来,躬身领旨。完颜晟:“将赵环环即刻送皇家浣衣院!”

王婉容连忙一碰柔福,小声催说:“快谢谢陛下。”

柔福两膝跪倒,磕头说着:“谢陛下不杀之恩!”

起身向婉容告别,就退出几步,跟着宦官去了。后来,王婉容悄悄地贿赂一个阉人,把柔福没来得及拿走的物品送给了她,这样,柔福跟皇宫的关系就算彻底结束了。在去浣衣院的路上,柔福仿佛逃出樊笼的小鸟,觉得浑身轻松,暗自怀着庆幸,跟着两个阉人,步行到浣衣院报到。她还不知道皇家浣衣院到底做那些事情,以为就是洗洗衣服而已。浣衣院位于皇宫外面西北角,是一个由木栅栏围起来的约300亩地的大院子,后面是两长排各30多间小草房,其中住着完颜晟选美以后剩下的300女俘,包括宋朝现皇帝赵构的母亲韦贤妃、妻子原康王妃邢氏。靠大门有一座相当于传达室,其实是管理处的3间草屋,住着管理这个地方的牵皮条院长和10个警卫。院子西边立着一些大木桩,系着一条条晾衣服的麻绳。南边有一个大池塘,是浣衣之处,也是想不开的女子自尽之所。这里不断有人被送进来,同时也不断有人被带出去,或者用草荐裹着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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