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那位富商求子心切,竟会带着女人跑来找她测算男女。 致使叶婉汐发现其中异样,叫了邹远鹤师兄弟俩去收服那小鬼。 黑衣人费了这么大劲,这么多时间,自然不乐意心血东流,这才提前催生,赶在邹远鹤二人动手前将这小东西给带走了。 得知这小家伙便是当日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可怜孩子,叶婉汐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几眼。 哭累了的小家伙睡得很香,嘴巴里面含着胖乎乎的手指头,哭红的眼圈旁边还能看到晶莹的泪水,配上他白皙肉脸上那被咬出来的小小牙印,看上去真是可怜又可爱。 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加过分的欺负他,让他接着哭!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险,叶婉汐轻咳一声,心虚的收回视线。 “截胡了你师父的黑衣人就是刚刚那个?”
“是的,那日之后,师父师叔便一直不曾放弃搜寻此人。直到前两日,两人才意外从一起案件中找到关于此人的蛛丝马迹,又刚好在您打电话叫我们过来之前确定了这黑衣人的所在位置。”
“所以,早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黑衣人的身份?”
“嗯。”
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叶婉汐深吸了口气:“这孩子你们准备怎么办?”
小道士浑身一僵,也有些茫然无措:“来之前师父交代了,配合叶小姐跟封先生收服这小鬼,如若不行,便将其就地诛灭,以免其逃脱后为害人间。可现在……” 现在这小家伙已经完全变回了人的模样,身上半点阴气也无,他们欣慰的同时,也是有些犯了难。 叶婉汐沉思片刻,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要不这样吧,你们把这孩子交给我,我那有面招魂幡,前不久送给了法相寺的了然大师。预备等他将那招魂幡净化后,拜托他送几个被害的小鬼去投胎,到时候顺便把这小家伙也一并捎走。”
“这小家伙自入世起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生母遗弃,被人炼化、利用,被迫身染罪孽。只希望他下一世能够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家庭和睦,父慈母爱,快快乐乐健康成长。”
小道士之前也曾听师父说过这孩子的事,心中早已生出一丝恻隐,这会听到叶婉汐这么说,更是大喜过望。 “那是再好不过。师父让我们把他带回去,本也是打算先将他捉住,带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洗清他身上的孽障,再送他去投胎。毕竟就他本人而言,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实在可怜。”
“现在好了,他身上的煞气已除,过往罪孽也随之烟消云散,又有了然大师保驾护航,来世肯定能够投生一个好人家。”
小道士替小家伙欢喜的同时还不忘眼馋的看了眼小兔子,这只小兔子竟然能够吞噬阴煞之气,莫非是什么上古神兽伪装而成? 若是他们特殊部门也能有只这样的神兽坐镇就好了,一定能省不少事。 可惜,眼馋归眼馋,跟叶小姐封先生抢东西,他还真没这个胆子。 小兔子接收到小道士“如狼似虎”的目光,红红的兔眼睛里面掠过一丝不屑,转身冲他放了个屁,用行动鄙夷他的异想天开。 小家伙的归属算是解决了,李绥之跟宁家的恩怨却还有得扯皮。 在叶婉汐几人这边将事情解决后没多久,利用宁安泉上交的那些证据,拿到批捕令的警方便浩浩荡荡的包围了李家宅院,将李绥之带走。 一同被逮捕的还有柏丽玫以及她的情夫薛继锋,也是到这时候李绥之才知道这女人从一开始就满口谎言,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得知真相的李绥之惊讶有之,却没有多生气。 因为照他最初的打算,等到事成孩子也好,孩子的母亲也罢,他都没打算留,这孩子是不是他的本就没多重要。 他唯一生气的点便只有柏丽玫故意欺瞒的大胆以及与其野心不成正比的愚蠢。 诚如李绥之所言,宁家那块地是他撺掇宁安泉的父亲买的,柏丽玫也是他设计让宁安泉的父亲娶的,包括宁安泉的父亲变卖老宅、搬到那栋被他提早布置过的新居都是他早早就算计好的。 但宁安泉父亲的死确实算不上跟他有关,虽然他早先确实想过利用反光煞来加重宁安泉父亲的心脏病,可因为宁安泉父亲搬进新房子的时间尚短,且住进新房之后,两夫妻大半时间都处于分居状态。 主卧那间房多数时候只有柏丽玫一个人在住,宁安泉的父亲则更多的睡在一墙之隔的另外一间客卧。 故而,那个房间对宁安泉父亲的身体健康影响有限。 宁安泉的父亲之所以心脏病发,是因为偶然得知柏丽玫背着自己偷偷去过医院,又从私家侦探的手中拿到柏丽玫的产检单子以及她和薛继锋偷偷来往的照片。 纵然在子嗣方面防着柏丽玫,两人到底是夫妻关系,自己的二婚妻子在外面乱搞,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不说还连野种都整出来了,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 宁安泉的父亲一怒之下,病发了。 巧的是,柏丽玫这时候刚好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宁安泉父亲倒在地上,挣扎着要去拿包里的药。 而在他的四周,是散落了一地的资料。 那些掉落出来的照片,让柏丽玫意识到自己所做种种都已败露,极度慌乱与惶恐之下,她下意识做出了一个可怕的举动。 柏丽玫踢掉了宁安泉父亲快要够到的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直至他断气。 随后,她尝试销毁了所有证据,找到了那个为宁安泉父亲提供证据的私家侦探,设计一场车祸送他离开人世。 本以为侦探死后一切真相都将湮灭于此,却不想宁安泉早就对他父亲的死有所怀疑,从未放弃过暗中查探这事。 他找到了私家侦探,也找到了对方提供给他父亲的那份资料,确认了柏丽玫二人的罪行。 唯一不确定的便只有,在这一场事故中,李绥之是否牵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