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们这个直播间的人一发现不对劲,立马就把这情况反馈给了萧继辉。 萧继辉虽然知道以两人的本事,大概率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却还是打电话过来关心了一番,顺便询问是否需要他们的帮助。 叶婉汐简单说明了情况,制止了他们想要闯进这栋宅子救人的想法。 刚好,这时候导演也带着工具回来了。 导演几人拿着工具开挖的时候还有些心怀惴惴,生怕自己这一锹子下去,便激怒了杨家主又过来掐自己的脖子。 但连着挖了几下,杨家主都没啥反应,只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一副妥妥的监工模样。 导演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莫名的感觉压力山大。 因着前一天晚上刚下过雨,地面表层还有些湿润,比较好挖。 但毕竟是种了这么多年的大树,再往下挖起来就难了。 导演硬是带着人挖了快一个小时,才在正对着屋角的地方挖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
这话一喊出来,所有人一窝蜂的围了过来。 “快快快,把它起出来,轻一点轻一点,别碰坏里面的东西。万一是个古董,卖了咱们整个节目组都赔不起。”
导演在边上一惊一乍的叮嘱着众人,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很快,几个工作人员便小心翼翼的从坑底挖出了那硬疙瘩。 那是一个中等大小的木箱子,拿在手上沉甸甸的,让人不由好奇,这里头装的究竟是多大的宝贝。 几人起出箱子之后也不敢轻易打开,而是在叶婉汐的眼神示意下,战战兢兢的抱到杨家主面前,任他处置。 “这个箱子……”杨家主空洞的眼神在触及这个箱子后,像是突然有了神采一般,微微发凉。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终于在众人紧张且期待的注视下,取下腰间一个略有些古怪的老物件,将它捅.进箱子的锁眼里。 叶婉汐恍然大悟,这阴差阳错带在聂御阳身上的老物件恐怕就是让杨家主遗留在这栋宅子里的残魂得以苏醒的主要原因。 咔嚓一声…… 箱子应声而开,所有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赵芸儿等人更是伸长脖子想看一眼里面的东西。 然而,大家都没想到的是,盖子仆一打开,他们便被一道突然绽放的氤氲亮光吞噬。 一百多年前的杨家,是本地的首富,同时也是整个洲省最大的粮商。 杨家的这一代,加上从小被收养于府中长大的养子便有四个,人丁多且成分复杂,杨家又家大业大,外面的人没少臆测他们几个兄弟姐妹面和心不和。 可实际上,杨家几个兄弟姐妹的关系非常好。 杨家老大,跟几个弟弟妹妹年龄差比较大,加上父母又早早去世,一直扮演着长兄如父的角色。 杨家大嫂,是杨家父母生前替儿子定下的妻子,符合一个当家主母该有的所有品质,端庄大度,温柔能干,不只是将自己的丈夫照顾得很好,与几个弟弟妹妹也非常亲近。 杨家老二是个闷葫芦,不适合做生意,却醉心医学,在跟杨家世交的一个老中医学有所成后更是带着四妹妹留过洋,将中西两方的医学结合到一起,才刚回来便救治了不少人的疑难杂症,几年内名声大噪,乃是当地非常有名的“神医”。 因着他这个性子,杨大嫂这才多番评估之下,给他定下了杨家二夫人这门亲事。 杨家二夫人性子泼辣,为人爽朗,心直口快却又极懂得随机应变,刚好能够跟杨二爷的性子互补。 果不其然,两人结婚后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才不到半年时间便有了孩子。 而杨三爷虽然是杨家的养子,却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样觊觎杨家财产,他对杨大爷跟大夫人非常敬重,在外是个行事果决乃至狠辣的角色,回了家却是个会跟嫂子撒娇,跟哥哥耍无赖的普通年轻人。 杨家四小姐是杨家唯一的女孩子,从小就很得两个嫂子的疼爱,又跟着二哥一起出去看过外面的世界,眼界、心态都与寻常女孩子不一样,她骄傲却不骄纵,自信却不自负。 一家人性子大不相同,却彼此包容,彼此付出,其乐融融。 可这一切,都在那一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一年,杨家来了位相貌俊朗,芝兰玉树的少年,外头的人都以为他是杨家养在家里的戏班子旦角。 只有杨家人知道,这个少年年纪不大,却凭着一股子狠劲与他聪明的头脑,管辖着一条运输线。 而这条运输线主要做的就是往前线运送紧急物资,杨家作为本地最大的粮商,加之大夫人二夫人家的产业,不夸张了说,他们一家子几乎掌控者整个洲省的衣食住行。 就因为这,杨家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位年轻人的盟友。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仗打得那么大,扩展范围又极快速。 杨家众人意识到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杨三爷请求年轻人向前线运送物资的时候能带上自己,他觉得自己只有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才能够不被人鱼肉,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与爱人。 对方同意了,杨大爷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最终也同意了。 杨三爷是跟着马队一起走的,却不知晓表妹跟他的四妹妹就跟在他们后头随他一同离开了家。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未等他打拼出一番事业,这仗就打到了他们家门口。 杨大爷怎么也忘不了,那一天,炮火的轰响不停在耳边回响,东西燃烧带起的浓烟笼罩住了整个到处都能听到尖叫的绝望城镇。 杨大爷带着妻子跟家里的两个孩子躲在地窖之内不敢出去,对当时在外的二爷跟二夫人忧心不已,内心不停祈求着两人的平安。 却不想午后还是接到了可怕的噩耗,他的二弟因为曾经救过一批受伤的人,而被残忍杀害。 而他的二弟妹带着一群人在外抵挡那些恶人的烧杀掳掠,却到底独木难支。 在被抓到之后,不堪受辱,自我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