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骁峰顺杆爬,跪倒地上就要拜师。话刚说出来,就被杨仓拒绝了。
杨仓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我不能收你为徒,是有原因的,第一,你和杨焱是兄弟,你拜我为师就乱了辈分,这不行。第二我岁数大了,精力也不够,没精力教导你让你学有所成,这不是为师之道。断不可取。你要想拜杨家人为师,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拳意境的修为,教你完全没问题了。 唐骁峰一听这话,心下暗喜,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还表现出啊一些可惜的神态,对杨仓说到:杨爷爷,不能拜您为师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着有朝一日,我也能像您和杨焱一样,成为武林的传奇,成为一代豪杰呢。那我拜您乱辈分,为啥杨焱拜您为师就不乱辈分呢? 唐骁峰这一问确实问到了点上。本来众同学也有这个疑问,现在唐骁峰问了出来,大家都瞪眼看着杨仓,等着杨仓为众人解惑呢。 此时的杨孟章老爷子接话了。就听杨老爷子说到:摇摇拜师是我们杨氏一族的特例,在杨氏一族的记载中,古往今来也仅此一例,跨了辈分的师徒名分。当初做出这个决定,举族上下都是引起了不小的纷争。这话说起来就要从摇摇出生谈起了。 李老太太这时接过话茬,说到:当年摇摇妈怀着摇摇的时候,曾经连续做过一个梦,在梦里那太行山上,高空里漂浮着一座无与伦比的庞大山峰。山峰上一个青年仙人,身后跟随着五个仆从,踏空而来。把怀里一个小娃娃交到摇摇妈妈手里,并告诉摇摇妈妈,说这是一个欺天的造化。还说我把这娃娃交给你,你要好好相待。此子自有仙人护佑,不是这一方星空所该诞生之灵。将来造化日后自有分晓。说罢紫光一闪,那六个人就消失了。 自此之后,摇摇妈每逢阴天,便有雷电追击,但每每都毫无损伤。摇摇出生之日,老杨家还在困顿之中,只有养家长子在那位宋将军的帮助下,去了军队。摇摇出生时他并不在身边。只有我和老伴,我家老三丫头,还有摇摇爷爷,和摇摇二叔,三叔在我家,等待着摇摇的降临。 摇摇妈觉察要生的时候,是他二叔骑着自行车,去三里外的孟村接的胡婆婆前来接生的。摇摇生下来以后,没有呼吸,胡婆婆用那块棉布襁褓包裹着摇摇,来到外屋地把孩子给我们看的时候,我们都难以接受,这样一个小生命,一生下来就丢了性命,那真是太让人惋惜了。 正在我们难过之时,屋外忽然狂风大作,雷鸣闪电围绕着我家房子狂劈不断,却每每到我家房子一丈左右都消失于无形。足足半个来小时的时间。把众人吓得真是不轻。等雷电消散,猛然间摇摇身上紫光大盛,映照的在场的众人,都睁不开眼睛。 等下一刻紫光消失,摇摇竟然发出了哭声,声音那是响亮至极。这时抱着摇摇的摇摇爷爷吓了一跳,差点把孩子掉在地上。众人看到摇摇缓过来了,也都是高兴的不得了。就这样,摇摇降生了。 可这事没完,摇摇降生后的百日那天,那位接生瑶瑶的胡婆婆,在房子中睡觉时,被雷电击中而丧生。在这之后三年中,无论是摇摇自己,还是他妈妈,亦或是他父亲都多次被雷电袭击,好在的是每次雷电袭击,都像是有无形的屏障在保护着被袭击的人。 那是摇摇十多个月,在摇摇刚会站住,走都走不了几步的时候,他就对武功特别感兴趣。但凡他看到别人练武,自己站都还站不稳,就跟着人家有样学样的温腰溜腿,扎马兴拳,那时候他摇摇晃晃的练拳习武,大家就都叫他摇摇,起摇摇这个小名就是这么来的。 到他一周半的时候,一套太祖长拳打的已经有模有样了。家里人特别的惊奇,谁也没有教过他,那时候他自己说就是看着他四叔,五叔练武的时候学的。到摇摇快三岁的时候,他自己已经学会了五六套拳法之多。 那年夏天,比现在还要晚一些,那天阴云密布,天上电闪雷鸣,几道雷电都击在摇摇身旁,摇摇也是来了怒气,手指空中说到:你追我三年已经够了,如若再没完没了,可休怪我现在让那几个你惹不起的出来,和你过不去。如若就此打住,我可以接你一击,此后便不许再骚扰我们。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稍后那空中竟真的击下一道细小的闪电。打在了摇摇伸出的手上。这一击之后,空中的雷竟然烟消云散了。摇摇在那一击之后当场就昏厥了过去。等他醒来已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那之后就再无雷电骚扰他们。也是自那之后摇摇学什么都是奇快无比。 说到这,李老太太顿了顿,拿着蒲扇,扇了扇周围的蚊子。 这时杨孟章接过了话头,说到:是啊,自那之后,摇摇习武要拜师,家里的那些叔叔伯伯们,他都不认可。只认可族里武功最高的老八路,就是你们眼前这位样仓爷爷。仓老哥对杨焱也是喜爱的不得了,虽说当时这师徒名分没有定下来,可自从摇摇打算拜师开始,就一直是杨仓老哥在教他。一个是别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另一个就是看到杨焱这种练武的材料,一般的人还真怕耽误了杨焱。 就这样时间一拖就是两年多,等到杨焱快上小学了,这师父的名份还没有定下来,这个时候不但杨焱着急了,就连整天教他武功的仓老哥也着急了。到这时候,杨焱已经把仓老哥一身的功夫学了个七七八八,真正的师徒名分实际上这爷俩早就认死了对方。相处的时间长了,这爷俩也都离不开对方了。 在那一年年末,族里又偷偷的集会,集会上上又提到了这个事,大家在一番商讨后,决定让杨焱拜他二叔为师,当时还没有落实政策,杨焱他二叔还没有回到京城。他也是年轻一辈里功夫最好的几个人之一。 无奈这事,却遭到了仓老哥的坚决反对。那时候杨焱的功夫已经得到族里大部分人的认可了,谁成为杨焱的师傅,那就可以算是捡了个现成的好徒弟。在这爷俩的极力反对和坚持下,没办法最后族里才勉为其难的认可了他们的师徒名分。但这只能是在小范围内两个人以师徒相称,在族里重要场合,两个人还是要以爷孙相待。 到后来杨焱小学毕业的时候,那时候杨焱已经十岁了。在一年级下半年,杨焱就已经把三年级的学习内容学完了。而且考试全都是满分,当时村里的学校校长也是我的一个侄子辈,和他商量之后,他答应让杨焱休学两年,在家习武。说到这里,杨孟章看了看杨仓老爷子。 杨仓老爷子点了点头,笑着接过话茬,说到:也就是这两年,摇摇把我的武功掏了个精光,这时摇摇的功夫已经初具雏形,只是火候上的问题了。就这样,就着那会儿还在生产队里,那两年利用生产队里的牛羊,我让苦练了一段时间的祖传乱军身法,哪知道在这上面,摇摇的进步也是神速。 最起初的时候,只是用两三只小羊,让摇摇同时激怒小羊们,让小羊攻击摇摇,哪知一个多月后,六七之愤怒的小羊,就已经攻击不到摇摇了。半年以后四个生产队里的三十多只小羊,见到摇摇以后不用逗弄,就已经发疯似的开始攻击摇摇,可这些都没用。一年多以后,四个生产队里大小九十多只羊追着摇摇在场院里跑,那一幕大家都见过。 可就是这样,那些羊也已经碰不到摇摇了。可摇摇一出现在羊群面前,羊群里就会躁动起来,哈哈哈,那时候想想都有意思。摇摇比活泥鳅滑多了,身法展开在羊群里上蹿下跳,让群羊是光着急,碰不到摇摇。后来小羊换成了小牛,同样在半年多的时间里,整个渡台上二十多头小牛也被摇摇驯服了,此时摇摇的身法已经算是小成了。比我最强的时候身法都厉害。关键还是当时这个条件造就的。 那两年多的时间里,我把我以前没有教的东西也都交给了摇摇。 等摇摇再次复学,又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把四五年级的东西又都掌握了,不但这样,他每天习武也从没与耽误过。就这样摇摇又跟着我稳固了一年多的时间。转过年来就要到城里去了。这时候摇摇的功夫已经被族里完全认可了。 我们爷俩从那时候起,在族里认可的情况下,行祖孙礼,称师徒名才不分场合了。这也是我们这一族千百年来未有过的事,在我们师徒身上出现了。如今小唐你想拜我为师,族里不认可现在我是不能收的。 这样吧,为了你方便,我建议你啊还是拜摇摇的父亲杨显忠为师,这是最好不过的了,说起来,显忠也是我的徒弟,这个主我还是能做得了的,你看怎么样,这样你既拜了师,又不乱了你和摇摇之间的辈分。岂不是两全其美。 唐骁峰听了这话,在地上,对着杨仓磕头道:师爷在上受徒孙一拜。说着话,唐骁峰给杨仓磕了个头,算是定下了这件事。 唐应,张韵锋,姚宪三个人当场就一愣,这个唐骁峰做什么事情也太果决了吧,他们三个人刚生出想在这里拜师的想法,怎奈人家唐骁峰已经拜师了,只剩那天见到杨显忠,再补个仪式,人家就成为杨氏武学的正式弟子了。这可让三个人一急。 三个人当时就跪倒在地,对着杨仓一拜说到:杨爷爷,我们也想学习杨家的真功夫,还请您一并替师傅收了我们吧。 杨仓一看眼前的情景,登时满脸带笑的说到:好好好,哈哈哈,没想到显忠这么多年没收过徒弟,这一收就是四个。我可和你们把丑话说到前头,你们师父平时比较忙,只有到了冬季才闲一些,但凡有时间你们师父教授你们能耐,你们可要好好学,回头你们不好好学,你们师父生气,别让老头子我难做。 那时候我可没准让摇摇好好收拾你们,就算你们学个十年八年,加一块儿,也未必是瑶瑶的对手,摇摇要是收拾的你们惨了,你们别忘了我今天说的话。你们四个听见了吗? 这边张韵锋说到:杨爷爷你老放心,我们几个多少也算有点功底了,我在武校假期班学了五年的摔跤了,这应该能够有些用处吧。 唐应也连忙说道:就是杨爷爷,我在武校学的是散打和技击。 姚宪也说到:我在泰拳馆里正在学泰拳,我也学了有四五年了。 嗯嗯,好好,这就证明你们你们都有一些武术基本功,这就好,要是你们这个岁数,再从头学起那就晚了点了既然你们都有些功底,那你们就都展露展露吧,也好到时候,让你师父显忠知道你们的根底,好因材施教。这学武最忌讳按部就班,一概而论。 三个人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唐应问到:我们是一个一个来呢,还是一起对打呢? 杨仓嘿嘿笑到:嘿嘿嘿,你们仨不够,哪个骁峰,我看你多少也练过几天,这样吧,你们四个,哎,你们四个不够看啊,那个骁峰,韵峰,你们俩也不过刚摸到外炼的门槛,至于唐应和姚宪你这里俩娃娃还好点,都已经一只脚要跨过那道门槛了。 不过你们四个也不够看啊,这样吧再加上那个小胖子。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马倾海,你算是他们五个里面最厉害的。这个岁数已经是搬血境的少有高手了,嗯,不错,你们五个人一块儿追着摇摇打,你们四个谁只要打到摇摇,一拳,或是踢到摇摇一腿,那他就是大师兄了。你们看好不好。 五个人一听这话,都面面相觑起来,这,还兴这么玩的吗,这也太看不起我们五个人了吧。俗话说得好,好虎架不住群狼,好汉抵不过人多,他一个我们五个,非要打杨焱一拳,踢他一腿,五个人里除马倾海之外,其余四个人都这么想到。 这其中唯有马倾海心里明白,现在的杨焱,那是他们五个可以碰得到的。马青海在老家的时候,见过他们族里后天境高手的出手,在不动用热武器的情况下,七八个搬血境的人在人家跟前,就像一群三两岁的孩子,面对一个三十上下岁的壮年一样。不过这杨苍老爷子的目光如此犀利,最起码也是后天境的高手了,只是本身有伤残,又加上八十开外,一大把岁数的人了,战力自然是不行了。 既让这会儿这老爷子高兴,活动活动也不赖,没准这老爷子还能指点几下子,那也会受益良多。再说回来,就算老爷子不指点,和一位得气境的高手过招,这种机会可是太难得了。马倾海记得,在他们家族里,见到过武功最厉害的也就是哪位三爷爷,和堂十一大伯这两个人了,这两个人也都只不过是后天境初期而已。他们两个人的直觉和眼光,比眼前这位杨苍老爷子可是明显差了不少。 想到这,马倾海开口说到:咱们练练可以,但是杨焱兄弟,你可不能运用真气拍我们,我们五个谁都挡不下你那一巴掌,还有,咱们必须要有个时间限制,不能打起来没头,那咱们几个可都吃不消。那这样杨爷爷,您看行不行。 杨仓听了马倾海的话,笑着点了点头,说到,可以可以,咱们就以一炷香为限怎么样。 马倾海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时间太长了,一炷香的时间非把我们累坏不行。这样,杨爷爷,咱们就以三分之一注香为限,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还需要能叫停。 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些人里就你这小胖子最滑头。好吧,三分之一炷香,就三分之一炷香。杨仓说到这,又对着杨焱说到:你小子可别给我放水,我看出你没有用点真力气,以后你可别叫我师父。 杨焱一听这话就愣了,说到:师父,不带您这样的,那都是我同学兄弟,折腾他们好玩吗? 臭小子,你现在能耐了,不把师父的话当回事了,是吧。杨仓佯装不高兴的说到。 杨焱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到:师父您这是什么话,我哪敢不把您的话当回事呢,您就看着吧,我就出把子力气,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真功夫。 说着话,一众人来到了大院内,大院前院西南角,是一块十来丈见方的土地面,是专门的演武场。大门前面和院子其他地方都铺了青砖,自然不合适动手比武,万一摔一下子,那不是受罪吗。 来到大院里,演武场上四角的电灯都打开了,照的这片场地明晃晃的,有人给杨仓,杨孟章,杨孔真,田祥丰几位老爷子搬了椅子,杨焱,马倾海,唐应,张韵锋,姚宪,唐骁峰几个人收拾利落。重新来到了演武场边上。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杨焱率先来到了场地当中,对着众人一抱拳,伸出一只手对着其余几人做了个请的动作。 马倾海,唐应,张韵锋,姚宪,唐骁峰五个人看到杨焱,拉开了架势,也是纷纷走入了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