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城内章府。“少爷,老爷吩咐了,没有他的同意,不允许你离开,你,你不要为难属下。”
管家丁慕白祈求一样的说着。“笑话,老爷说话的不能违抗,那么本少爷说的话,你就敢不听?”
章响宇大声怒斥道。丁慕白赶紧圆场:“少爷不知,今天可不同往日,今天是少爷的喜庆日子。”
“喜庆日子?喜从何来?”
“少爷有所不知,之所以老爷让小的看住少爷,是因为今天家里有贵客到,并且关系到公子的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难道是相亲?我怎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章响宇低头嘀咕着。此时,府门外传来一声家丁的通报:“东山郡贺府贺老爷携千金到访!”
然后一顿的喧哗,显然是章员外已经迎了出去。“哈哈哈,贺老爷金安,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请,府内小酌几杯。来人,给贺老爷一干人等准备房间。”
章员外殷勤的说道。章府客厅,气派中不失典雅,红木虎案,金丝楠镂空将军椅,扶手都镶着帝王玉。“章兄客气了,今日到访确有一事。素闻令公子德才兼备,并且年纪轻轻就修得大离心境。我这小女对其仰慕已久,老朽也有意成全此事。不知是不是高攀了,哈哈。”
贺文洪声如撞钟,可见功力匪浅。“哈哈哈,哪里哪里,贺兄说笑了。你我早些年间相识于江湖,已为莫逆之交。我这犬子有些叛逆,也是闲散惯了,曾拜于天下第二谪仙境,南风古木门下,方才有所小成。至于这婚事,还是听听他们自己的意愿吧,去,把少爷叫来。”
章员外吩咐着。章响宇一边走着,一边嘀咕:“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这是陋习,我可不想被世俗绑架,再说了......”他走进客厅,刚好贺老爷的闺女转过身来,二人四目相对,竟是久久不愿挪开。只见这贺小姐,出落的亭亭玉立,眉似秋月眸若霜,站在那便让着整个大厅熠熠添彩。此时她红着脸对章响宇盈盈一鞠:“章公子久违了,爱梅见过公子。”
章响宇还没缓过来神儿。“宇儿,还不过来见过贺伯伯,他可是为父的挚友。”
父亲说道。章响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色一红,赶紧走几步来到贺老爷跟前:“响宇见过贺伯伯,若有怠慢之处,还请伯伯见谅。”
转过身来,冲着贺爱梅拱手道:“贺小姐久违了,请坐。”
两位老爷会心的一笑。“吩咐下去,让府里备咱们安东城最好的酒席,给贺老爷及千金接风。”
章员外大声对管家道。经过闲谈,这贺爱梅师承朝阳洞药王静愔门下,为药王的入室弟子,一身起死回生的医术,当世能及者寥寥无几。章响宇总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天上掉下来这么好的姻缘,多少有点猝不及防。席间家常,双方父母商谈甚欢,初步拟订了接下来的具体事宜。在征求了两个年轻人意见之后,便达成婚嫁之礼。让两个年轻人先行交往,等到他俩自认为时机成熟了,便举行婚礼。相逢的时光,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偷偷溜走,聚散依依,虽有不舍,但还是要先行分别。三日后,贺老爷带着女儿离去。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就在贺老爷携家眷,离开安东城,行至万安山脚下,一群带着貔貅面具的黑衣人出现了。为首的头戴斗笠,青纱罩面。手持一根天机棍,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射出摄人魂魄的光。“敢问,可是东山郡贺老爷?”
贺老爷慢慢走出马车,缓缓抬头望着天空。“爱梅,为父错了,管他什么名节,把你留在章府就好了,今日,若能有幸逃脱的话,闺女啊,你要记得,多年前你母亲的死,和今日为父的死,都是眼前这帮人所为。他们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魔鬼-通天殿。”
“杀!”
随即十几个身形骤起,剑气弥漫着整个山谷。贺爱梅坐在马车里,一动不敢动。她知道,自己若是出去,只能让父亲分心。而外边的贺老爷,只是小离心境界。对面这些虽然并非高手,但是架不住人多。十几个洗髓境界的杀手,以漫天剑气围着他不断冲击,已经让他分身乏力。何况,那个手拿天机棍的人,迟迟未动。“哈哈哈,没想到我今生还有此战,虽然自知今日难以全身而退,诸位见不得光的使者们,老朽还有一剑,名曰落寞,你们接的了吗!”
言罢,贺老爷沾满血迹的宽大衣袖暴涨,嘴角已然沁出血渍。他扬剑向天,顺时满地落叶以无极之势滂沱而聚,整个战场被包围其中。而后在半空中,一柄须臾重剑堪堪落下。“轰!”
烟尘散去,十几个杀手,竟然全部血溅当场。贺老爷也因强行运功提升境界,此时已是摇摇欲坠。“哼,还不错,差点就可以大离心境了,现在杀你,有点趁人之危,不过,你不要记恨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唉,身不由己啊,对不住了,你就此寿终吧!”
头戴斗笠之人身形一动,便挂在了半空,慢慢举起那幻影重重的天机棍,向贺老爷砸了下来。贺老爷用尽平生之力,身随剑起,直接向天机棍撞了上去。他企图用尽全力,为女儿换得一线生机。可惜,这一棍落下,硬生生把他砸的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