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的时候就知道注定是博听书人眼泪的。”
纥沐白勾了勾唇,“这话怎么说?”
沈逍遥实事求是,“你想啊,那许仙是个人,但纥素贞是却条长虫,本就不般配如何能有好结局?就算法海那秃驴不从中作梗,许仙和纥素贞也注定无缘。”
纥沐白莞尔,就算他只是听了一章,也能明白这是一个很凄美的爱情故事,但偏偏到了她的嘴里,这凄美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眼眸半弯,他忽淡淡的笑了,“也许并不是不配,只是许仙太过懦弱。”
沈逍遥侧眼看向他,“那如果是你是许仙你会如何呢?难道要劈开雷峰塔救出纥素贞不成?”
纥沐白虽仍旧在笑着,但眸中却沉淀着难得的认真,“我不是他,又怎么会走到他那步啊。”
沈逍遥不屑地笑,“那如何这事儿发生在你身上呢?”
“哒哒哒……哒哒哒……”一辆马车忽由远及近的驶来,马车的速度之快,连附近的野狗都惊动的乱叫起来。沈逍遥哪里料到这大半夜还有赶着去投胎的,眼看着那马车疯狂朝自己驶来,竟是忘记了闪躲。腰身忽然一紧,沈逍遥被揽紧了熟悉的怀抱,那疯了似的马车直与她擦肩而过。带着余惊,沈逍遥拧眉问,“哪里来的如此嚣张之人?”
纥沐白看着那一闪而过的马车方向,轻声道:“那是大皇子的马车,但据探子报,他今晚一直都在皇宫。”
沈逍遥瞬间了然,原本瞒过所有人的大皇子,假装自己在皇宫之中,实则却出现在耀云的街道,那样的速度,绝对不可能是出来的闲逛的。所以,原因只有一个,“他是来抓太子笙的。”
纥沐白笑,“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
沈逍遥白了他一眼,废话,姐是身残志不屈,真以为姐是个莽夫?其实姐的脑袋是很灵光的。随着马车一溜烟的远去,街道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沈逍遥这才发现,自己还被纥沐白抱在怀里,挣扎了下,她尴尬的轻咳,“你可以放手了,你娘本来就看不上我,你这样我很为难。”
“常夫人并非我亲生母亲。”
“那是……”纥沐白没有继续回答她的问题,而且那揽在她腰间上的手不但不放,反倒是更加收紧了一些,在她诧异抬眼时,他垂眸轻笑,“你刚刚问的问题是什么?”
沈逍遥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哪里来的如此嚣张之人?”
“上一句。”
“那如何这事儿发生在你身上呢?”
纥沐白微微俯身,薄唇摩挲在她的耳廓上,带起阵阵瘙痒,“我从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如果你非要想知道的话……大可以和我试试也无妨。”
试,试试……怎么试?让她和他轰轰烈烈的相爱一场?!!沈逍遥愣在当场,虽她不知道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是如何的,但耳边炸起一声‘轰’响,她知道,她的老脸又红了。……………………远处阴暗的一处巷子里。疾驰的马车停了下来,几名黑衣人无声地跪在了马车前面。“宫中刚刚传来消息,太子笙殿下在陪着皇上下棋。”
马车里,沉默了半晌,幽幽飘出了一个男人阴恻恻的声音,“不是命你们提前收买各宫门守卫么?那些守卫为何见而不报?”
“属下确实已提前收买那些守卫,只是……”“只是什么?”
“并未曾有守卫看见太子笙入宫,仅西侧宫门的守卫说,一个时辰之前,挂着卫广司牌子的马车从西门进宫过。”
马车里的人心下了然,皇上早已有过旨意,凡是挂着卫广司牌子的马车均不得搜查,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一份荣耀,但对于眼下的他来说却是一种嚣张!马车里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敢如此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包庇南宫笙,并且大摇大摆进宫的,除了纥沐白之外再无第二个人。纥沐白!马车里的人忽攥紧了五指,中指的绿宝石戒指在月色下散着幽幽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