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门神,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我声音有点颤抖。“这不正忙着呢,有啥事?”蒋门神转过头来,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靠,这恐怕就是这里黄皮子的头吧!”
“黄皮子还有头。”
我问道。“高兴,这黄皮子都吃人了,还有啥不可能的。”
蒋门神回道。我有点失望,这地方被他人领先了一步,恐怕没什么线索。我经过再三的心理暗示,来到棺前,“老人家冒犯了,我并非有意扰您清梦,只是寻找答案,抱歉抱歉”说着双手和实,主打的就是诚恳。“行了,高兴你看看还有什么,再叨叨会儿他老人家该起尸问候你了。”
蒋门神煞风景道。我颤颤巍巍往里看,在被油层包裹的乱七八糟的尸体中寻找线索,那尸体的头发还残存着些,被油浸的仿佛是几个月没洗,身体也分不出具体部位,忽然一个被黄皮子蹬出的青铜似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戴着手套将它拿出来,是一个铜钱。“可以呀,高兴,眼挺尖。”
“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这一趟真他妈的出师不利。”
蒋门神抱怨着边往周围看。在好像是髌骨的部位我又摸索到了一个铜钱。“你小子可以呀。”
蒋门神这样一说我反而有点担心一会儿因为分赃不均的问题,被他噶在这。“行了,你小子。”
“这样铜钱是你的,剩下的东西五五分,也别让道上的人觉得我蒋门神欺负小孩。”
他一眼看透了我的心思。我有点羞愧,毕竟我不是真想要宝贝,但更多的是对这老油条的轻而易举看透我的警惕。在棺材的尸体右腿上找到了三枚铜钱,很奇怪左腿上却没有。“如果先前的人拿走了左腿上的铜钱,他们没有理由不在右腿上找;还是他们压根就没发现,不应该,我这种菜鸟级别的都看到了。”
“好了没有,再下去咱俩就得被敌敌畏加黄皮子的臭气熏死在这了。”
蒋门神说着。“行了,走吧。”
我又看了一眼。我们爬到岔道的另一边。“高兴,你想不想知道棺材里的人为什么会成那个样子?”蒋门神问着。“想”我说的有些无精打采。“这个墓主人想必是个贵族,毕竟棺木还不错,但犯了重罪,被凌迟处死后将肉熬成油又重新在模具里塑型,这叫蜡人。”
蒋门神一脸认真回答。我有点犯恶心,“那他怎么千年不腐?”“肯定是加料啊!高兴你的脑子在想什么啊!”
这下墓主人的经历画面感十足,我都难以忽略,自顾自干呕起来。“这下清醒点了?”“黄皮子有毒,待会儿出去了得打针。”
“那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抱着幻想。“那还有假!小看我蒋门神是不是,我也是见多识广的。”
在这条道上越爬越宽,人几乎能够站起来。“高兴,这应该是抗战时期的避难所。”
“你看还有稻草和兵刃。”
来到这我不得不佩服先人的智慧。远处冒着亮光。“等会儿回去了,遇见王老汉就说黄皮子偷了火腿,你气不过去追它,然后在山里迷了路知道没?“我能有一个正常点的角色吗?”
“要不怎么说,我这么大个人还能和只黄皮子过不去。”
想想也有道理,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景区的卫生室就是药品齐全,就是有点贵,我和蒋门神打了疫苗,休息了会儿就前往王老汉家。“哎呀,可倒霉死了。”
蒋门神刚进门就开始了他的表演。我慢悠悠的往前走,路过王老汉的屋子,哪里还有什么老头,连行李都没了。“你看!”
我喊了一声。“高兴,你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那老汉不见了!”
“也许就是出去摆摊了。”
“不是,什么东西也没了!”
我补充道。“什么!”
蒋门神也震惊了。“真他娘的邪门!”
蒋门神看着人去屋空的小房子感叹。我们随即来到原住居民这打听情况。“那家怎么没人啊?”
我问着。“哪家?”我又给大妈指了指。“小兄弟开什么玩笑,那家十多年前就没人了。”
“呦,那是咋回事?”蒋门神问着。“哎,原来住着一个老头,十多年前因为突发心脏病死了,好端端的一个人……”那大妈开始了感慨。“你们问这些干什么?”
“我这弟弟对什么都好奇,出来玩,遇见了也就随便问问”蒋门神回道。“旅游来的,看看俺家的大米不,自己种的”大妈开始了推销。蒋门神推脱了几句拉着发麻的我离开了。“那咱们见到的是谁?”
“谁他妈知道。”
“不会是那个王老汉的鬼……”“高兴,别封建迷信了。”
我俩也不能再住在那王老汉的家中,便选了个小旅馆。屋里的电扇吱吱呀呀的无力摇摆,仿佛不久就得掉下来,蒋门神瘫在床上。而我正用水管子一遍一遍洗着手。“行了,不是带着手套的吗?”
蒋门神心大的说着。可我还是不放心,又拿肥皂洗了几遍。蒋门神把门关好,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除了那几个铜钱,就有几个扣子似的东西。“这次被他人抢了先,就找到了这么些玩意,总共六个扣,你仨我仨可以了吧。”
我来到桌前点了点头。“那铜钱我也分了。”
“行了,自己留着吧。”
蒋门神慷慨道。我用两个塑料袋分装着这些东西。“高兴,接下来打算干什么?”“我,我四处闯荡。”
“好男儿志在四方,有出息。”
我没再说话。经过这一顿折腾,在炎炎夏日,蚊语阵阵的晚上我愣是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高兴,起了啊,我得走了,房租已经付了,咱们有缘再见吧。”
说着蒋门神潇洒离开。我一个人在这破旧的小房子里有点落寞。收拾了收拾,我坐上了去往临县的大巴车。“小子,我也不坑你,一口价一百。”
摆摊的古玩大爷眯着眼睛说道。“你是生怕坑不死我吧。”
我心中暗想。“这是我们家家传的,不可能这么便宜。”
我指着那扣子说瞎话。那老头只道是谁家的败家子偷传家宝出来卖钱。“这样啊,一万。”
老头是个行家,一眼看出这是老东西。“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