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浔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家奢华的五星级酒店。猛然间她才想起来,昨天下午去海边散心时接到了夏橙打来的电话,对方让她来星空会所酒店8号房间,说是找她有急事。当时她也觉得夏橙让她去酒店见面不太对劲,但那声音确实是夏橙的,而且听起来很急促。谁知当她匆匆忙忙赶到酒店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并没有夏橙的影子。她本想给夏橙回拨电话询问情况,突然就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在醒来就是这般情况。她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利用夏橙给算计了。“醒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男低音。南浔错愕的回过头,就见宁俊噙着那双犹如猛兽般猩红的眸子缓缓地朝她走来。他的手中还捧着两个骨灰盒。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其中一个是宁怡的,另一个骨灰盒是赵欣茹的。“宁俊,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做什么?”
南浔拧着眉冷静的问。宁俊看向南浔的眼神中满是仇恨,咬着牙说道:“我妹妹被你害死在F国,可是你却还是不肯善罢甘休,还要败坏她的名声,将她所做过的坏事公布于众,我爸爸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中风住院了。”
“我们宁氏集团资金链彻底断裂,就在昨天上午,已经申请破产了,南浔,因为你的恩将仇报,我们宁家彻底的完了!”
“本来我也不想找你麻烦的,可是我做梦都没想到,欣茹是为了你挡刀而死的,南浔,欣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却因你而死,你害死了我妹妹,害得我们宁家家破人亡,还害死了我最爱的女人,可你为什么还能好好的活着?”
男人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脸上充满着恨意,南浔看得出来,宁俊这是受了强大刺激的表现。在她的记忆当中,宁俊一直都很儒雅绅士,和宁怡完全不是同类型的人。可现在的宁俊,仿佛和当初的宁俊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在深吸一口气后,南浔皱眉说道:“宁俊,对于你们家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因我而起,如果当初你妹妹不去做伤害赵欣茹的事情,你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如果不是你把欣茹被轮的真相公布出去,我妹妹就不会死,欣茹也不会死,南浔,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他们的!”
宁俊手捧骨灰盒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声音也愈发的沙哑了几分。南浔感觉到宁俊身上的愤怒值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她很清楚,自己再和宁俊周旋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激发宁俊的怒意。她微微动了一下被绑住的双手,发现绳子并不是太紧。面上,她依然保持着冷静说道:“宁俊,一直以来,你为人都很正直,我相信你内心很清楚走到这一步究竟是你妹妹的错还是我的错,你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发泄的对象,对不对?”
说话的同时,她尝试着慢慢的挣脱绳索的束缚。“南浔,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放过你!!”
可宁俊的情绪更激动了:“我妹妹和欣茹都是因你而死,你必须去陪葬!!”
哐当!就在这时,男人手中抱着的一瓶骨灰盒一时之间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瓶子瞬间就摔破了,骨灰也洒落了一地。宁俊立马就跪在地上,伸手去抓骨灰,颤抖着嗓音说道:“欣茹,对不起欣茹,是我不小心把你的骨灰掉在了地上,欣茹,你等着我,我很快就来陪你了。”
南浔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将绳索给挣脱掉了。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想要趁着宁俊不注意逃离此处,只是才刚走两步,就被宁俊给发现了。对方见南浔要逃,愤怒的抓起一旁放在桌上的水果刀,朝她扑了过来:“南浔,你想逃走吗?做梦!!”
说时迟那时快,南浔迅速的打开门,朝走廊上奔了出去,边跑边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啊!”
身后宁俊拿着水果刀穷追不舍:“南浔,你给我站住!!”
拐角处,南浔避让不及,整个人直接扑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她来不及抬眸看清对方的面容,就慌忙喊道:“救我,后面有人要杀我。”
“有我在,没事的。”
直至头顶响起儒雅深邃的嗓音时,南浔才猛地抬起头来。眼前是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他不是别人,正是时靳言。南浔直接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时靳言?宁俊也看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手里紧紧地握着刀,眼神中满是凶狠的光:“这位先生,我劝你少管闲事!”
时靳言却迅速的将南浔护在身后,目光冷冽的落在宁俊的身上:“南浔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叮!”
的一声响。电梯门突然开了。矜冷高贵的男人阔步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酒店经理和保安们。陆瑾之一眼就瞅见了走廊上的场景。那双冰冷的深邃眼眸,瞬间就覆盖了一层浓浓的杀意。保安们发现手持水果刀的宁俊后,立刻就一拥而上将宁俊给制服了。宁俊见自己报仇无望,索性冲着陆瑾之咆哮道:“陆瑾之,你以为南浔真的爱你吗?她早就已经背着你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了,你们永远都不会幸福的!”
保安很快就把宁俊给带走了。而经理也走到陆瑾之的面前,歉意的说道:“抱歉陆先生,我没想到会在星空会所酒店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我们酒店工作的失误,我在这里郑重的跟您道歉。”
可陆瑾之并未搭理酒店经理,那双幽深冰冷的眸子只是冷冷的落在南浔和时靳言的身上。而时靳言还保持着护着南浔的姿势。甚至抬眸对视上陆瑾之,清冷的眼神中似乎充满着挑衅。站在时靳言身后的南浔,右手还拽着拽着时靳言的衣角,很显然把时靳言当成了自己的依靠。陆瑾之的胸口没由来的升起一股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