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医生说那东西又开始活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由于从来没听说过这东西,他们也不敢开刀做手术,卓宇航的身体迅速消瘦,又过了一天,卓宇航还是没有醒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原本是个精壮的青年,皮肤却皱得像一夜时间老了二十岁。“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宇航这么好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想害他。”
潇妈已经苏醒,拖着病重的身子站到病房外,看到卓宇航的状况,差点再次晕过去。众人焦急之中,听得林栋忽然叫道:“雨熙姐,你终于来了。”
卓雨熙带了一大群人走来,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传着黑色斗篷的人,那人身形似乎有些佝偻,手里拄着一根精致的权杖,权杖的顶端弯成未封闭的圆形,上面的雕饰不知有何意味,握着权杖的手枯如鹰爪。林栋跑到卓雨熙身前:“对不起雨熙姐,我……”“废话就不用说了。”
卓雨熙打断他,用不知道什么语言对穿斗篷的人说了几句,给他指出卓宇航病房所在。穿斗篷的人带了三个人走进去,三人从包里取出黑布,把病房的窗户和大门遮得严严实实。卓雨熙带来的保镖也守在病房四周,不允许有任何人靠近。卓雨熙做好安排后,径直走向李潇潇,说道:“李小姐你好,我是卓雨熙,我们在西多港见过的。”
李潇潇道:“雨熙姐你好,宇航师兄到底是出了什么什么状况。”
“他的事先不说,”卓雨熙说着转向潇妈,“阿姨您好,宇航昏迷之前,让小林给我带话,我从国外带来了医师团队,他们在癌症领域有丰富的治疗经验,不过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治愈您的病,您如果愿意,可以让他们给您进行手术。”
李潇潇先是听得一喜,随即便拉下眼帘,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宇航师兄自己都身体不好的时候,还想着给别人帮忙,这样的情义让她拿什么还。潇妈也是又惊讶又惭愧,叹着气:“唉,多好的孩子啊,何苦遭这种孽,我一个老太太,也算是活够了,治得好治不好都差不多,既然都来了,那就请大家帮忙。”
卓雨熙便与身后的医师团队交流了一阵,让他们与本医院的医生做交接。待她做好安排,李潇潇迫不及待地问:“雨熙姐,宇航师兄身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卓雨熙把他们带到休息室里,说道:“听我慢慢说,这件事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千万不要自责,他身上中的是巫术。”
王霞惊道:“巫术?世上还真有这种东西?”
卓雨熙解释道:“也可以叫蛊术,那是从很早的时候就流传下来害人的东西,总之就是很神秘,当然,也不像电视小说里描述的那么夸张,不过这东西还是很厉害,它对宇航的伤害你们也都看到了。”
“宇航师兄会怎么样?能治好吗?”
李潇潇满脸担忧。卓雨熙叹道:“我请来的那位大师说,可以把蛊虫完全驱除,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他也不确定。”
王霞问:“那东西是怎么弄到他身上的?明珠应该没有人会这种邪术,我们身边也没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林栋也连忙问:“是啊,雨熙姐,我大部分时间都跟着他,按照你的吩咐,保镖基本没有离身,就算有人想搞鬼,应该也没有机会才对。”
李潇潇忽然惊叫一声:“难道是在西多岛的时候?我记得他当时莫名其妙地生过病,啊,还有爱李,爱李当时也是,情况跟他很相似,爱李是不是也中过巫术?他会不会有事?”
卓雨熙道:“不用担心,大师说过,你的孩子应该确实中过巫术,但是他的情况比较轻微,早就没事了,否则他现在应该跟宇航一样,他能看到宇航身上有虫子,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还是个孩子,小孩子本来就能看到我们成年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李潇潇松了口气:“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雨熙姐,到底是谁要害宇航师兄。”
卓雨熙感叹道:“这算是他的命吧。李小姐,你应该还记得,宇航在西多岛碰上过强盗。”
李潇潇点点头:“我记得。”
卓雨熙道:“警署的人跟强盗是一伙的,我把他们都杀了。”
“啊!”
李潇潇低低的惊呼一声。卓雨熙歪着脑袋看着她,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李小姐好像很惊讶?”
李潇潇被她看得很不自在,连忙把头低下:“没,那些人本来……本来就该死。”
卓雨熙盯着她看了一会,说道:“总之,我们调查了那伙人的所有人际关系,终于被我们查到了那个巫婆。”
“巫婆?”
李潇潇寻思着,“啊,我想起来了,我们在港口确实遇到过一个很奇怪的老婆婆,”卓雨熙点点头:“就是她,她应该就是趁那次机会给宇航和你的孩子下了蛊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当时没有奏效,现在嘛,她应该就在明珠。”
李潇潇脸色大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就在明珠?那她多半就在附近,她会不会再来害宇航师兄和爱李。”
卓雨熙脸上又泛出意味深长的笑:“李小姐,有大师帮忙,她跑不了,这一次我们会把她彻底解决,不过,我有个问题我很好奇,想问问你。”
李潇潇问:“什么问题?雨熙姐你尽管说,能帮的上忙的,我一定帮。”
卓雨熙身子前倾,犀利的眼神盯着李潇潇:“绑架宇航的那些强盗,是我亲手杀的,如果我们把那个巫婆绑到你面前,你敢杀她吗?”
“啊?我……”李潇潇本能的想问为什么要杀她,马上反应过来,这人对小孩子下蛊,还差点害死宇航,如果这样的人不该杀,那么什么样的人该杀?可是,真要让她动手的话,她能否下得了手,她实在无法确定。卓雨熙冷冷地笑了一声,眼神里似乎带有些轻蔑,说道:“我明白了,李小姐,介不介意我们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