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动作帅气流畅,季从之都不得不承认,有的人真的就可以帅的全无死角,太让他嫉妒了。“薛大律师,昨晚睡得可好?”
是的,他季从之就是过来嘲笑他的,他可太喜欢看薛大律师的笑话了,还是这种万年铁树开花的戏码,土虽土,但是相当上头啊。薛谈抿了抿嘴角,意有所指的调侃他:“比你睡得好。”
季从之白眼翻飞,开始批评道:“你说你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才俊,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哪种事情?”
薛谈挑眉,“我倒觉得你像是来磕CP的粉头。”
“你居然还知道磕CP和粉头这种词语,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被网络抛弃了的老干部呢。”
季从之眯眼翘起二郎腿,“我就算是个粉也是宁南熹美女的粉,不会粉你的,一辈子都不会粉你的,别妄想了。”
随即还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表示一下自己的不屑,以及坚定。薛谈拿正眼看他,还刻意走近了些,压低了声线轻哼:“你看我稀罕吗?”
季从之哈哈大笑,觉得现在的薛谈灵动了好多,反应也比以前丰富了,突然觉得自己多了好多乐趣,他默默决定要多多和宁南熹打好关系,好就近看戏,吃瓜群众的日常好惬意。日子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薛谈开始每天或多或少的给宁南熹发些微信,内容也不外乎是吃饭了吗?今天天气还不错,工作顺利不,之类的,仿佛进入了知识盲区,两人的关系卡在了这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位置。宁南熹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这段时间有点忙,新品发布会在即,有时候忙起来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一直像个陀螺似的连轴转,自然是顾不上薛谈的。有时候闲下来看着自己和薛谈的聊天记录,往往是薛谈发一条,她隔个两三个小时才几个字回复过去,宁南熹不由得瘪瘪嘴,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渣男。好不容易得了空,宁南熹下楼去买了一杯咖啡,天天加班,最近过的是996的日子,可是她不觉得这是福报,只觉得再不睡个好觉,她的皮肤就要跟她闹别扭了。拎着咖啡袋子,宁南熹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她接起来:“优优我在楼下买咖啡,马上就上来了。”
“宁姐,不好了,张石的老婆又来了。”
白优优的声音急切又慌张。“来就来呗,你慌什么?”
宁南熹莫名其妙的问。“宁姐,她现在就坐在你办公室等着你,像是来找你茬的。”
宁南熹心里一突突,这个听说有些疯的女人不会是来找她打架的吧,宁南熹不擅长应付这种类型的对象,毕竟她更愿意和一个会听道理的人交流。不自觉加快了步子,即便自己没有什么和她交恶的,也指不定其他同事会怎么去编排,谣言的力量太巨大,她并不想跟这些事情扯上任何关系。白优优在公司门口等着宁南熹,一看到对方走出电梯,便迎了上去,有些担忧的提醒她:“宁姐,我觉得这事儿肯定跟张石有关系,你过去如果看到情况不对就叫我,我就在门口,别关门,还有尽量离她远点。”
看着身边小嘴一直叭叭叭不停的白优优,宁南熹有些想笑,这个女孩子是自己带起来的,两人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是感情很好。感受到了白优优的关心,宁南熹停下脚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的,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你也别太担心,我又没惹她,人总要讲点道理才行。”
可能是上次张石夫妻的阵仗是真的很大,才让白优优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兔子非要跟在宁南熹左右,她着实担心那个彪悍的母夜叉会像对张石一样对宁南熹动起手。宁南熹走到办公室门口,没有马上进去,房内侧对门口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浓妆艳抹,身材丰腴,被染成酒红色的头发卷卷的披在背后。对方表情不耐,像是压抑着火气,待看到门口的宁南熹,眼神更是凌厉了几分,像是要射出刀子来,脸上的厌恶感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比起锋芒毕露的女人,宁南熹显得优雅淡定的多,教养也在无形中分出了高低。宁南熹步入办公室,把咖啡轻放在办公桌上,才转头问女人:“张太太?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宁南熹出色的外貌,以及不算很亲切的语气,女人也不继续稳着了,起身走到宁南熹面前,颐指气使的问:“你就是宁南熹?”
“我是。”
“哼,那就没错了。”
说完一抬手,对着宁南熹的脸就扇了过去。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世界突然安静了,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同事一个个都张大了嘴,白优优更是被惊得忘记了思考,只得双手捂住嘴,傻站在原地。宁南熹觉得自己的左脸火辣辣的,猜测着是不是已经肿起来了,多少有些被打懵,一时忘记应该有什么反应。那个女人似乎还没有解气,泼辣的骂道:“你这个狐狸精,让你勾引我老公。”
话音刚落,就顺起桌上的咖啡往宁南熹身上泼了过去。稍微回神的宁南熹躲了一下,才让脸免遭其难,只是身上的衣服却无法幸免,乌黑的咖啡渍迅速侵染了一大块,在胸前的位置,难看又尴尬。宁南熹的火气也随着意识复苏,这都招呼到面前了,不回敬一下多不好意思。于是刚抬起手准备反击,有一道黑影急切的跑步过来。刹时宁南熹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把她拉离了那个女人面前,以保护着的姿态挡在了她的面前。她在心里的第一反应是,靠,谁挡着我报仇啊?!有点上头的宁南熹看清了眼前的人,薛谈,他正仔细的检查着她脸上的伤,嗯,姑且称为伤吧,其实顶多就是红了一些。薛谈没有开口说任何话,只是从克制的眼神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因为过于用力,眼角微微泛红。薛谈紧紧抿着嘴唇,紧咬的牙关凸显出腮边的轮廓。宁南熹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任由薛谈皱着眉头,十分小心的轻触着自己的脸颊。宁南熹心里很郁闷,自己这么丢人又尴尬的样子被薛谈碰个正着,有些担心起自己的形象。刚才因为泼辣女人的动作太过于流畅,让近处的同事震惊到半天没有反应,现在意识回神,有同事上前把女人拉开,动作还显得有些粗鲁,复又关切的望向宁南熹这边。白优优已经走到宁南熹旁边,眼里还闪动着泪花,在心里千百次责怪自己反应太慢,才让宁南熹受到这种侮辱。她很生气的瞪视着那个凶恶的女人,如果眼刀能伤人,估计她身上已经千疮百孔了。宁南熹的左脸更绯红了些,已经肉眼可见的肿起来,所幸没有什么伤口,只是脸上的肿胀看起来有些滑稽。现在自然顾不上脏了的衣服,宁南熹只是静静的看着薛谈满眼的心疼,自己心里的委屈在看到他的反应后就渐渐弥漫了出来,人就是如此矫情,刚刚还想要单挑的她此刻只想在他面前做个温柔的小弱鸡。检查完宁南熹,薛谈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语气冰冷的吩咐:“赵楚信,马上报警,另外还要麻烦你调取这个走廊的监控。”
然后转向其他人“如果刚才哪位用手机拍下来了,请提供给我,谢谢各位。”
这么寒气逼人的薛谈让宁南熹有些害怕,他看起来虽然没有很大的反应,但是她知道的,他现在很生气,从没看到过的生气程度,让本想劝慰一下的宁南熹生生闭了嘴。薛谈转过头看着她,语气一百八十度的温和下来,有些小心翼翼的提议:“我们去医院验伤好不好?”
那个,倒也不至于,南熹在心里默默的说。但她还是感动了,眼里隐隐有光,薛谈以为是宁南熹委屈的要哭了,用手臂搂过了她的肩膀,随即宁南熹感觉到背上有股温热在轻轻的安抚她,她其实就是被感动了。被大家关心着的宁南熹心情平静多了,看着陪在身边的薛谈,甚是心安,连眼光都没有在给过那个母夜叉。母夜叉看着这个气势逼人的男子心里有点发怵,但是也挡不住自己的那股不怀好意,她挣脱不了抓住她的两个人,便动嘴开骂:“看不出来啊,这么会蛊惑别人,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傻逼,就这么护着一个万人可上的公交车,还是说你们就是喜欢这种贱人,越贱越有味道吗。”
对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污言秽语,挠是骚话随口的粗鄙男人听了也皱眉头。薛谈忽的回过头,眼里满是怒意,冰凉的将视线钉在女人那丑陋的有些扭曲的脸上,出声警告:“这位女士,如果你再出言不逊,那我不介意让你多在拘留所呆几天。”
女人被薛谈的话惊得后退了一步,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男人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心里有了些惧意,嘴里依然不死心的反驳:“明明是她勾引有妇之夫,做些破坏别人家庭的肮脏事情,你们倒是很有正义感,一起来欺负我这个受害者,别以为只有你会报警,我也可以报警抓你们,抓你这个喜欢当小三的狐狸精。”
被辱骂了半天的宁南熹觉得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也听够了这些粗鄙语言,这才把注意力从薛谈身上移开。眼神清冷的睨着她,毫无感情的开口:“张太太,我没有破坏你的家庭,也不是什么第三者,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觉得我做了这种事情。但是我猜测或许是你老公张石的引导,既然他都可以偷吃了,那么有几句话能信你心里没点数吗?”
说完顿了顿,向前走了一步,薛谈下意识拉住她。宁南熹给了薛谈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对女人说:“无论他怎么编造,假的就是假的,永远变不成真的。他之前确实多次向我示好,但是我坚定的拒绝了,后来也压根不搭理他,我的同事白优优可以作证。另外,”宁南熹兀自笑了一下,“你看看我身边这位”宁南熹伸手挽住了薛谈的胳膊肘,薛谈极为配合的靠近了些,“你觉得你的老公和他有可比性吗?我看起来这么饥不择食的吗?”
说完了的宁南熹轻蔑的看着她。薛谈在宁南熹不客气的回击中终于转好了情绪,他看着宁南熹,这个小女人一脸骄傲的样子让他移不开眼,如果另一边脸没有提醒他现在的状况,他很想让她就刚才的问题展开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