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接手这么大的事情,这可和后宫的勾心斗角小打小闹不一样。看样子,在她萧泠泠到来之前,上官氏想必是焦头烂额了吧。一个入宫堪堪一年,家族没有世袭爵位,仅仅是个丞相嫡出身女的上官氏,从来就没有资格在祭天的时候进入内宫之中。朝堂百官,无论是多么大的官职,也只能在外宫内跪着,有资格进入内宫的只有皇亲国戚和有世袭爵位的勋贵们。而这内宫中的环节,才是祭天的关键。上官氏是在上次祭天后才入得宫,对于这其中核心的部分自然是没有见过不曾知晓的。而她萧泠泠与上官氏自然是不同的。萧家祖上是开国元勋,得了世袭爵位扬胤公,虽说没有丞相在朝堂上那般有实权。但是萧家是勋贵中的勋贵,爵位是最高的,萧泠泠的父兄又都是立了功的奇才名将,和丞相比起来,地位孰高孰低自然是不用说的。而她作为嫡女,是有资格也必须自小跟着父亲每年进入内宫祭天的。当初太后将这些事务连同六宫实权交与她时,也是因为她自小耳濡目染通晓这些,又因着和俞裕早早订了婚约自幼修习为后之理,这才百般放心。上官氏一个和皇室沾不上边的官家女儿,皇家的事情错综复杂繁多无比,只当了一年的皇贵妃,怎么可能弄得明白?太后如今这般看重上官氏,给了实权又给了祭天的事,是真的想给她搏个新后的头彩,还是索性给了她个烫手山芋呢?显而易见。她倒是真的挺想看看上官氏把事情办砸的,若她还活着的话。但是现在可不一样,她占着上官氏的身子,这是非对错可就和她息息相关了,怎么着也不能和自己过不去。虽说是有点遗憾,但也不是别无他法,她不知道这上官氏去了哪里,她萧泠泠又能霸占这具身体多久,但是在脱身之前,尽可能的利用,才是她萧泠泠的风格。萧泠泠冷冷笑了几声,吓得太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娘娘有所不知,这祭天向来是萧后一手打理,奴才也只是个听命办事的,这最后的章程实在是不敢轻易定下来啊!”
呵,这样的大事若是可以轻易的让一个太监就能定了章程,那还要皇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