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太后闻言当即训斥道,突出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上官晴明顿时吓得躲在萧泠泠的身后。她微微的一笑蹲下身来,“别害怕,有我们为你做主。”
他定了定心神,只点了点头,小小的眼睛异常的坚定,大声叫道:“我不是皇帝,只想吃糖葫芦!”
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浑身轻松自在地低头咬了一口。俞裕双手插在腰间,微微地仰头,仪态威严,高将军当即领头,单膝下跪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彻四方。百姓们陆续下跪,声音断断续续绵绵不绝,惊得不远处的鸟儿都飞起,气氛异常的凝重,太后面色慌张,心中一凉,苦心经营许久,一朝就被俞裕制服。她眼珠一转,瞧见一旁簌簌发抖的丞相,心一横,跨前上前一把抓过他。她将人揪到皇上的面前,“皇帝,哀家只是听信她的话,才认为皇上也死去,才令上官晴明为新帝,一个月来哀家苦不堪言,无数的折子,上官晴明丝毫不懂,只有哀家挺身而出,你现在回来可太好啦!”
激动得热泪盈眶,只抚着他的手臂颤声道。俞裕侯面色如常,唇角衔着抹淡定的微笑,对这一切并不陌生。弃卒保军,太后之前用过。当着众大臣和天下百姓的面,俞裕只是朗声道:“太后辛苦啦,朕知道一切都和你无关。”
太后顿时心放在肚子里,扬声冲着众人说道:“迎接皇帝回宫!”
俞裕名正言顺携着萧泠泠的手,坐在车舆上,身子笔直,直冲着众人招手。百姓们异常的欢喜,直盯着两人。对垂头丧气的丞相,众人纷纷地指责。“皇帝明明无事,上官丞相却口出狂言,怕是有二心,皇帝仁慈,太后也被蒙蔽,看来都是上官丞相的诡计。”
不屑的目光纷纷地扫来,丞相脸色铁青,虽然被士兵们一左一右的挟持着,依旧冷冷地瞪向他们。百姓们有些许的害怕,可是挺直了腰杆,并不畏怯。面带嘲讽的笑意,不和他们一般见识,直视着前方,瞅见太后隐隐约约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回到了皇宫,无暇感叹,皇宫里面一片混乱。宫女太监们中有的是新手,不知宫规,萧泠泠光是训练他们花费不少的心思。直到有一日,回到宫中后见到萧淙淙,顿时眼前一亮,立刻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热切地问起萧府的情景。萧淙淙勉强说道:“不论何时都是如此的。”
百思不得其解,瞅着萧泠泠激动的面庞,她愕然地说道:“你和皇上复位成功,入主延生殿,为何不给父亲此微差事呢?”
“又是为何?”
父亲一把年纪了,萧泠泠因为心疼,故意让俞裕派给他闲差,寻常里面暗暗地接济着,只希望在朝堂里不引人注目才好。太后近来夹着尾巴做人,异常的低调,她才有闲暇整治后宫。萧淙淙的话语令她不解,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萧淙淙心下不快,口中嘟囔道:“父亲之前丢了差使,原来心中不快,原先倒也罢了,可如今丞相被禁足,太后安安分分,只想着有点差事,也好打发这漫长的时光啊!”
父亲闲不下来,可是在走动之际终归会接触到人得罪人的。她顿时收回了热切的目光,面色平静淡淡道:“不久之前你也说过,让萧府归于平静,做回寻常的百姓,不引人注目才对呀!”
“此一时彼一时嘛,当时形势紧张,父亲初觉有趣方才答应的,现在,众人皆忙忙碌碌的,父亲待在府里浑身不自在,日日郁郁寡欢的,不肯说话。”
萧泠泠面色一紧,听她继续道:“即便我陪在了府中,时时地逗他,劝他外出逛逛,都不肯。本来集市有趣的,父亲却不上心,早早地歇息。”
萧泠泠顿时心中了然,眉头紧蹙,“官员任命之事,都是皇帝拿主意,竟然这般,本宫和皇上商议!”
闻言喜出望外,她不住点头,“皇后姐姐,我相信你只要肯开口,父亲一定会恢复如常的!”
她欢天喜地地离开,萧泠泠却怅然的望着背影。此一时彼一时,姐姐不便干涉朝政,妹妹要原谅我。延生殿前,谨王和承祉碰面。承祉正住着拐杖费力地步上丹墀,谨王在后面瞧见,三步并做一步,飞快地上前一把搀扶住,顺手往肩膀上一拍,“好啊,你丫才几日就下床!”
“哎呦!”
禁不住轻哼一声,承祉的身体异常的虚弱,直直地被折磨了一个月,只剩下一口气。皇帝和萧泠泠回宫之时,恰巧被上官雯放了出来,依旧挣扎着在皇宫迎接俞裕。俞裕当时又惊又心疼,鼻子微微地发酸,强忍着拍着她的肩膀。那时候他好似瑟瑟的秋风像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半个月的调养早已经行动如常。承祉也不在意,一瘸一瘸地跟在身后,“说起来,那一次皇上勇闯天坛,为何不见你守在身边呀?”
他嘿嘿地一笑,“皇上思虑周全,只觉得外邦会趁此离开才让我前去拦截,果不其然晚了一步,可是计划依旧如常。皇上在高将军的保护下,顺利地赶走了上官丞相。”
话虽如此,承祉难以谅解,白了他一眼:“你呀,对付外邦更重要,还是皇帝的性命更为重要呢,还好皇上无事,若不然……”“好啦好啦,你何时变成老太婆叽叽呱呱地说个不住,我知道错了嘛?”
既是这般,他才刹住话头。听闻俞裕正在面见官员,于是在外面等候,说起那天之事。谨王面上闪过一团疑云,不解道:“为何上官雯会放了你,上官家的女儿哪有这么好心?”
“其实这一次,她倒真正为了皇帝,你想想,上官晴明不过是小外甥而已,小外甥做了皇帝,太后掌权,父亲权倾朝野,倒是她这个女儿在宫中异常的尴尬,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