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上官雯不在宫中,无故去了上官府,而上官丞相不时地召来官员们商讨国事,皇上异常的警惕,便以送公公前去为萧泠泠做汤圆为名,安排张豹及侍卫们守候在侧,果真拦截下来。“皇上神机妙算,他们派出去的人个个武艺高强,并且心狠手辣,待到发觉后立刻准备吞药自杀!好在有一人动作稍缓,药物被打落方才得知明细,他们依旧不死心呢,皇上,算算时辰,再过一个月娘娘就回来啦!”
昆国传来的捷报频频,说起二国的事情进展顺利,贸易倒是小事,只是之后的事情……俞裕面色凝重。“皇上,皇上!”
人未至,外间响起来上官雯的声音。一袭红色的披风披在身,风风火火地赶来,脸庞嫣红。目光隐隐泛着秋水般的潋滟的光芒。俞裕冲着张豹暗使眼色,含笑道:“回丞相府过得如何?”
“皇上!”
面上委屈,牵着手不住晃着,“臣妾在府中数日,日夜思念着皇上,可皇上为何不派人来接臣妾呢?”
“这个……”他揉了揉额头,“过年期间,宫里面大@大小小的事务不停息,皇后在外,你也偷闲回丞相府,诸事朕得亲自操办,你不帮忙,反而质问朕来了!”
原来自己如此重要,她心花怒放,撅着嘴,“谁让皇后……”话音戛然止住,目光闪烁,心下有一丝丝的慌张。皇上好似不觉察,并未再说其她,握着她的手伸手揉搓着,阵阵暖意传来,她满足地靠在了俞裕的身上。抬头望向天上的一轮明月,“臣妾希望永永远远地和皇上在一起!”
俞裕微微地应了一声,所想的却是塞外的风光。二月春风,湖面的冰渐渐地融化。一场春雨,旁边的溪水轰隆隆地直响,草木渐渐地发芽,眼前一新。萧泠泠偶尔和宛秋一起来到市场,近来两国之间的人来往颇少,渐渐地以玉昆县的人为主。一边挑菜,宛秋一边问道:“大娘,为何不见昆国人前来卖羊肉丸?”
闻言,她的眼眸一惊,忙不迭地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说也奇怪,竟会如此的害怕。问向另外一名卖肉的男子时,他沉着脸将锋利的大刀往案板上一剁,怒道:“那些人仗着膀子上几两肉,力气大,时常欺负我们呢。”
面上忿忿不平,继续道,“听我家婆娘说,元宵的晚会上,我们祈愿的孔明灯被他们的昆王一箭射下,如此蛮横霸道的国主,子民能好到哪儿去呢?卖的质量越来越次,价钱越来越贵,甚至强买强卖,他们前来不必交税,哪像我们尽数吃亏!”
气得满脸通红,小小的眼睛直瞪了出来。事情竟会如此,宛秋和萧泠泠互换神色,回去后心事重重。“这样吧,你去告诉昆王,我们会面的时间提前!”
宛秋显得愕然,一时间显得踌躇。“婢女担心……”“不必担忧,本宫自有办法!”
昆王只觉时日漫长,听闻萧泠泠想提前入宫商谈,自是求之不得,立刻命人装扮宫中,皇宫里面也挂上红红的灯笼,让萧泠泠想起元宵夜景。目不斜视,她微笑道:“昆国宫中有上国的影子!”
他好似为了刻意讨好,里间几乎布置成一模一样,“昆王有心啦!”
萧泠泠打量着手中的杯盏,正是往先惯用的样式,盛放着果品的青花瓷,白玉碗瞧着亲切。“为皇后娘娘效力,我自然心甘情愿的,哈哈哈!”
“王上不知道可曾发现,近来两国之间都有误会……”“都是些奸诈之人,无需去理会,既有市场,且随着他们去折腾,我们只管喝酒!”
让人倒了美酒,萧泠泠指放在一旁,面试清冷,像是高高开在悬崖上的凌霄花,他顿时收起了笑意,不解道:“娘娘可是来质问的?”
“不敢,月底我们都要踏上归程,可是两国毫无进展,回去后难以面对国君,此事还请昆王谅解!”
“这个嘛……”他挠挠头,嘿嘿地一笑,“既然无法面对,那就不必离开,留在此处,人人奉你若神明,可比在上国自在许多!听说皇上风流成性,身边有无数的妃子,娘娘只是其中的一人吧!”
萧泠泠的脸色一沉,暗暗地咬着下唇。昆王见她不悦,止住了话头,转而一本正经,“我们昆国一向直来直往的,若有不中听的,请娘娘别放在心上,其实我们说的何尝不是肺腑之言呢?还望娘娘能够采纳!”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萧泠泠沉沉道:“多谢昆王为本宫考虑,此番本宫前来商议的是两国之事,还请不必打岔。皇上曾经提及若二国之间贸易不成,只要昆王表现诚意,我们自然相信!”
“诚意,什么诚意?”
他顿时收起了刚刚的玩笑。“昆王膝下有数名公主,公主们年龄尚小,若是送到上国,我们自当以礼相待!”
“你想让我的女儿做人质?”
一改刚刚的嬉皮笑脸的神色,紧张像是护崽的狮子。眼眸平静如常,丝毫不见任何的波澜。萧泠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并非是人质,而是两国交好的使者,我们已然有了诚意,玉昆县的城门大开,让昆国的人自由出入,公主到达都城,本宫自然会好生相待!”
神色微微地舒缓,重又坐了下来,深深地凝视着萧泠泠的面庞,他低声问道:“你真的会好好照看我的女儿?”
“当然了!”
眼眸清亮似水晶,毫无任何的瑕疵。他不禁有一丝的心动。王新晚上来商讨过,甚至早已分析出来皇后的目的,定时在打公主中的某一位的主意。公主即便在俞裕的手中,可若是能够夺下玉昆县,扩大了疆土,以一名公主相交换上千名百姓,他们并不吃亏。眉头微皱,昆王沉吟良久。萧泠泠在一旁耐心的等候着。“公主是本王的掌上明珠,没有送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