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变得和暖,万物初发,满目新绿。春雨过后。空气清新,萧泠泠楼推开窗户,感觉着新鲜的空气。瞧着天空朗朗的,不远处传来了公主欢喜前来的声音。小孩子忘性大,昨日还不开心的,今日又蹦蹦跳跳。她才一转身,人冲了进来,面庞掩饰不住的兴奋,向萧泠泠恳求道:“皇后,来到宫中许久不曾外出,我想要骑马!“萧泠泠正有此意。蓝蓝的天空下草长莺飞,碧绿空旷处极目远眺,一马平川,皇上姗姗来迟,伽月早骑马跑了两圈。牵着马来到萧泠泠的身边,望着马背上矫健的背影,她一袭红衣骑在白马上,如缎般的发丝在空中高高飘扬,他颔首啧啧道:“看到马上的她和宫中的简直判若两人!”
“她原在草原当中长大的,自然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偶尔冲撞贵妃娘娘实属无心!”
俞裕深深地看向她,自然而然地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因为初春的缘故,带着微微的寒意,双手冰凉,轻轻地抚摸着柔声说道:“不必明言,朕自然明白的,伽月的到来令你多费心!”
“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气。”
两人说话,伽月答答的马蹄声音传来,高高扬起的鞭子旋成条条优美的弧度,冲着他们大声喊道:“皇上,皇后你们也来呀!”
咯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在耳旁,影子倏地一闪而过,只见到一抹通红的俏影,在不远处飘飘荡荡的。宫女们先是担心,望着伽月在马背上变换各种姿势,听闻畅快放肆的大笑,面庞闪过羡慕。萧泠泠蠢蠢欲动,不住掂着脚,手搭在额头做帐篷向远处眺望着,面带焦灼。她伸手指着远处急急地说道:“难怪伽月野性十足,瞧着骑马便可窥见一二!皇上,您得前去制止,若是摔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皇上微微地抬眸,眼睛细眯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影,眸光瞬也不瞬紧盯着他,微微扬起的唇角,眼眸泛起淡淡的柔情,萧泠泠的心莫名一动。好似在何时,原也曾经感受到,就是这般温柔深情的目光,简直令人深深的沉沦,连连的摇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面上好奇地问道:“皇上为何这般看着臣妾?”
他上前柔柔地说道:“伽月的安危固然重要,若因此而撇下了皇后,朕心有不忍!”
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绵绵的情话,她的脸红到耳根,嗔了他一眼,目光很快眺望着远处蓝天白云下俏丽的影子。眼睛细眯着,待到发觉人已然渐渐地跑远。俞裕顿时矫健上马,同时伸出手来,萧泠泠连连地摇头,“皇上的马儿有神力,若带了人,也无法追赶!”
上前一拍马肚,它顿时扬起了蹄子,高高声嘶,皇上并未再坚持,顿时目光凛然,直视着前方欢快的马儿往前奔去,消失在近前。“娘娘!”
宛秋觉得异常的可惜。瞧着皇上的意思喜欢和皇后一起,如今追赶伽月而去,她的面上却泛起浓浓的笑意,并无丝毫的不快,摇了摇头。皇后大度,大度到这份上时,简直连最为大方的妇人都望尘莫及,难道因为是皇后,就连皇上给予的宠爱也要让人,以彰显皇后的气度不凡?“我们回去。”
萧泠泠一开口,宛秋扯了扯唇角,眼眸流出了几分疑惑,“娘娘,今日不是说好来骑马吗?”
“是呀,你看看他们两人玩得多开心,多么般配!”
隐隐约约的两人正并肩而骑,在冉冉而升的朝阳下显得活力四射。宛秋抿了抿唇角,忧心重重地赶上前去。“伽月活力四射,在马上的她不再是望月宫里的公主,像是在野外蓬勃而生的野草,又像雪山上圣洁的白莲,皇上恐会心动的。”
闻言萧泠泠侯的脚步一顿。眼眸一转,掩饰住淡淡的失落,唇角微扬,“是好事,皇上和伽月若是两情相悦,与两国的百姓自是大有好处。”
隐隐约约,耳畔依旧响起银铃般的笑声。中午,莲月宫。上官雯斜靠在锦榻上闭目养神。宫女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地奉茶而来,在一旁轻声说道:“娘娘请用茶。”
懒懒睁开眼睛,直起身子,才一接过,猛地缩了回来。抓起一旁的木盒子,便冲人砸过去。不提防下被砸中额头,啊的一声,手顿时松开,滚烫的茶水跌落在地上,额头上疼痛无比身,手才伸上去揉了揉,疼得直呲牙。上官雯气鼓鼓的,尖声叫道:“找死,竟然敢谋害本宫,来人,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外面的人个个战战兢兢的,谁都知道皇上和伽月交好,娘娘心中不自在,寻理由发泄。一下两下,啪啪的声音传来,再次换过来茶水的上官雯心下依旧不平,可很快没了声音,太监匆匆而入,“娘娘,人晕了过去!”
算算不过十下棍子,面有不忍,他颤声道,“她的额头流血不止。”
此刻众人都吓坏。“不许包扎,让他们都看看得罪本宫的下场!”
一甩袖子直接走入内。景儿早已经听得闻动静,望着外面瞟了一眼,滴滴答答,地板上滴落了一团浓稠的血渍,宫女奄奄一息。她揉了揉鼻子,微微地咳嗽,勉强扬起的唇角,来到内里后,轻声道:“贵妃娘娘。”
见是景儿前来,上官雯顿时收起满脸的愠色,一挑眉头望向外间进来的宫女,“还当我们上官家失了皇上的宠爱,个个满脸不耐烦!”
“娘娘说得正是,该给他们教训,娘娘,其实,如今的伽月羽翼未丰,我们在里面惩罚丫鬟倒令他们得了意。如今恰巧有了契机,可以替娘娘出气。”
“什么契机?”
眉心一动,伸手抚上她的手臂,耳朵直直竖起。听见景儿上前小声说道:“玉昆县抓到一名昆国的奸细。”
面上震动,她急问道:“果真有此事?”
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