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下摔倒在地,萧泠泠顿时有些恼怒,瞧见桥墩撞出数道口子,滑落在地的暗器后一怔。“快走!”
将她用力一推,谨王大声喊道。不远处的士兵们闻声也纷纷地前来,嗤嗤声中,天空好似下雨,一般无数的暗器纷纷的冲着他们射来。萧泠泠赶忙地后退,在众人的保护声渐渐地她发现,谨王全身正被笼罩着在暗器中。脚步一顿。“娘娘,赶紧走吧!”
侍卫脸色发白,银光道道的闪过,好似漫天的飞雨,他们不敢久久地耽搁。谨王身形虽是摇晃着,剑舞得密不透风将自己保护于其中,动作未见凝滞,显然一切无恙。咬牙后萧泠泠转身便走,突然听得微微地痛哼的声音,忍不住一回头,另外一头有道影子自破水而出,轻轻一跃,稳稳当当地站在了栏杆上。一袭黑衣,浑身带着煞气重重地逼来。谨王揉着手的伤痛处,缓缓地直起腰,因喝醉身子摇摇晃晃的。“不行!”
萧泠泠荡起将人推开,自己冲了上前去,冲着黑衣人喊道:“住手!”
她的脚步一顿,而萧泠泠身后的侍卫们飞速冲出来,几名黑衣人见不妙,扑通扑通地入水很快消失。昆国的皇宫步步惊心,随处都隐藏着危险,久久的耽搁下去着实不是办法。虽说昆王很快地派人前来将他们重重保护,黑衣人未必不是他们派来。待到谨王酒醒后,一行人便回玉昆县。令人诧异的是,公主居然也跟随其中。萧泠泠原本并不同意,公主声俱泪下,说起来在回家后的种种。她悔恨道:“皇后娘娘,其实昨晚的黑衣人是母妃所派的,甚至连白日的酒也有剧毒,母妃恨我,顺带着恨皇后娘娘,宫中是再也容不下的,还请皇后娘娘能够带上!”
声带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萧泠泠对她深表同情,既如此就让她随行。离开前昆王前来相送,望向萧泠泠时目光极有深意,“皇后娘娘,可别忘了我们两国之间的约定啊!”
瞧见歪在马车里的谨王轻哼了一声。昆王同样显得不屑,“喝得醉猫一样,只会误事。”
他转身望去。在队伍的后头,多了数辆板车,上面载着的数个木箱,还有牧羊人放的牛羊。萧泠泠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昆王笑盈盈地上前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皇后笑纳,到时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昆王有心!”
萧泠泠暂且松了口气,至少此时的他并不想两国开战,毕竟两败俱伤。正当启程前,萧妃娘娘突地从人群当中挤出来,冲着公主直挥手,眼中泪光闪烁着,嘴唇颤抖。伽月心中大为感动,忍不住想要跳下来。萧泠泠一把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没有母亲不疼爱孩子,这次听你母妃的话。”
眼眸异常的坚定,公主定定地望着母亲,伸出的脚步迟迟疑疑地缩了回来,眼泪不争气的流下。萧泠泠拍着她的肩膀,瞧见二人难分难舍,只得一狠心速速地出发啦。和玉昆县的士兵们会合,眼见边境两方太平,为免皇上担忧,众人立刻回宫。一行人的归来让上官雯大为吃惊。不敢置信地瞧着皇帝迎接她们归宫,眼睁睁地看着皇上为皇后接风洗尘。他目光含笑,神情亲和,哪有半分之前恼怒的样子。握着酒杯的手不住地颤抖着,神情败坏的面色苍白。宝珠在身后瞧得紧张,将热得温温的酒倒入杯中。凉寒意透过指尖传来。皇帝笑吟吟地问起一路的情景。萧泠泠笑回,“一路异常的顺利,多亏了公主和王新二人,使得对方放松了警惕,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重新收复玉昆县,百姓并无一人的损伤。”
“很好!”
皇上心情大快,举杯对她,“皇后娘娘机智,真是令人佩服!”
目光环视着四周,令众人齐齐举杯。萧泠泠面上带着笑意,看向不远处的伽月,含笑道:“皇上最应该禁的是公主哇,如今背井离乡的,再次前来身上肩负着两国友好的重责啊。”
俞裕狭长的眼睛微眯,瞧着伽月忐忑的神情,扬声说道:“对,此番伽月也是功臣,这样吧,往后就封为美人!”
“多谢皇上!”
她有一丝的欣喜,感激地望向萧泠泠,唇边衔着一缕淡淡的笑色,面庞殷,与桌上的苹果及玉杯相映衬着。她的目光不觉怔了怔。皇帝在旁边不时地体贴劝酒,上官雯再也看不下去,只说身子不适,起身早早地退席,景儿担忧地跟了上前。二人来至宫外,上官雯的心情越发不顺,恼怒道:“我们简直空欢喜一场,还以为此番皇后再无归来的可能,哪知道她居然立功。”
“贵妃娘娘难道还不明白吗?”
景儿面色凝重,长叹道,“一早便是皇上安排好的,为了迷惑昆国,迷惑她人,方才怒气冲天,只是为皇后娘娘创造条件,是二人的计谋呀,如今……”言下之意,生气已然晚矣,不悦地望了她一眼,“为何不早说?”
锦儿瞧见她恼怒,不住地陪着笑,“臣妾愚钝,刚刚才回过味来,早早地得知,定会早早地提醒,哎!”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此刻越发觉得皇帝偏心,而她却又无可奈何,悻悻地抬步回宫。伽月立为美人本是小事一桩,谁知道翌日的朝堂上,众位大臣皆反对,尤以左右丞相为主。花勇想着女儿入宫数月有余,依旧是美人,之前的昆王反复无常,简直是小人行径,再让伽月和景儿并列,倒会让人看轻的。上官丞相也一心反对,出列垂眸扬声说道:“皇上,此番皇后带来数百头牛羊,虽说是昆王的一番诚意,在她们眼中诚意不值几何,随时便翻脸的,说不定牛羊迷惑所用,伽月更是如此,将伽月禁闭于宫中,才能令他们忌惮一二。”
得意地挑眉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