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暗说糟糕,惹上太岁,勉强壮起胆来到高朗的面前,“小王爷,他真的只是来看这画的!”
看向桌面,摊着的正是一幅名画。高朗冷冷地收回了目光,幽幽地问道:“翠珠姑娘后背有一点痣,在左边还是右边?”
嗖的一声,匕首拔出来,细细地抚摩着刀刃。冷寒的刀光后,一双寒冰般的黑色的眼眸,他的嘴唇直哆嗦,忙不迭地摇头:“不,不知道!”
被一瞪后,闭着眼睛,咬碎钢牙,“她的后背没有红痣。”
翠珠也松了一口气,“小王爷,您最明白了,我们两人绝对清清白白的!”
冲着曹大人眨眼,他也想要离开,脚像是灌了铅沉重,一步一步地往前。翠珠往前一推,踉跄着几乎摔倒,与此同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柄匕首飞来,正没入衣袖。贴着皮肤,一阵刺痛袭来,惊得弹跳起来,滋滋的碎裂的声音,整个袖子被锋利的刀撕扯断,露出浑圆的手臂,吓得脸色苍白。众人也惊呆。“你……你敢杀朝廷命官!”
他气恼至极,提着碎长的袖子怒气上头。见到高朗嗤笑的神情,不再敢说其它,只得抱头鼠窜。一伸手将翠珠拉入怀中。“小王爷,曹大人不过是一文官,附庸风雅,小王爷将人吓走了,不怕他参一本吗?”
“我怕什么?”
他冷笑道,“就是遇见皇上,小王也不怕。”
忍气吞声的曹大人来至外间后,丢失的面子难以找回,气恼地在门外徘徊,听到里边大言不惭的话语,怒气冲冲地离开。皇宫里,酒宴继续。紫芸的身手不凡,平王简直看呆了,萧泠泠神色从容,后宫气质不凡,后宫里就连女子个个飒爽英姿,丝毫不输于皇上。平王有一丝的犹豫,暗暗思量,“朝堂不是他人所言的腐烂,如今有几人在此气象一新,显然比数十年前还要牢稳。”
他招来了身后的随众,低声问道:“为何不见小王爷?”
苦着脸,他轻声回道:“回平王的话,小王爷前去了翠珠轩!”
脸色顿时微微一变,感受到萧泠泠扫过来的目光,便收起不快继续喝酒。高朗姗姗来迟本,迭声高叫道:“还好来得及!”
被父亲一瞪,才见过萧泠泠。“不必多礼!”
声音清脆婉转,心下一颤,他微微地抬眸,皇后姣好的面庞,修长的脖子,皮肤白皙,一袭宝蓝的衣袍更显雍容华贵,气质婉约。他眨了眨眼睛,之前来到京都,只觉得翠珠容貌出众,可和眼前的萧泠泠相比,不过是位不起眼的小婢女,连提鞋也不配。一时间看呆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只听到父亲的咳嗽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来,立刻深吸了口气,守在父亲的旁边。浑身的酒味直扑鼻而来。平王掩着鼻子,对儿子万分无奈。“虎父无犬子,小王爷英姿飒爽,和平王如出一辙!”
“多谢皇后娘娘的夸赞!皇后娘娘似天仙下凡!”
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身后的宛秋心中不悦,萧泠泠轻轻地一笑:“小王爷少年公子风流倜傥,来到京都,不知令多少大家闺秀神魂颠倒。”
目光直直的凝注着她,高朗不由自主地说道:“那些不过是庸脂俗粉……”袖子被父亲扯扯后,才不甘不愿地收回了目光。“看来小王爷阅尽百花,眼光不低呀!”
平王见到旁边儿子即便喝酒,眼珠子久久地盯着萧泠泠,深怕儿子犯病,不敢久久地逗留。“父王酒才刚喝!”
“家中美酒多的时间,多谢皇后娘娘的款待!”
说罢扯着他便走。父子二人别别扭扭的,离开后,伽月目视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不住感叹,“平王英雄,生出的儿子却如此不济!”
着实为萧泠泠抱不平。紫芸的手一直在剑上,刚刚时也有揍人的冲动,萧泠泠神色倦怠,“今日你们也累了,先退下歇息。”
离开时。皇上身边的没公公已经前来,说起高朗在外面欺负曹大人,他递上折子。果然如传言所说,口无遮拦,骄横跋扈。平王不舍得管教好儿子,怕是不久后就会有人替他管教。一位小宫女匆匆来跪下,双手呈上一个锦盒,恭顺道:“回娘娘的话,小王爷着奴婢给娘娘送来的珠宝,望娘娘笑纳!”
宛秋瞧着萧泠泠面色平静便接了过来,将锦盒打开,竟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很快将它放回,让宛秋收起来。“娘娘,初次见面便送如此贵重的东西,怕是心怀不轨。”
珠子不同寻常,萧泠泠并不拒绝。宛秋有一丝不解,突地想起也事,紧张道:“皇后娘娘不是和谨王约好今世在城郊相见吗?瞧着时辰已然不早。”
“对呀!”
萧泠泠立刻启程来到城郊。谨王正站在小道口的路口翘首以盼。见到马车前来,顿时迎上前,萧泠泠瞧着她,短短时间不见,身体已然痊愈,面色红润。“谨王好气色,这段时间都是淙淙在照顾吧,她人呢?”
“萧老爷命她呆在家中,一时走不开,只有本王一人前来,我们走。”
盏茶的功夫便来到外面的平地,远远地瞧去,一派热火朝天的情景。难民们不像之前背靠着大叔,面色蜡黄奄奄一息,如今从山上砍来的大木材开始修建房子。有的已经小有规模啦。就在正中,两口大锅煮得滚烫的米粥,白雾飘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走在其中,能听见他人吞咽口水的声音。萧泠泠瞧着稀粥香甜,里面的火烧得旺,噼里啪啦得直响,谨王守在身边,不时地挥开眼前滚烫的热气,生怕她被烫伤。男子修建房屋,女子缝缝补补。让谨王带来的人前去帮忙,自己待到米粥煮好之后,便舀起分发给众人。“好消息,好消息!”
有一人飞快奔来,边跑边挥着手,一时激动太过,整个人骨碌碌地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