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谬论。她越想越恼火,有人端来了水请几人喝,还有人搀扶着萧大人在一旁坐下。就在此时,远处有人骑马而来,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变得紧张,众人顿时站起来,待到来人走近,他们欢呼,“是杨越,他回来啦!”
“那是谁?”
他们面上的欣喜毫不掩饰,有的跳起来直冲着杨越挥手。“是李老头的儿子,自从他们父子来后,我们才变得稍稍地团结,只要杨越在,没有人敢前来骚扰,只不过,他常常得出远门!”
说话之间人已经前来,他手中拽着的居然是一名小混混,瘦弱的身子蜷作了一团,抱着头蹲在旁,口中直呼饶命。“我在路上瞧见他们,便知道没好事。躲在旁边只抓到他。”
之后用脚一踹,踢到众人面前,“给你们消消气!”
好好的屋子被他们拖成一堆杂草,有人紧握着拳头狠狠地砸在身上,“都是你们,害得我们吃不上饭,睡不好觉,打死你!”
众人拳打脚踢,俞裕轻轻地咳嗽,萧泠泠被上前阻拦,“好啦,好啦,再打下去就将人打死!”
那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被丢在路旁。萧泠泠和俞裕商议起来,她看向萧大人,“皇上,一举两得,萧大人如今赋闲在府中,让他长久以往必然会憋出毛病,不若外出活动,顺便教难民们自保,不是一举两得吗?”
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只是不知道萧大人……他的目光冷峻,幽深的眸子里闪着锐利的光芒,“若是皇上依旧相信,臣愿意一律承担!”
“很好!”
皇上也瞧着众人中精壮男子甚多,顿时起身朗声说道:“往后你们在闲暇时间多多加以训练。”
眼前的男子神色威严,好似天生的威慑,他们则纷纷点头。事情已经敲定,萧淙淙小声地说道:“皇后娘娘,父亲一把年纪,怕是难以胜任!”
金色的夕阳下,父亲的脸庞凛然,有着挥斥方遒的气概。眼中似乎余有峥嵘岁月留下的骄傲。“你看看他有何不同?”
萧淙淙有一丝的感动,眼眶盈着泪,低声说道:“若是姐姐能够看见这一幕,定会欣慰的!”
傍晚的凉风的吹拂下,他的衣裳飘飘,头高高地昂起,望着整个难民营眼中有热切的盼望。泛着晶亮的光芒。虽然回到皇宫,萧泠泠依旧时时的关心着。原先有一丝的散漫。萧大人白发苍苍,老态龙钟,有人不服,他拿出往先的气势,冲着众人说起山贼的凶残。他们被赶走时士兵们的霸道,说起让他们保家卫国,个个想起来不禁深为羞愧。才短短的半个月已经有模有样。萧淙淙绘声绘色地说起,“父亲无比的上心,近来连吃饭也多吃了两碗,睡觉前必然会为他们设计武器!”
“这是皇上的一点心意,你带回去或许能够有所帮助!”
萧泠泠将备好的银子交给了她,面色黯然,“皇上四处贴补,身边的银子并不多,这一点点小意思……”“如今,父亲正缺,多谢皇上及皇后。”
这段时间,萧淙淙发现以后不少丞相派来的人在远处窥探着,喟然道:“他们虽未露面,可依着丞相的性子,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谨王坐在一旁喝茶,忍不住开口,“萧大人光明磊落,费尽心力保护难民,就连皇上也赞同,想来丞相并无理由,你尽管放心便是!”
萧淙淙虽忧心重重,依旧欢喜地说:“如今不单单是难民,四处深受山贼骚扰的百姓们也自发前来,正当秋闲,他们有着大把的时间每日前来训练呢!”
“太好啦!”
萧泠泠抚掌,“只是为何这里京都不远,还有山匪横行?”
“山体连绵起伏,只要入得山林,顿时像兔子一般的消失得无影无踪,皇上曾经派人前去围剿三四次,却像野草一般的,割过了一茬又长出来一茬,皇上也深为烦恼呢。”
说话之间小丫鬟进来,说道:“皇上和丞相在书房里争论呢。”
果然来啦,萧淙淙的脸色一变,深感忧心。萧泠泠唇角微扬,含笑道:“放心,此事由皇上顶着,你们暂且先回去!”
自己则悠悠地前往。果然站在门外便听见丞相气急败坏的声音。“臣是为皇上考虑,难民本身带有戾气,如何肯服从皇上的管教?之前尽心尽力,花费了无数的银两,哪知道个个非但不感恩,还暗地里和山匪勾结,送去的粮食转卖给了山贼,如此刁民,现在令他们在一处,往后必然是城效的祸患!还望皇上三思。”
久久的不曾听见皇上的声音,显然并不想与他辩解。萧泠泠在门外等候,命公公前去通报。出来后,他恭敬道:“皇后娘娘,皇上里面请!”
进得里间,丞相满面涨红,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皇上则神态悠闲地在一旁细细的品茶,丞相不甘不愿地起身见过萧泠泠。见来给皇上送参汤,他则在一旁大声说道:“皇后前去难民营,有失身份,传扬出去岂不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丞相多虑了。本宫身为皇后,顾念天下的百姓,不论何等身份,就如丞相一般,之前不也照管着他们多时?听说近来频频收到骚扰,皇上才想着令他们习武,往后也无需丞相费心!”
“皇后娘娘说得不错!”
皇上一边吹着身上的热气,淡淡地说道,“之前丞相辛苦了,往后就让萧大人来接管!”
“皇上,万万不可!”
丞相顿时急了,难民少说也有七八百人,如今尽数在萧大人的手底下,他不得不为以后考虑。“有何不可?”
俞裕的眉眼含笑,不解地问道,“莫非丞相大人想继续,不过他们却说不必,只要无人前去骚扰,他们就能够自给自足,无需任何人忧心的。”
丞相依旧不同意,萧泠泠顿时好奇,“莫非丞相大人认为萧大人在培养士兵,往后将对丞相府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