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们两个只是互有好感的阶段。”
李沐平静的开口。 现在的秦瑜，除了行政等级比李沐高一级之外，还真给不了他太大的压力。 尤其是见识到了天地境强者的大战，些许上位者的压力略胜于无。 秦瑜脸色有些发黑，沉声说道：“你配不上我妹妹。”
李沐脸色一沉，冷声说道：“秦大人要棒打鸳鸯？”
秦瑜摇摇头，道：“你根本不了解我妹妹的天资，尤其是她对于秦家的重要意义。”
“什么意思？”
李沐感觉秦瑜不像开玩笑，沉声问道。 “你应该感受到了我妹妹修炼功法的不同，斗战玄功！秦家传承最古老的功法之一。和秦家的祖龙神功并称两大神功。祖龙神功拥有秦家血脉的人皆可修炼，但斗战玄功不同，很少有人能够修炼成功，而能够完美驾驭功法修成的斗战之气的，千年以来唯有乐儿一人。你可知道这对秦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乐儿是个超级天才？”
秦瑜白了他一眼，冷声说道：“秦家故老相传，斗战玄功乃是上古人族一个无上存在创造的功法，能够完美修炼的人将会继承她的衣钵，成为下一个无上强者。”
“那又如何？”
李沐无语。又是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有意思吗？难道这就是千年家族的特色？ “另外还有一个传说，能够完美驾驭斗战玄功的，乃是那位无上存在的转世之身。”
秦瑜神色凝重的说道。 李沐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你不要开玩笑。乐儿是你的亲妹妹，不是什么无上强者转世。”
秦瑜苦笑道：“这只是小道传说，无法确定真假。但在秦家内部还是很有市场的。这也是乐儿为何只是超凡境界，就可以保住第九嫡脉身份的根本原因。”
“你什么意思？难道乐儿还会成为别人不成？”
李沐神色难看。 “最起码秦家内部有不少人希望她是。你不了那位无上存在，在整个人族历史上，她也是最巅峰的人物。如果真的转世到秦家，对秦家来说也是无上的荣耀。”
“狗屁，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人物，甚至真假都不清楚，就将人给定性了？再说了，乐儿只是能够修炼对方留下的功法，或许是体质天赋相契合，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李沐心头沉重。 传说能够相信吗？如果是前世，李沐肯定嗤之以鼻。 但这是个修炼的世界，传说中的神魔都可能是存在的，所以传说仅仅只是传说吗？ “作为乐儿的哥哥，我自然不想希望妹妹是别人的转世身。但乐儿能够完美驾驭斗战玄功是真的。你没见过斗战玄功，不知道那玄功修炼的难度，我自认有几分天赋，苦修三年，却根本无法入门。由此就可以知道那玄功有多么逆天。”
秦瑜沉声说道。 “你无法修炼说明你自己废，话再说回来，即便乐儿真的和那无上存在有关系，这也是新的人生，岂能被过去束缚住。”
我命由我不由天。 李沐虽然没有多少反抗精神，但骨子里可不是认命的人。 “李沐，我是很欣赏你的，如果没有斗战玄功，以你的天赋，是有资格迎娶我妹妹的。但现在我不看好你们。因为那传说中的无上存在乃是九天之上的神女，不容亵渎。”
秦瑜沉声说道。 “狗屁，什么九天神女，过去了就过去了，死透了的人就不要冒出来给新人添麻烦。大舅哥，你这思想不行啊，连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都畏惧，那还修炼个屁啊！”
李沐突然爆了粗口。 秦瑜脸色一凝，无语的看着李沐。 “不知者不畏，你永远不知道那些传说中的强者有多恐怖。那是真正能够媲美神魔的强者。”
“神魔？真的存在？”
李沐沉声问道。 神魔传说不少，但谁也没见过活着的神魔。 “当然存在，这在我们这样的家族不算什么秘密。不过不在我们这个世界，而是在中央主世界。”
“中央主世界，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世界还有很多？”
“当然了，你没听说过三千世界的传说吗？主世界之外，有三千世界，实际上三千只是个虚数，谁也不知道这无尽虚空之中拥有多少个世界。咱们所在的世界只是其中之一。”
李沐有些懵逼。魔域的经历让他知道混沌之中除了他所在的主世界，还有魔域空间，如同一个个小世界依附主世界存在。 现在在秦瑜口中得知，自己所在的主世界也是虚空中的世界之一，而且像主世界这样的世界，虚空之中还有非常多。除了这些，还有那神魔居住的中央世界，这让他认知一下子发生了崩塌。 看到李沐的神色，秦瑜苦笑着开口道：“这些消息很难接受吧！实际上不单单是你，当初我知道时，也是感觉有些荒谬。但对普通人来说，一辈子也无法接触虚空世界，也无法离开生养的主世界，所以外界拥有怎样的情况都无所谓。但跨入入道，尤其是凝聚道域，拥有虚空不死的能力，这些信息就可以极大的影响将来的选择。”
“我们的世界是怎么形成的？来自强者凝聚还是天地自然孕育的？”
李沐沉声问道。 他想到了修炼的下一个境界。 天地境。 以自身大道凝聚世界，这个世界和主世界是一样的东西吗？ 秦瑜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是天然形成，也许是强者遗留，毕竟我们的实力层次太低了。”
“那些王者呢？都有自己的世界？”
李沐想到了魔域沉睡的诸王和人族隐迹的王级强者，沉声问道。 “显然是有的。”
秦瑜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李沐有些凝重。 怪不得这个世界强者不显，单单云霄县六大家族这样的底层家族都有家族禁地潜伏着上一辈的强者，那清河府呢？东山行省？乃至整个大周天下呢？ 到了入道境，寿命大增，道显、道成，每一次进阶都会增加一甲子的寿元，道成境就可以轻松活到三百岁。那比之道成境更高一层的天地境？还有更神秘的王者境呢？几百年，几千年，还是不死之身。 想到这些强者潜伏，李沐又想到了三百年前大周立国，他们是怎么在如此众多强者的环伺下取得了天下的控制权的？ 秘密，大秘密。 李沐感受到一种如山的压力。 “大舅哥，人妖战场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咱们像是被关在蛊盅之中的蛊虫，幼稚的在彼此厮杀。”
李沐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人妖战场啊！你果然好奇这个。想想也是，作为棋子，谁又想稀里糊涂的被人操控生死。”
秦瑜感慨。 “说点干的，感慨就不必了。那感受过那封禁的阵法，凭借我道域巅峰的实力根本打不开。”
李沐沉声说道。 “当然打不开，那可是天地境强者布下的阵法。不单单是云霄县，甚至整个东方行省都被布置了巨大的阵法。”
秦瑜神色复杂的开口。 “什么意思？”
李沐豁然起身，秦瑜的话让他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你没猜错，云霄县只是开端，真正的人妖战场是整个东山行省。”
“不可能！东山行省可是有亿万人族，以一省为战场，谁能有如此魄力？”
李沐神色阴沉。 在云霄县战场，道域境已经是顶天了，李沐只要不作死，没人可以伤害他的生命。 但他的实力放于清河府，放于整个东山行省，那就啥也不是了。 “你可听说过诸王盟约？”
秦瑜再次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李沐摇头。 秦瑜叹息了一声，道：“咱们这个世界被称为五方大世界。你可知道是哪五方？”
李沐摇头。这种天地秘辛，他一个底层出身的人那里听说过。 “人、妖、魔、鬼、怪！”
“五大种族？”
“不错！”
“道域境已经拥有了破坏百里方圆的能力，到了天地境，千万里的空间瞬间崩塌不算难事。这些破坏世界还是能够承受的。但到了王者境，抬手间可让世界生灭，已经拥有了毁掉整个世界的能力。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李沐神色凝重，半晌点点头，道：“王者拥有掀桌子的能力。”
“不错，王者出手，很可能的结果是世界毁灭。在世界的历史上并不是没有王级强者灭世，最终给所有生灵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世界在连番重创之下，空间稳固程度下降了好多。最终，诸王会盟，定下盟约，锻造虚空战场。规定道域之上的强者战斗都要进入虚空战场。”
“其他种族的王者愿意？”
李沐问出了关键。 “当然不愿意，人族作为天地主角，占据这主世界最好的地域。妖族因为种族特性，占据山林、海洋，也算是跟脚稳固。魔族好战，破坏力太大，历史上几次灭世的王级强者有大部分来自魔族。所以魔族被人妖联合放逐虚空，建立了七十二魔域，鬼族偏居一隅之地，不时的引黄泉之力降临，化一方鬼蜮，也是多遭人妖两族的打压。精怪一族和妖族亲近，多生活在妖族的领地，强者流浪虚空。很多虚空巨兽就是精怪一族的强者。咱们的主世界虽然号称五方，但实际上人妖两族势大，多有争锋。无数年纠缠下来，就形成了人妖战场的传统。每隔五百年，开人妖战场。规模由执勤的诸王拟定，最高等级的战场允许天地境准王参战。而今年正是五百年到期，以大行山脉和东山行省以及行省周边三千里海域为这一劫的人妖主战场。并且是最高等级的战场，主持双方都是天地境的准王。”
秦瑜的话不但没有让李沐放松，反而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不单单是云霄县，清河府，甚至连整个东山行省都在人妖战场范围内。 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魔族、鬼族和精怪一族也会参战？”
“必然的，人妖虽然是霸主，但其他三族也不是没有掀桌子的能力，而且我怀疑这次人妖大战和往年不同，毕竟往年最多一府之地，今年波及的范围超过三个行省，这是不正常的。”
“既然整个东山行省都是人妖战场？为何首战放到了云霄县？”
这点李沐想不通。 云霄县在西北诸县之中不是最强的，也不是最弱的。算是比较平庸的吧，和妖族的矛盾也不算太过尖锐，并无太过突出的地方。 秦瑜担任云霄县令三年，也没有组织过什么人妖大战，甚至他整个人宅在后宅养伤，外人对这个县尊大人都没什么了解。 秦瑜摇摇头，道：“我也是听高府主提过一次，云霄县有大秘密。可惜三年以来，我将整个云霄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地方。”
“你不会被高府主给坑了吧！”
李沐忍不住开口。对于清河府主高凌风，妥妥的猪队友既视感。那一身老官僚的习气让李沐都受不了。 秦瑜脸色一僵。 其实这个可能他也猜测了无数次，但奈何对方说的信誓旦旦，他在族中查阅了不少典籍，和上古强者存在唯一关系的就是云霄县的名字，而根据秦瑜了解，这应该只是个巧合。 “既然你找了三年都没有异常，那说明假的可能性非常大。你作为云霄县负责人，上面那些大佬对于人妖战场的结果到底有什么要求？那些下棋的人没给你交代应该怎么做？”
李沐沉声问道。 虚无缥缈的传说都是假的，唯有活着才是真的。 李沐可不认为击败了木山君和老山龟，就算是取得了人妖战场的胜利。 秦瑜摇摇头，道：“以气运定输赢，人族胜，则人族大道之力压倒妖族大道之力，妖族胜，妖族大道之力压倒人族大道之力。而两族大道之力的核心，人族这边是我这卷九品道书，妖族那边我不清楚，应该是木华山的某件承载妖族道力的异宝。”
“现在人妖两族明面上各有两个道域强者，局势处于持平状态，你执掌九品道书，觉得咱们应该怎样取得胜利？”
李沐不喜欢这样僵持的状态。 至于返攻，木华山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攻打下来的。毕竟作为妖族大行山脉东侧最知名的妖族领导者，底蕴必然不会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