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问多了反而不美,加上卫庄本就不是一个多言之人。 所以卫庄也没有在此事上深究。 随即,白泽便是悠然坐下。 “韩非如何了?”
白泽刚坐下便是开口问道。 “左司马刘意那案子有了些眉目。”
“那案子涉及到百越,韩非最好还是早做打算。”
白泽有些漫不经心。 有自己入局,可能会有些许变数,白泽不得不提醒一下。 韩非此时调查的左司马刘意被杀案,此案牵扯实在太多。 此案牵扯十几年百越叛乱一事,现今又牵扯出百越宝藏,再加上几个本该消失却又突然现身几人,使得韩非忙得有些手忙脚乱。 上至朝野,下至江湖,皆是闹得沸沸扬扬。 而刘意身为韩国军政大臣之一,其关系本就错综复杂,其可谓是牵扯颇广。如今夜幕、韩王以及朝中诸臣可都盯着此事。 眼下,韩非可谓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其真成功破案,朝中诸臣自然是恭维道贺一番。 但假如其查不出个所以然,那夜幕自然觉不介意给韩非来个落井下石,届时韩非必将跌落谷底,夜幕完全有能力将一个没有实权的“九公子”打落谷底,白泽丝毫不疑这夜幕的实力。 到那时韩非想要翻身便是无比艰难了。 “韩非是在挑战许多人的底线,特别是他那父王,他迟早要被那昏懦的韩王安惩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白泽对此事心知肚明。以韩非的性子,他必然会触碰韩王的“禁区”。 甚至,此案无论最后能破与否,韩非都必然被韩王处罚。 “有些秘密是不能被揭开的,秘密被揭开了就不是秘密了。”
卫庄此刻却是神色有些凝重。如今,他与韩非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韩非是流沙最睿智的头脑,而他则是流沙最锋利的刀,二者缺一不可。 韩非此举是在挑拨着那帮十几年前在百越叛乱中获得不少利益之人的神经,如今,韩国朝局之中不少武将朝臣都是凭借百越之事晋升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昔日,韩王安登上王位便是提拔了一大批亲信来稳固自己的王位。 那批人中,如今身居要职的也是不少。如今韩非挑衅的并不只是夜幕与韩王,还有这朝中的诸臣。 “那是一个禁区,姬无夜将韩非推入那个禁区可谓是一石二鸟啊,此时韩非可谓是骑虎难下。”
卫庄都是叹了一声。 姬无夜此举既能使他查清此事,又能使他少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可谓是一举两得。 “骑虎之局,想解却是有些困难,但韩非有着天纵之才,想必也难不住他,再加上我们两人从旁协助,此事只是需要花费些时间罢了。”
韩非全局观念却是十足,韩非之才,天下间能与之相提并论之人寥寥可数。 …… 时间来到傍晚。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洒着点小雨,头顶上空还有些薄雾弥漫。 可能是由于天气不怎么好,新郑街道上却是没多少人,街上熙熙攘攘的几人都是撑着伞在快步离开。 此刻,一快到城外的小桥边,几人撑着伞在此杵着。 这几人正是白泽一行。 桥下流水潺潺,雨滴顺着雨伞滴下。 白泽身旁站着卫庄,卫庄却是一身黑袍盖头。 而眼前这人便是那七绝堂唐七了。 其一身纹龙白袍,倒显得颇为华贵。 唐七,一个曾经征战百越的老兵,如今已然是这韩国杀手组织七绝堂的头领。 看起体貌,已是年过五旬了。 “卫老大,这位是?”
卫庄以往都是自己亲自前来,从未带旁人前来与自己接头,此次带人前来看来是此人缘故。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一定认为这是一个陷阱。”
“难道我碰巧选了一个有趣的时间和地点?”
“上个月,就在这座桥,毒蝎门袭击了我的马车,我死了三个手下,那天本来坐在车上的人应该是我,如今我不得不小心。”
“我如果要杀你,不用这么杀你,但是的确有人想要你死。”
“干我们这行的,如果没有人想要我死,那反而说明我很失败。”
“你的七绝堂不算失败,也谈不上成功。不过从上个月的情况来看,毒蝎门准备过桥了。”
“毒蝎子看来是找到大靠山了。”
“将军府?”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了。”
“你呢?怎么不抢先一步。”
“虽然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但有些事情可以选择不做。”
唐七显然是知晓夜幕的一些秘密,否则也不至于不想榜上夜幕这棵参天大树。 “有原则固然是好事但也可能让你死得更快。除非。”
卫庄却是神色一凛。 “除非什么。”
唐七却是有些疑惑。 “除非,想要你死的人,如果一不小心消失了。”
卫庄语气中弥漫着丝丝杀气。 “这种好事,不知道那天会碰巧发生呢?”
“好事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发生。”
白泽却是插了一句。 “你帮我查一个人踪迹,我两人可以为你解决毒蝎门这个小问题。”
卫庄悠然开口道。 寻兀鹫这事,来之前,两人便是商量好,此事还需借用韩非司寇的名头,自己在幕后插手才是正解。 韩非插手乃是夜幕与韩非的权力博弈,而自己插手在旁人眼中那便是图谋不轨。届时,夜幕必然插手,甚至那深宫之中的韩王安都有可能插手,到时那便得不偿失了。 “不知这位小哥名讳?”
唐七却是一抱手。 “我姓白,与这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