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袭击韩王宫与太子府的人他也并不太清楚。 百越曾经的太子天泽绑架韩国现在太子令他着实有些不解。 如此绑架一个韩国太子,就算其手中有着筹码想要换取什么,但以太子的地位而言,韩国能与之交换的东西可是屈指可数。 财宝?人?亦或是其它他不知晓的东西? 这一切都令他不解,韩国之中还有着许多他不知晓的秘密隐藏在迷雾之中。 毕竟那一段空白本就隐于历史长河之中,加之又注定被人遗忘,无人敢提及此事,使得他对那天泽可谓是一无所知,不然他也不会让张良去查阅史籍归档。 韩国如今的朝局本就诡谲难测,如今却又是多生事端,倒是横生掣肘,使他有些措手不及。 忽然,韩非神色一变,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韩非却是将目光放在了白泽身上道: “白兄,你是否知晓这天泽的一些隐秘?”
见状,白泽也是明白了些。 这韩非是想从自己口中套出些他不知道的消息啊! 此番,他虽在暗中插手,但此事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索性,白泽看了一眼几人也是开口道: “卫庄兄之前所说,天泽为百越废太子,这话呢,对也不对。 天泽太子之位其并未被百越王族废除,而应该是说百越王族被灭,那天泽应该是成了一位失去意义的“太子”,没有了国家,他那太子之位自然而然就是无用头衔了。 昔日,百越王室被灭后,天泽应是在百越之地大闹了一场,使得如今韩王安与的韩国太子应该是对天泽有着十足的忌惮。 此时天泽麾下有些不少奇人异士,都是些颇为神秘的人物。一个是掌握尸蛊之术的驱尸魔。 另一个号称百毒王,掌握着代表惩罚与复仇且威力不俗百毒之咒, 还有一横练武功颇为不弱的壮汉。而此番袭击王宫的便应该是那百毒王无疑,而那攻入太子府便是另外几人了。 “惩罚与复仇,是向韩王复仇?”
韩非心中却是细细思索着。 “公子的情报网络可真是强大,这新郑中,恐怕就没有公子不知道的事吧?”
一旁的紫女听白泽所言却是感叹了一声。 “紫女姑娘说笑了。”
白泽闻言也是微微一笑道。 随即,看了一眼在冥思苦想的韩非道: “韩非,烫手的栗子可不好拿。”
闻言,韩非也是值得汕汕而笑,还顺手将手中的酒樽满上了。 “再喝酒压压惊。”
几人见状也是无奈,韩非之能几人也是深知,但就是这性格有些太放荡不羁。 几人在这雅阁中也是细细讨论了许久,计划着将那太子营救 “韩兄,走吧去你那府邸见识一下,你那府邸我还未曾去过。”
“两位公子要打什么鬼主意?”
“紫女姑娘说的是哪里话,只是去见识一番韩国公子府邸罢了。”
随即,韩非两人便是起身离开了紫兰轩。 “你说那两位打什么鬼主意?”
紫女看着紫兰轩外二人离开的马车却是有些不解。 一旁的卫庄闻言却是神色冷峻道:“那两人必然是有着见不得人秘密。”
闻言,紫女也是有些无奈道:“相当于没说。”
…… 韩非府中,却也是景色如画。 府中翠竹耸立,流水潺潺,倒也配得上韩非这九公子的身份。 府中一亭中,白泽与韩非两人相对而坐,而韩非身前却依旧是一壶美酒。 韩非嗜酒如命的性子却是无法改了,好在是 “白兄为何来我府邸?”
今日早些时候,白泽便是给他知会了一声,要来他府邸游玩一趟。 但他可不信白泽仅仅只是简单来府中游玩一番,他觉得白泽是有其他事情要做。 只见,白泽神色却是颇为郑重道:“韩非,你可知那申不害?”
“白兄所说可是那昭侯之时的韩国相邦?”
韩非却是有些疑惑,他也不知道白泽为何要提起一个百年前的韩国相邦。 “韩非,你想必也是推崇术治吧?”
“韩兄为何如此问?”
韩非却是疑惑无比。 术治之术他自然是推崇,毕竟近百年前,韩国便是由申不害变法才得了那劲韩之名。 当时韩国内政修明,国力强盛,诸侯不敢侵韩,“劲韩”之名可谓是名副其实。 但由于韩国先天不足,使得韩国从未真正有过大国之名。 申不害本为郑国一小吏,但处在风云变幻的战国时代,时局的跌宕起伏成为一些人改变命运的契机,而这申不害便从一小吏变成了韩国权柄滔天的韩国相邦。 申不害变法硬生生将韩国打出了“劲韩”之名。 “法家三派,术、法、势,可谓是各领风骚数百年。七国之中皆可见其踪影,但三者各有千秋,你得明三者优劣。有人的地方就有权术,权术的代价就是如今的韩国。”
“代价?韩国?”
闻言,韩非却是陷入了沉思。 申不害变法虽然是以富国强兵为宗旨,但其却是更为讲究“术治”。 百年前的申不害是第一个是为权术建立系统理论的人。 昔日,就连当时的韩昭侯也算是申不害的学生,可谓是位极人臣。 昭侯之后,韩国就开始走上了术治之路。而术治之风也可谓是为韩国埋下了灭亡的种子。 “权术的优劣,国君强则能驾驭群臣,定国家兴亡。 但驾驭不好便是阴谋诡计横行,不是正如韩国这般,朝中诸臣互相算计。如今这韩国可没有真正能为国分忧的能臣大才。 就连你不也是身陷这韩国的权力漩涡吗?”
闻言,韩非却是再一次陷入沉思。 韩王安的昏懦造就了姬无夜与白亦非这两头撕咬韩国的猛虎。 这两头猛虎还统御着群狼,继而撕扯着韩国的各个方面,军政财谍四个方面都被夜幕笼罩,如今他想要破局而出,不得不说太难了。 这不正是权术的代价吗?君权旁落,而姬无夜在暗中不断排挤政敌,使得朝中已是能臣凋敝。 半晌后,韩非却是起身向着白泽躬身道: “韩非,多谢白兄指点。”
“你想走的路想必已经开始了,法家三派唯有合一,去其糟粕,留其精华,集法家之大成后方能成改国之命运。”
白泽此刻声音浑厚,字正腔圆,但是显得颇为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