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混乱的根源,便是这新郑监狱中关押着一个令姬无夜也是有些头疼的“盗贼”。 这兀鹫隐藏在百鸟之中十几年,必然是知晓诸多夜幕秘事。无论其知道什么,其始终是姬无夜心中的一根刺。 几日前,韩非在接手秃鹫后,在严刑拷打之下终于是得到了一些夜幕的情报,随后便是将其丢到了这看似戒备森严的新郑监狱中。 韩非也知晓这新郑监狱拦不住夜幕,但此刻兀鹫已然没什么大用了,也就不必再为其另寻一监牢了,索性便直接将其丢到了新郑监狱中。 昔日,龙泉君与安平君便是在这监狱中被墨鸦所杀,便是体现出韩国监狱的防守对于一些高手来说如同虚设一般。 如今,韩非虽担任司寇之职,这新郑监狱看似在他管辖范围内,但监狱守军却是由军部统一调配,就连其也无法过多插手。 而那韩国军部早已是暗中被那姬无夜抓在手中。 他想要插手新郑守军必然是会生出诸多事端,届时招来韩王忌惮反而对他不利。 其虽无法越权插手监狱守军,但监狱中的法却是由他所定。 其任司寇后,新郑监狱中少了许多不明不白的犯人无故死亡、失踪事件。 韩国朝野整体说不上吏治腐败,但有着姬无夜在朝野之中一手遮天,使得诸多韩国律法形同虚设一般。 …… 一旁,唐七麾下之人却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下方的情况几人却是并不明了,只是隐约见得是三拨人。 此事早已不是七绝堂能够插手的了,届时惹火上身倒是可能给七绝堂带来灭顶之灾。 几人心中有了畏惧,自然是不敢贸然接近,索性便是直接离开了此地。 此刻,显然离开此处才是最好的选择。 远处,新郑监狱中却是有着三股势力在角逐,显得是混乱无比。 火光冲天,杀声阵阵。 一方是那仅剩的几十名新郑守军,但此刻却是正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原本近百人的守军已是阵亡了大半,此刻还剩下的守军早已是心胆俱裂,心生退意了。 奈何其他人却是并不想他们离开。 二便是那天泽麾下的驱尸魔了。 此刻,其手持招魂铃铛正与在场众人战在一起,身形游走在众人间,时不时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忽而,驱尸魔身形却是悄然隐于一角落里,手中却是悄然结印。 三则是五名身着黑衣的杀手,眼中杀气凛凛,手上动作利落无比。 每一刀落下皆是有着监狱守军倒下,而几人身后,还有着一浑身是伤的的中年男子,其动作却是有些踉跄。 那受伤男子正是那兀鹫。看其伤势,想来在这监狱中没少被逼供。 忽而,一道有些厚重而神秘的声音响起: “肉归于地,气归于天,血归于水,筋归于山,呼吸化为亡灵,尽归幽冥之间,起!”
只见,角落中的驱尸魔却是凌空虚写,半空中竟是出现道道符文。 伴随着驱尸魔诡异的咒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是自地下传出。 片刻间,地下却是爬出遍地的蛊虫。 如此多的诡异虫子,在场之人无不是头皮发麻。 夜色下,散发着淡淡绿光的蛊虫却是化为一道神秘的六芒星阵法,显得诡异无比。 阵成, 片刻后,异变突生。 只见原本早已是死透了的十几个监狱守军却是无比诡异的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
“僵尸?”
“这莫非是起死回生之术?”
在场之人皆是有些发怵,眼前的景象却是令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见状,剩下的监狱守军却是直接跑了,对面的几人显然不是他们能相抗衡的。 本就不是对手,如今却又是发生如此诡异之事,索性便直接逃离这个屠宰场。 而在场的五名黑衣人却是并未管那逃离的守军,反倒是神色凝重的看着驱尸魔。 只见,驱尸魔手中招魂铃铛一挥,十几具僵尸在驱尸魔的操控下竟是向着几人攻去。 见状,几人却是连忙挥剑抵挡,五人抵挡间,阵势却是一乱,身后的兀鹫却是现了出来。 而驱尸魔却是乘着几人愣神抵挡间,手中招魂铃铛一挥,竟是直接便一棍结果了兀鹫。 驱尸魔有着自己的手段,活人与死人对他没有太多区别。 此番,有着这几人在一旁捣乱,他想带着兀鹫活着离开此地已然希望渺茫。索性,便是直接将其打杀。 “要死了吗?”
倒地的兀鹫却是没想到他是如此随意的便是死了。 暗淡的神色中有一丝不甘,也有一丝解脱之感,做恶多年的他早就想到了今天结果。 只是没想到此刻真正降临了。 …… “贼子,你安敢如此!”
一声暴喝响起,只见一人怒发冲冠,却是想要冲过去。 这人显然也是未曾想到,这驱尸魔竟然在他们五人面前直接将兀鹫打杀。 “回去禀报你们背后的人吧,他的命我收下了。”
驱尸魔声音中充满了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几人也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中的人物,略微愣神片刻,便是恢复了神智。 “走吧,既然兀鹫已死,目的也达到了,先回去禀报将军。”
另外一人却是一把拉住了想要往前攻去的一人。 如今,这遍地的尸体皆是有可能变成僵尸,僵尸悍不畏死,几人被缠上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随即,一众黑衣杀手便是迅速逃离了此地。 片刻后,驱尸魔也是直接将兀鹫尸身扛在肩上离开了此地。 驱尸魔离开此地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这十几具僵尸却又是变回了普通尸体。 半个时辰后,一大队士兵却是来到了此处。 但此处早已是化为一片火海了,满地狼藉。 ...... 夜色下的望月山庄显得宁静,与如今的混乱的新郑倒是全然不同。 山庄中,几道人影悄然而至。 前往太子府的几人已然是回到了山庄中。 书房外。 “焰姑娘,公子等你很久了。”
此刻,焰灵姬神色却是有些异样,此番她却是再欠了房中之人一个恩情。 “进来吧。”
书房中却是传出了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 闻言,焰灵姬却是推开了房门,只见白泽却是颇为随意的坐在桌前写着什么。 “吃了苦头了吧,血衣侯此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凭你们那微末的功夫想要挑战血衣侯犹如以卵击石。 我不希望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
白泽甚至都未抬起头道:“下去吧,” 焰灵姬闻言却是并未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退了出去。 看着轻轻关上的房门,白泽却是会心一笑。 焰灵姬此番有错? 他认为既有错,也无错。 其错在估计错了血衣侯实力。 她这样做倒是算是个性情女子,能记得别人恩情,敢于奋不顾身去帮助曾经的朋友。 虽与天泽分道扬镳,但仍然记得天泽对她的恩。 他无法阻挡一个报恩的女子。 而今,天泽虽然未被那蛊毒控制,但其被关押在地牢之中十余年,其一身实力无所寸进,与那血衣侯可谓是天壤之别。 若血衣侯硬是要解决天泽等人,可能都花不了太大力气,其麾下白甲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数百白家军包围,加上血衣侯府中的那群高手,想要解决天泽众人可谓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