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悦斯汀把随身带的钱,输了个一干二净。他叫住了休塔男爵,要跟他再赌一把。不过别害怕,他们不是要赌命,而是要赌悦斯汀的造船厂。
面对休塔提出的要求,悦斯汀意味深长的说道:“用我的造船厂当赌注没问题,可问题是,你用什么当赌注呢?”“我手里还有一家香料厂,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香料是很著名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不,我一点儿不感兴趣。”
休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悦斯汀打断了。
休塔刹那之间有些茫然,他不解的注视着悦斯汀:“那你想要什么?”悦斯汀吧嗒吧嗒,吸了几口烟,伴随着缭绕的青烟,发出了不慌不忙的声音:“我想要你的妹妹。”
“你是说惹黛姆?”
休塔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惊讶。
只见悦斯汀挑起嘴角,玩味的笑了笑:“对,就是她。如果我输了,造船厂就归你。如果你输了,就把你的妹妹嫁给我。怎么样?”沉默了片刻,休塔果断的答应了:“行。”
因为休塔垂涎悦斯汀的造船厂很久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至于惹黛姆呢,休塔不觉得自己会输。
休塔和悦斯汀的游戏,又重新开始了,围观人群再一次聚拢过去,期待着一个戏剧性的情景。庄家按部就班的洗牌,切牌,发牌。纸牌发出的沙沙声不绝于耳,引起围观人群很多的猜测,然而,休塔和悦斯汀,却始终保持着高贵而又平静的表情。 纸牌飞快的飘到每个玩儿家的手上。玩儿家们迫不及待的,看着自己的牌面儿。 输的一无所有的悦斯汀似乎时来运转了,伸手就拿到了一个王炸,还有三个二,这可是无敌的牌面儿,简直就是想不赢都难。拿到那么好的一把牌,悦斯汀反而有点儿小紧张,生怕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错过了好运气。 “对儿四!”赢了牌就是不一样,只是两个四而已,从休塔嘴里面讲出来,却如此的霸气。
大概是休塔的霸气,感染了悦斯汀,悦斯汀也不甘示弱的丢出两张牌,同时说道:“王炸!”围观群众顿时就惊呆了,搞不懂悦斯汀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嘬死。 “你到底会不会玩儿,有对儿五不出,显摆你有王炸啊?”
围观人群之中,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悦斯汀叼着烟斗,满不在乎的给大家解释:“我跟你们说,要是手里有炸,一上来就炸,炸的他们怀疑人生,你就赢了。”王炸一出,其他玩儿家当然是要不起,于是女玩儿家,拉长了她的大长脸,不屑的催促着悦斯汀:“得瑟够了没,得瑟够了就赶紧出牌,别那么多废话。”
王炸毫无争议的,让悦斯汀得到了出牌的机会,他这才按部就班的丢出两张小牌,说道:“对儿五。”
休塔确实有点儿怀疑人生了,直到这个时候,休塔才想到了他的妹妹,如果他输了,回去怎么跟惹黛姆交代呢?休塔烦躁的扯了扯领口,打着响指叫来了侍者。 “休塔男爵,有什么吩咐。”
侍者毕恭毕敬的站在休塔身边。
“给我拿十杯咖啡,我要放松放松。”悦斯汀当然不甘示弱,弯曲着食指,敲了敲桌面,对侍者说道:“给我拿二十杯。”
说完这句话,悦斯汀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输的一干二净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先记在账上,最后一起算!”
话音未落,休塔激动的站了起来,一只脚踩着地板,一只脚踩着凳子,一扬脖儿,“盹盹盹”灌下一杯咖啡,从一把牌当中抽出四张八,狠狠的甩在赌桌中间,霸气的说道:“炸弹!”
围观群众又一次,被他们的财大气粗而折服了。 俱乐部里面的灯光,忽然掠过一抹阴暗,明晃晃的吊灯隐隐约约的晃了晃。苍白的灯光照在纸牌和骰子上,发散出刺眼的光芒。那刺眼的光芒,让赌桌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围观群众主动的安静下来,不约而同的,等着看玩儿家们的表演。 炸弹一出,其他玩儿家当然是管不起,所以就让休塔继续出牌。休塔大概是预感到会输,所以干脆豁出去了,捡大牌出,图个痛快。于是从手里又抽出一张,更加霸气的丢到赌桌的中间:“一个二!”
由于丢牌的动作太生猛,使得那张二,在桌面上微微的跳了跳。
就听围观人群中间,有人试探着劝他们。 “兄弟,差不多得了,见好就收吧。”“这里是赌场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把棺材本儿都投进去,会死的很惨的。”
听到大家的议论,休塔反而更加得意了,堆起一脸欠揍的笑容,对大家说道:“你们不懂,玩牌讲究的就是这种气势,输人不能输阵,一上来就得砸的对手抬不起头来!结果不重要,关键是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悦斯汀眼神里面慢慢涌起一些诡异,他突然觉得,让休塔得瑟,并不是一件坏事,于是拿起咖啡,小心翼翼的的抿了一口,一边回味着咖啡的香浓,一边推波助澜的说道:“我也无所谓,不就是一家造船厂嘛,输就输呗,我还巴不得快点儿输呢,免得经营起来劳神费力……” 休塔的得瑟,并没有辜负那十杯咖啡,等大牌出的差不多了,就被悦斯汀逆转了。 结果就是,休塔输了。 开局就是十六倍,再加上两个炸弹,一个王炸,十六倍变三十二倍,三十二倍变六十四倍,六十四倍变一百二十八倍。 你算算悦斯汀赢成了什么样儿。 而那一男一女两个玩儿家,眨眼之间,就把之前赢的钱,全都输给了悦斯汀。就这样,悦斯汀面前的筹码堆的像一座山那么高,更重要的是,还赢到了休塔的妹妹,惹黛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