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歌对着镜子得意地比了比自信笑容。它全身皆白,像一只巨大的锦毛鼠。最近天气有点热,它想对自己的毛毛做下修形,它先把耳朵剃了剃,然后把尾巴剃了剃,和四肢。剃得光洁溜溜。它的耳朵太大了,向两个蒲扇,它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爬到白祝的“沙发”上。虽然是单人的椅子,但是相当于小沙发了。它对白祝说:“白祝,把你的小铃铛借我使使 。”
白祝有一条珍藏的红绸缎的金色小铃铛挂饰的项链,配上她正好。白祝:“不要,你带不上。”
他用两只手掐住白卿歌的脖子比了比,得意地笑,白祝说:“大了。”
白卿歌又把眼圈周围的毛剃掉,显得双眼更有神,它对着镜子照照,站起来,扭动四肢。这时候裴芷烟走进来,白卿歌立刻问:“裴芷烟!我像什么?”
裴芷烟被吓了一跳。白祝笑得捂住了肚子,他小声说:“像一只猪。”
裴芷烟捡起塑料的猪鼻子粘在白卿歌的脸上,说:“猪,哼哼。”
裴芷烟笑了。白祝止住笑了。“嗷啊——”白卿歌跳起来开始发疯,见谁背都咬,裴芷烟从背上把它抓下来抛给白祝,白卿歌咬了白祝的耳朵,它牙可齐了。“哎呀——”白祝把耳朵从白卿歌嘴里放出来,把它扔到沙发上,白祝:“快跑!”
他跑向裴芷烟,躲在裴芷烟身后,裴芷烟按住他的头说:“别跑。”
白祝:“好啊,你背叛我!”
裴芷烟:“别跑——有人来了。”
白熟。他来接白祝和白卿歌回家。他穿了一身白袍,风度翩翩。他进门以后张开了手,白卿歌跳进他的怀里,挂在他的脖子上,他用双手接住。没人注意白祝的眼圈红了。白熟:“噢——我不是来接这个!”
白祝:“爸爸,你来接我吗?”
白卿歌:“不,凭什么?你心里没我!你没我!”
白熟对白祝点点头,然后摸着白卿歌的头说:“这个——不要了!”
白祝依偎着白熟怀里,对着腰直蹭,他说:“重女轻男,重女轻男!”
他拿起白卿歌捧在手里,说:“不要动!”
白卿歌听话得没有动,被爸爸注视它感到幸福。爸爸说:“你没有穿衣服啊?”
白卿歌一只手捂着脸,害羞:“这个,这个……”白祝:“哦,她不需要穿。”
白熟:“走,我们先上街买衣服吧。”
白祝反应过来,大声:“重男轻女!”
白熟不管,把白卿歌放在肩上走了出去。这几天儿女全不在,他心里没着落了。过了一会儿,回来了。白祝笑得前仰后合:“一个铃铛,跟我的一样。”
白熟:“太扣了,太扣了,太扣了。”
他心里想的是,白卿歌太扣了就对了。白卿歌:“爸爸,我快点变回去,我这个样子好像 一只猫。”
白熟举起她,说:“不是的,你是‘九尾天狐(虎)’。”
白祝为之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