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陆果却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双手一合,低声“喝”了一声秦岳注意到那根系在铃铛上的头发竟然开始一点点蠕动起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这根头发蠕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简直就像是有生命一样最后那根头发竟然飘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绷得笔直,接着便‘蹦’的一下断成了两截,远离铃铛的那一段飞出2,30公分才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失去了动力慢慢飘了下去。“老板,这个怎么做到的,我想学!”
秦岳一时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忘了此时的气氛,问了一句。宋秀秀狠狠的瞪了秦岳一眼,他也只好默默低头不敢再说话。陆果沉默了一会,对着包宁指向刚刚头发崩断的方向问道:“夫人,那个房间是您小儿子的房间吗?”
秦岳朝着那方向望去,是二楼一间靠着墙角的屋子。“是,是的”包宁看到陆果的手段,以及关于小儿子的问话后又是紧张了几分,颤颤巍巍的问道:“我的儿子怎么了!?”“来不及解释了,黄矛、秦岳,你们去驱鬼,其他人留下别动,我得抓紧时间再摆一次仪式。”
陆果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开始在背包里翻找着物件,打算再来一次。“我?”秦岳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懵逼“我不会啊?”
没等秦岳继续反驳,就被一股大力,把他从沙发上扯了起来,是黄矛,已经开始按照陆果的指示,拉着他打算上楼。秦岳这才发现黄矛看着不壮,却有一股怪力,他压根没法反抗,也难怪能从二楼跳下来的身手。“我也去!”宋秀秀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也想起身跟上,但还来得及逃跑就被陆果又一把扯下了好几根头发。由于宋秀秀本身处于移动状态,陆果抓的不准,所以这次被一下被扯掉了足足十几根,疼得她连连惨叫。“疼疼疼!”宋秀秀看到陆果已经得手,只好是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女性属阴,身体法肤更容易与阴气沟通,仪式会容易一些。”
陆果没有去理会咬牙切齿的宋秀秀,解释了一句后又重复着之前的行动。显然,在场的女性只有包宁和宋秀秀,而包宁正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所以宋秀秀只好又当了仪式道具。另一边秦岳已经被扯上了楼梯,看到陆果在和包宁解释着什么,意识到自己恐怕没什么逃避的机会了。“放开我,我会走路!”
秦岳奋力挣扎起来,黄矛听到这才放开了手。黄矛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向那间屋子冲去他在门前用力一推,只见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后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样,一动不动。“黄先生,黄先生,黄继德!”黄矛一边用力推门,一边喊道,可是那门依旧是一道缝,怎么推都一动不动。黄矛和秦岳对视了一眼,“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推不开。”
“怎么可能?堵住了也不能一动不动吧,我来试试。”
秦岳走到门前退后了几步然后蓄力冲刺,拼尽全力往门上一撞。“嘭!”
并没有想象中的强烈的碰撞感,反而是门被很轻松的撞开了,秦岳没有刹住车,顿时一个踉跄让自己的脸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黄矛,你他丫的耍我玩是吗?”
秦岳怒道。“不,不是啊,我刚刚真的推不开...”黄矛显得手足无措,连忙上前扶起秦岳,并帮他拍了拍身上的脏。秦岳也没多计较,毕竟自己啥也不会,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派来帮黄矛,但毕竟一会万一有什么情况还指望着黄矛救自己。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应该是黄富贵夫妇的卧室,靠着双人床的床头还有一张婴儿床,周围装饰的十分温馨,卧室只有床边的桌子上有一盏台灯开着,发出了昏暗柔和的暖色灯光。光线并不亮,除了台灯被照亮前的一片区域,周围都十分昏暗,看不清楚具体的细节。按照陆果“做法”前管家的描述,包宁早上被小儿子吵醒,起床时看到自己丈夫不在身边,哄了一段时间孩子后依然没见人影,出门也找寻不见想到之前黄安的事便有些担心,这才召集所有人问问情况,结果人还没到齐就听到门外的坠楼声,赶紧出外查看,才发现黄富贵出事了。也正是因为所有人都是管家叫醒的,时间对不上,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就怀疑嫌疑最大的事务所一行人。二人来到婴儿床前,发现婴儿床上只有一个毛绒的泰迪熊玩具,并没有发现小儿子,而黄继德就倒在婴儿床旁边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昏迷。黄矛蹲下来探了探鼻息,对秦岳说:“还活着,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秦岳用脚拱了一下地上的黄继德,又看了看四周,疑惑道:“这是黄安干的,黄家小儿子呢?”“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黄矛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掏出了一只比陆果小一号但样式相似的铃铛,上面还贴着一张符纸“过来帮忙,拉着另一端站好。”
秦岳一边照做同时看着一旁的镜子吐槽道:“这镜子怎么正对着床啊,难怪招鬼,这有钱人的屋子也是够大的,和我们的客房,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秦岳正在一边测算和黄矛的距离时,却突然感觉墙上的影子有什么不对劲。“黄矛,我们是两个人对吧?”
“是,怎么了?”秦岳面色变得越来越差,紧张的说道:“你看墙上的影子有几个?”“影子?”黄矛朝着墙上望去却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秦岳影子和自己的影子之间还有半个身子,下半身已经和秦岳的影子重合了,而上半身还再缓慢的移动着。卧室里唯一亮着的那盏台灯此时正对着二人的后背,暖色的光照在洁白的墙面上,二人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仿佛时间静止的气氛中,秦岳身边的影子则是这件房屋里唯一移动的东西。“秦岳,要不然你回头看看?”黄矛的声音带着些颤音。秦岳在内心吐槽道:我特么……你是专业除鬼的啊!你现在自己都不敢看,你让我看?“要不我们往右移动点,我们通过镜子看看?”求人不如求己,沉默了两秒,秦岳最后还是想了一个自欺欺人的办法。二人的手里水平提着一根穿过铃铛的线,是刚刚黄矛吩咐的施法步骤,而现在如果秦岳要移动,黄矛必然也要同步移动。黄矛默认了秦岳的办法,二人慢慢的朝着右边的镜子挪动着,而后方的影子却并没有跟着移动,准确的说是下半身没有移动,上半身则好像是被拉长的面条一样不断跟着秦岳。等待秦岳靠近镜子的时候,影子的形状已经是一个仿佛身体被拉了两米长的畸形人影。秦岳战战兢兢的看向镜子,呼吸和心跳正在不断加快,尽管做足了准备,秦岳还是差点被镜子里的情况惊的差点吓背过去。镜子里一具血肉模糊四肢扭曲,腹部还被不自然拉长的人形怪物正扒在秦岳身后,一截肠子挂在腹腔,一个看起来被划开的伤口处,好像是那黄富贵的翻版一样,秦岳几乎能闻到空气中存在的血腥味。那怪物一只手搭在秦岳肩膀上,眼窝里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已经腐烂的嘴好像在笑一样不断咧着,甚至咧到了耳朵根。尽管和之前的形象不尽相同,但秦岳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家伙就是那晚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的鬼物。秦岳此时在心里把陆果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派自己一个不靠谱的帮手去帮一个不靠谱的黄矛,处理一件不靠谱的事!回去以后一定得让他给自己加工资,不对,还有精神损失费!稍微冷静下来后,秦岳发现它除了咧着嘴吓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其它的事,不由得让秦岳怀疑是不是又是幻象。“秦岳...没事吧?”
黄矛看秦岳半天不动紧张的的问到,完全没有平时事务所和自己开玩笑时以及刚刚义无反顾拉自己上来时的勇猛。看到黄矛此时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秦岳又在心里骂了几句” 这家伙是个男人吗?怎么那晚救自己时胆子那么大,现在和龟孙似的。“”还好,经历过两次类似的情况,要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秦岳非当场吓背过去,秦岳把目光慢慢移向自己的肩膀,但并不像镜子上有只手搭在那。秦岳看到这,下定决心猛的一转身,手中丝线被松开,铃铛落在地上“叮铃铃”响了几声,而后面除了躺在婴儿床旁边的黄继德什么都没有,秦岳总算送了一口气,一个没站稳坐在地上。黄矛也跟着转过身,看到空无一物快步前来拉着秦岳衣角?n.“我...我刚刚”“滚!”秦岳猛的一甩手甩开黄矛,md刚刚那种情况你一个专业人士啥忙帮不上,这时候倒是跑过来了。黄矛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话来。秦岳此时怀疑黄矛是不是有点’外出恐惧症’,在事务所时他人挺正常的怎么一出来就这个样子?“哇...哇...”还没等二人缓过来,婴儿床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让本来就精神紧张的二人又一次绷紧了神经。在进来时就他们检查过,小儿子并不在房内,婴儿床上只有一只毛绒玩具熊。原本打算施完法让黄安无法依附生人后就去向陆果报告情况,但现在婴儿床上却传来了婴儿的哭声。p二人犹豫了几秒后不约而同的向婴儿床靠了过去,发现那只泰迪熊肚子正在不停的抽动着,一只不会动的玩具此时正在不断蠕动并且发出哭声,任谁也没法冷静吧。就在二人在考虑是先做法还是直接去找人支援的时候泰迪熊的肚子竟然裂开了一个小口,一只血淋淋的手从里面缓缓的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