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本没有意义,你能给它什么意义,它就有什么意义。
“有一首很红的外文诗《但是你没有》,你们听过吗?姐姐们。”爱列娜忽然黯然神伤,少女的心,秋天的云,秋高云淡。
“你说的是一位父亲在女儿4岁时应征入伍不幸阵亡,母亲一直活到80岁都没有再嫁。母亲去世后,女儿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母亲写下的这首诗吗?”叶列娜冰雪聪明。
“是的,姐姐。”爱列娜娇音萦萦地朗诵: 还记得那天吗?我借你的新车 却把它撞了个大坑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但是你没有 还记得那次吗?我拉你去海滩 你之前说会下雨,结果真下了 我以为你会说“早告诉你了!”
但是你没有 还记得那次吗?我跟所有人调情 就为了惹你嫉妒,结果你真吃醋了 我以为你会离开 但是你没有 还记得那次吗?我把草莓派 弄得你满车都是 我以为你会揍我 但是你没有 还记得那次吗?我忘了告诉你舞会是正式的 害你穿着牛仔裤就来了 我以为你会丢下我 但是你没有 是的,有很多事情你都不忍对我做 你一直包容我、爱我、保护我 有很多事情我也想好好地补偿你 就等你从越南回来之后 但是你没有 “我们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修订历史,以求尽善尽美。珍惜当下,创造不那么完美,但却是最生动的蓝本。”
我云垂海立。
叶列娜看着我说:“最酷的人生从来不是一帆风顺,而是穿越惊涛骇浪后灿烂地说,很难,但是我过来了。”“真爱就像鬼,听说的人多,遇见的人少。年轻的时候想要谈很多次恋爱,可随着年龄的增长,终于领悟到爱一个人,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还是会嫌不够。”
莉莉娅有些扑朔迷离。
“幸福不是你房子有多大,而是房子里的笑声有多甜。幸福不是你开多豪华的车,而是你开着车平安到家。幸福不是你爱人有多漂亮,而是爱人的笑容有多灿烂。”叶列娜满眼希冀。
“生活是很奇怪的东西,总是在绝望时给予我们希望,却又在充满希望时告诉我们什么叫现实?哥哥,杨慎写的临江仙很壮阔,你能模仿一首吗?”爱列娜说。
“呵呵,试试吧。我们的唐诗宋词那境界太高了,我是望尘莫及,偶尔才会空喊两声。”我思考了5分钟,念道: 《临江仙》 滔滔黄河北飞沙,风云催生圣贤。 兴亡离合见性全。 雄关纵然逝,也曾明月炫。 青丝才俊星辰里,常舞冬雷夏电。 四海香茗笑从前。 天地几许国,唯见厚德传。 “不懂!我只知道陪你看日落的人比日落更浪漫。最好的爱情大概是,我崇拜你像个英雄,你宠爱我像个孩子。”
爱列娜忻忻得意。
大家却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见我懒得解释,于是一头雾水地散了。 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夜深了,爱列娜才悄悄摸进来,安慰了哥们驿动的心…… 第二天早上,我穿着一整套高档西装,打着灰色领带,戴着墨镜,叼着那个玉米烟斗,黑皮鞋锃光瓦亮。 在一袭低胸红裙的叶列娜挽着手陪同下,走进这个间谍谷的城中之城“间谍之星”时,我怎么都感觉不得劲。也许是自由散漫惯了,穿正装时你会强烈发现,那衣服不是你的! “噢,乔治,你很帅的!你很酷的!你很雄的!”叶列娜邻女窥墙。
“求你不要再打扮了,给其他的女人留点自信吧。”我也芳容可人。
“呵呵呵,你也会这套啊?”叶列娜汉语迷离:“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易云能来?”
“嘿嘿,哥们古文不好,走吧。”
我抽出手,走了。
“星星醉酒到处乱跑,月亮跌进深海里,我以前从未觉得人间美好,直到你来了。”她凄迷地说。
“每个人他的幸福终会来的!磨难和煎熬过后,一定是七彩花海、八音迭奏、九九归真!”我鼓励她。
不过,真的要让我伪装成一个资深的情报人员,哥们演不好,尽管她已经给我紧急培训间谍基础几个小时了。 交代一下,我们是下午3点来到这个3层楼的大建筑。每一层大约有3000平米,相当富丽堂皇,最两边的建筑有那种碉堡状的圆形,顶上是尖尖的避雷针? 像极了一个欧洲中世纪的古城堡。寂静,阴森,恐怖,一阵狂风吹来,刺耳的铃铛声和报时的猫头鹰沙哑的钟声,让人毛骨悚然。 三个建筑环绕着,形成一个封闭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主建筑有三种颜色,分别是白色蓝顶,红色白顶,黄色黑顶。 建在西丽格兹伐山的顶峰,海拔大约1500米吧。往下俯瞰,希亚河如蓝色的绸缎,蜿蜒铺开在绿色的大地上,水波微微荡漾,吹皱了一池秋水。 对面的山下是层层叠叠的白桦林,金黄的树叶。从河畔往上,在那些树丛中,错落有致地伫立着两层的木屋,有蓝色的,有红色的,也有白色的。树叶的尽头,就是深蓝的天空和朵朵漂浮的筋斗云。 在另一面的博物馆门口有一架巨大的风车,让我感觉自己就是唐吉坷德勇士。 我们所在的山也是层林尽染,金黄的,红色的,紫色的,蓝色的,白色的,还有橙色的花儿和树叶。 真的很想能够插上一对翅膀,四肢舒展,飞临那些花花草草的上面,拥抱和亲吻它们,那会感觉自己深度融入自然了。 庄子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不乐? 谁说花草树木,蓝天白云,江河湖海,没有生命?没有感情?没有思念?我们无病呻唤时,把它们用来作比喻,可在它们更加强悍的生命里看来,我们才是可怜的蚂蚁。 那些年我爱过的和爱过我的花儿啊,你们还好吗? “先生您好,女士您好!”一个24、5岁的黑背心白衬衣维特儿迎了上来。 叶列娜出示了“克鲁波”间谍证件,维特尔拿着它在一个红灯闪烁的阅读器上贴了一下,绿灯瞬间亮起。 “谢谢,您可以进去了,那么请问这位先生的证件呢?”
维特儿礼貌地询问。
后来才知道,在“间谍之星”里,有两种人才有资格进入,一种是各国现役间谍,另一种是叛逃的间谍人员。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猎鹰”,来交换情报的。”叶列娜冷傲地介绍。
维特尔对讲机请示了一下,就请我们来到一道安全门,门的左右都是实心封闭的钢铝结构。 进了门,我才发现,这里的大厅有1000平方米。 很多小房间,上面用俄语和英语标志着,有“情报室”,“评估室”,“合同室”,“交易室”,“会议室”等,还有一个大约500平米的大房间,上面写着“拍卖大厅”。 两个年轻貌美的西洲美女妩媚多情地引领我们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厚重的加钢实心大门两边,是四个手拿AK74突击步枪的保镖,枪口朝下,手指搭在扳机上。 “还算专业。”哥们心里暗暗评价。
走进去,迎面是一个长着鹰钩鼻子、耳廓外翻的四十多岁的西方人,一动不动坐在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眼里射出冷森森的光,像眼镜王蛇盯着它的猎物。 他的身后站着8个西装墨镜的彪形大汉,180左右,肌肉块块饱绽,腰间鼓鼓的。 “你就是“猎鹰”吗?我是史密斯,这里的老板。”他用英语冷冷地盘问。
“是。”哥们也很拽,死没死?这个名字不好,不够洋气。
“说说你来的目的吧!”更加冰冷的声音。
我高傲地回答:“出售顶级大国重器绝密图纸。”“呵呵,你他妈的胆子不小啊,敢来老子这里诈骗!”
我不知道当正面8把沙漠鹰大口径手枪指着,后背一支突击步枪顶着,你会有什么感受?我反正是仿佛来到了夏天的西域——“晨穿皮袄午穿纱,抱着炉子吃西瓜”,一阵冷,一阵热。 叶列娜还好,只有一支突击步枪对着。她的脸居然没有变色,依然那么高冷。 “有什么说道吗?朋友。你他妈的好像不是很欢迎我噢。Fuck!”
哥们跟老根兄混了几天,一些道上的场面话还是会说的,语言系统也切换到英语模式了。
“噢,让你死不瞑目吗?Nonono!这不是我们“间谍之星”的待客之道,出来吧。”“死没死”桀桀阴笑,如夜空中森林里的猫头鹰,他大力拍掌两声。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不到1米6,长得很猥琐和停滞,人丹胡,外八字,两手向外举着,如屎壳郎推粪球一般拱了出来。 他身后是两个28、9岁,165左右的练家子,很酷,很干练的打扮,眼睛很聚光。其中一个还有点面熟。 “史密斯先生,从这个假冒猎鹰的家伙一走进间谍之星,我和宫本一郎就认出来了,他就是在倍耳湖跟踪我手下井上小田的C国安全局特工!”
小老头狼顾虎视。
“是这样吗?”“死没死”鹰嘴鹞目地看看我,又扫视了一下叶列娜。
“龟田正熊组长所言不虚,我和这小子打过交道,就是他带着安全局的人上兄弟山抓我和汉赱句的。请史密斯老板为我们九尾狐报仇!”宫本眼神凌厉地闪射了我一下。
“呵呵,很好!猎鹰先生,解释一下吧。”“死没死”快失去耐心了,他摸了摸右手食指上的指环,眼里杀气倏忽形成。
“你们听说过C国的三十六计吧。想要金蝉脱壳,我他妈不得伪装积极和进步,与安全局合作抓间谍,采用瞒天过海之策吗?!至于跟踪井上小田,完全就是个误会。”我张口就来。
“八嘎!误会什么?井上君都告诉我们了,你就是在跟踪他!”宫本厉声怒斥。
我冷笑:“呵呵!如果我说我怀疑是他在跟踪我,你们相信吗?理论上,我的情报价值几万倍于他的情报,不是吗?”“关于你的狡辩,我根本就不信!梭得斯类。据我们的内线说,你和北方反间谍机关头子,“草原孤影”金林*关系很好,似乎是好朋友,这你又怎么解释?”
龟田气焰万丈。
“哈哈,史密斯先生,事实上我正是利用了这个好朋友,以抓捕逃跑的间谍为名才能逃出生天!否则,我他妈早在青城就被抓了!”我对着“死没死”谠言直声。
“也有道理。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要疑神疑鬼,六亲不认,忘恩负义。”“死没死”点点头,语气和缓了些。
“所谓佛口蛇心,为了情报,好朋友算神马?朋友就是拿来帮你防明枪躲暗箭的,危急关头,背后捅他一刀也是常有的事。”一个28、9岁的西方金发蓝眼美女,前凸后翘,让人心跳加速地扭出来了。一边走,一边说。 她金黄的秀发扎在脑后,眼睛大而冰冷,有淡淡的死亡的气息。她穿着背心露出发达的肌肉,让人不太舒服,我不喜欢女汉子。 “那是!我们在国家的名义下,颠覆了一切传统道德和底线,说人面兽心那是夸我们,其实我们他妈的禽兽不如!”
龟田阿谀奉承地谄笑。
“不过,我还是很怀疑,你是怎么得到那么绝密的反中微子设备图纸的?猎鹰先生,据我们所知,你表面上的身份可是东海市天宇高科的财务总监。”宫本依然无法释怀。
“呵呵,这就更有意思了!首先,你宫本先生不会一来C国,就对人说我的职业就是间谍吧。你不也是伪装成公司员工吗?”我孤傲地分析。
“这一点合理,但你怎样才能接近东海研究所的刘汉娜女士呢?他可是你们C国军方和安全局重点保护的神秘人物。”龟田正熊摇摇硕大的冬瓜头道:“我们九尾狐、滥情局和克鲁波发起了无数次行动,均未得逞,还被她制造的智能人抓了好多特工精英及情报站。”
“很简单,她是我亲亲的堂妹!这种说法你们满意了吗?本该保密的。”
我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ok!我完全相信了。呵呵呵。”“死没死”僵硬地笑夸:“猎鹰先生好手段啊!什么人都敢出卖,你他妈就是比我们还高一级的人渣!”
“你既然要叛逃,为什么不和我们九尾狐或者克鲁波的人联系呢?有他们接应,你不是更安全吗?”
龟田最后一个问题了。
“呵呵,龟田先生想必看过《三国演义》吧?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倘今约定时期,急切下不得手,这里反来接应,事必泄漏。”我知道烟花国人最是喜欢附庸风雅,就投其所好。
“嗦嘎!”龟田正熊微微弯腰,一低头道:“我滴明白!”
“现在回到另外一个问题,克莱婷曼,你能确定这个克鲁波间谍的身份吗?”
史密斯又恢复了寒冷。
“我可以确定她就是蓝色旋涡。不过,我疑惑的是,猎鹰先生为什么不投靠我们滥情局或者九尾狐,而要找穷得当裤子的克鲁波呢?”克莱婷曼仔细看了看叶列娜。
“呵呵,叛逃之人,所图不外乎三样:权力、金钱和美女。在东海我就是你的裙下之臣了,对吗?小甜心。”我一把揽过叶列娜,轻佻地捏了捏她的俏脸。
“不要脸!这也到处说。”叶列娜打开我的手,娇嗔。
“哈哈,没毛病!”“死没死”面部肌肉逐渐松弛。
“呵呵,史密斯先生,年轻人说他是“猎鹰”,由于没有照片比对,一时还无法证实!请您三思。”克莱曼婷突然阴冷地发声。
“你的意思是什么呢?我的大美人儿。”史密斯放荡地捏了捏女人的脸蛋,寒芒毕露。 “老板达令,全部关起来,等我们“滥情局”新任东洲情报站站长来确认身份吧。”
克莱曼婷淫荡地一笑。
“就这么办!亲爱的!”史密斯对着保镖勾勾手。
于是乎,我和叶列娜就被关进了阴冷、潮湿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