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赵姨娘吗?”
“宁玥想要什么,本王一清二楚。”
詹熙卓冷冷地说道,“本王若是怕,就不会将她掠到昌城来。”
“可是,宁玥不仅擅闯密道,而且还与新帝有密信往来,说不定上次长留山牧场的事,便与她有关……”邓紫檀急忙说道。“紫檀,之前本王任由你算计宁玥,就是为了找出新帝埋在后院的暗桩。”
詹熙卓沉声说道,“赵姨娘的事,你和瑾瑜做得很好。如今,本王已经出关了,宁玥的事,本王会亲自处置。”
邓紫檀心中一震,忙单膝跪在詹熙卓身前,“紫檀逾越了,请爷责罚。”
詹熙卓凉凉地扫了邓紫檀一眼,沉声道,“你下去吧。”
邓紫檀唇角一抿,却没有起身离去。詹熙卓察觉到邓紫檀的举动,眉梢一挑,看向邓紫檀的目光中划过一抹厌恶,“怎么?”
邓紫檀咬了咬唇瓣,肿胀的脸颊传来阵阵痛感,她强忍着脸颊上的痛楚,低声说道,“爷既然已经出关,今夜,今夜便歇在紫檀房里吧。”
“不必。”
詹熙卓冷声说道,话落,他将手中裹着冰块的锦帕随意丢在桌上,“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回听雪院。”
“是。”
邓紫檀低声应道,话落,她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出偏房。刚一出偏房的门,噙在眼眶中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守在门外的月婵急忙跟在邓紫檀身后,低声说道,“小姐,你的脸……”“无妨。”
一只手捂住自己肿胀的脸颊,邓紫檀脸上的狰狞之色毫不掩饰,宁玥,你这个贱婢,居然让爷对你上了心,可你想要和本小姐抢人,只怕没那么好的命!邓紫檀纤细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脸颊,上面灼烧的痛感,让邓紫檀的脸变得越发扭曲。*偏房中,在邓紫檀的脚步声远去后,詹熙卓双腿一软,原本笔直的身子已斜靠在桌边,一缕泛黑的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滑出。一道身影一闪,元五已飞掠而至,忙扶住詹熙卓。“爷……”詹熙卓喘了口气,他体内的天溃散的余毒还未清,今夜强行出关,体内的毒又重了几分。“邓瑾瑜现在在何处?”
詹熙卓沉声问道。“邓少主之前假意出昌城,其实一直在邓家,在宁二小姐入密道时,潜入漪澜院,想要诛杀封世子留给宁二小姐的暗卫。只是宁二小姐棋高一着,早就让那些暗卫撤离,邓少主寻不到人,心知不妙,便回了邓家。这会儿已经出城了。”
元五低声说道。詹熙卓染血的唇角一勾,脸上划过一抹讽刺的笑容,“他倒是了解本王。”
邓瑾瑜扑了个空,心知不妙,想赶紧回去通知邓紫檀。可邓紫檀的动作却比他还快,已经回到詹王府,邓瑾瑜只能出城去处理粮草之事,希望用此事来抚平詹熙卓的怒火。元五恭敬地站在一侧,没有接话。詹熙卓想起粮草之事,眼眸一眯,沉声问道,“本王到底损失了多少粮草?”
元五微微撩起眼帘,看了詹熙卓一眼,“大约是所有昌城军将近一年的分量。”
“啪”一声脆响,圆桌上装着冰块的瓷碗被震得一偏,碗中已经有些消融的冰块,顿时顺着瓷碗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脆响。詹熙卓浑身散发出一股彻骨的寒意,他呼吸一沉,俊逸的脸上满是隐忍之色。一只苍白的手紧紧地攥住桌布,指节已然发白。良久,詹熙卓才缓缓松开紧攥在掌心的桌布,桌布早已褶皱不堪。詹熙卓垂着眼帘,缓缓开口道,“传令下去,昌城不用再封城了。”
元五一怔,低声应道,“是。”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一名黑衣暗卫已已跪在詹熙卓身前,将手中的薄纸递给詹熙卓,“爷,山岚国的消息。”
“嗯。”
詹熙卓轻应一声,接过黑衣暗卫手中的密信,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可詹熙卓原本紧绷的俊颜,却因为这寥寥数语变得松缓开来,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慵懒的模样。站在一侧的元五,垂着的眼帘下,目光微微一闪。詹熙卓将密信蜷在掌心里,再张开手心时,密信已变成了粉末,他看向元五道,“本王不再闭关,你不用守着本王了,从今日起,你盯紧邓紫檀,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及时禀报本王,不可出任何纰漏。”
“是。”
元五沉声应道。詹熙卓不再多言,挥挥手,下一刻,元五和那名黑衣暗都已消失无踪。*与此同时,宁玥已回到了漪澜院。她虽然被詹熙卓点了止血的穴道,可是之前邓紫檀拔出匕首时,还是让宁玥流了不少血,黑色的夜行衣早已被血浸湿了,变成了暗红色。“小姐。”
一回到漪澜院,绿芍便急忙取出药箱,想要为宁玥包扎肩胛上的伤口。宁玥脸色发白地靠在美人榻上,低声说道,“不用管这个伤口,你快些去将施先生请过来。”
“是。”
绿芍忙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