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初焰十多天去军营外宿不回王府留公主独守空房的事很快就通过燕妃的枕边风吹到冀帝耳边了。
圣上在御书房大发雷霆的事,帝初焰也很快就知道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轻蔑的冷笑,但一句话都没有说。 张睿在心中默默地为写着“燕妃之墓”的牌匾前点了十二支极好的香烟。 燕妃真是太天真了,咱们爷十二岁参军,征战沙场足足五年,怎么可能会因为家道稍稍中落就只给自己留这么一点底牌。 可怜的她和丞相大人自以为把爷的底牌全都逼了出来,事实上这不过是爷的冰山一角。 爷只不过是为了抓住他们的把柄而忍辱一年,如今,有了公主殿下,更是不会再被动下去了。 总有一天,奸臣一家会为他的自大付出巨大的代价! 张睿收起对他们的同情,继续给帝初焰汇报外面的情况,他正好说完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二人面前。 但张睿和帝初焰眼睛都不眨一下,看来对这情况早已适应,淡定自然。 这个黑衣人见到张睿在,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说?毕竟他知道自己打扰爷办事了,但不说直接离开好像也不行。 帝初焰看了一眼黑衣人肩膀边的红色印记,这是自己安插在公主殿下身边的眼线,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淡淡说道:“跟公主有关的事都是急事,说吧。”张睿知道事关公主殿下的事,爷都很紧张,就乖乖地站在那里,暗暗祈祷公主殿下不要出事,毕竟公主殿下现在可以爷的精神支柱啊! 主子开口,黑衣人就不再顾忌了,恭敬地把随大夫人的陪嫁丫环江婷带着小少爷回帝都的事说出来了。 帝初焰想到那个团子的肉脸,就笑了,“这跟公主殿下有关系吗?”
黑衣人原封不动的把周嬷嬷说的话从裹得密实到只看到嘴巴和眼睛的嘴里一字一句地吐出来,“王府内院不能出现别的女人,即便是大夫人生前的陪嫁丫环也不行。”
张睿心中了然周嬷嬷的顾虑,无非就是怕江婷会上位,威胁到公主殿下的地位罢了。但公主殿下纯真活泼不知会对此事有何反应,如此听来,吃瓜之意油然而生。 帝初焰听完直接答,“让公主定夺就行。”
黑衣人惊呆了,看着主子的脸,脑袋里突然出现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又把公主的话重复了一遍,“请王爷定夺。”
虽是内院的事,可事关帝初焰大嫂的颜面,并不是御盈盈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的。 帝初焰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几许,张睿笑着把黑衣人心中所想直说了出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果真是夫妻。”
黑衣人斜了张睿一眼,暗自佩服,自己不敢说的话,张睿直接说出来了,不愧是一直跟在爷身边的战士。 帝初焰不再说话,黑衣人看自己已把事情传达完,就消失在二人眼前了。 周嬷嬷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点都不普通的江婷,穿得这么粉嫩,还说自己没有不安好心。 江婷趾高气昂,在公主殿下没有嫁进来之前,自己这一年是这个内院的主人呢!凭什么要看你一个宫中落魄嬷嬷的眼色行事。 丝毫不知道王府已经变天的江婷还想象着自己能站在王爷身边,与帝初焰平起平坐的未来。 御盈盈没有介意江婷要住进王府这件事,就只是在王府里绕着花园一直跑,她十五岁了,这个公主还这么矮小,绝对的发育不良好吧! 眼看就要到冬月中了,自己的十六岁生辰要到了,得快速长高,方能更好的使用医术去治疗更多的人。 毕竟在记忆里,自己生辰不久后,帝初焰就要再次为国出征了。 在她不断锻炼身体的时候,周嬷嬷和江婷一直在进行毫无意义的口舌大战。 当张睿来到花园时就看到公主在不停地跑,两个仆人在一直吵架的奇葩景观。 御盈盈一看到张睿,就快速跑过去问,“帝……哥哥的伤势怎么样? 看了一眼江婷,小声地捂着嘴说道,”我能现在去看看吗?”
张睿看着满头细汗的公主殿下,微微摇头,看着公主殿下耷拉着脑袋,公主怎么这么可爱,也难怪咱们爷喜欢。 管家拉着正在哭闹的帝江齐来找江婷,管家朝着公主殿下的方向恭敬地行礼后,对着江婷道,“少爷一醒来就要找你了,我们怎么哄都不肯吃饭。”
江婷微笑地牵起帝江齐的手,轻蔑地看着御盈盈,回头就对这帝江齐说,“公主殿下要赶我出去呢!以后我就不能陪着小少爷吃饭了。”
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帝江齐哪里知道什么呀,瞪着御盈盈,仿佛她抢了他最爱的娃娃一样。 张睿惊呆了,要知道这门婚事可是圣上亲赐,公主殿下更加是王爷不顾外人言论,亲自用帝家军和八台大轿迎进门的正室王妃,帝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按理她有权管王府内院的任何事,可江婷对小少爷说这件事真的让自己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 connec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