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的小小吧聚集了各种各样的人,有伤心失意的人泡在吧里发泄着自己的无奈和多余。 也有因为工作压力大、为家庭琐事烦心或各种原因慕名而来发泄压力的男人女人,而更多的人来这里是为了寻欢作乐。 这个时间才是他们精彩生活的开始,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烟的味道,随着DJ响遍全场的话语。 舞池中间形形色色的靓仔美女随着激情的音乐在闪耀的灯光下疯狂的晃动着自己的身躯,暧昧的气息仿佛一瞬间就笼罩了整个舞池。 但舞池边上的吧台却坐着一个与现场气氛格格不入的女人,一身黑色紧身皮衣搭配上她那姣好的面容、齐耳短发、机械的目光再搭配上那万年不变的表情,她周围三米内的空气仿佛都被冰冻了一般。 这形成了一种别样的诱惑,已经吸引了很多夜场老手的目光。 女人并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只是不停的扫视着整个小小吧,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靓女,一起去玩啊,你又不喝酒又不跳舞,不闷啊?”
这时女人身边坐下了第一个开始行动的狼友,一身花里胡哨的样子。 “哇,你也不说句话,从看着你进来这里后到现在都一个小时了,表情都没变一下,是不是真的这么酷啊!”
仍旧没有任何回应,这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衰仔,也不醒目一点,人家在这肯定是在等人啊!”
“喂!软饭意,你先管好自己再说吧,小心我告诉妹姐你在外面乱搞!再说等谁也不是在等你,你说是不是啊,靓女?”
“怎么?就不能在等我啊?是不是啊,若兰?”
听到这声若兰后,女人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说发生变化也不对,只是眼睛突然眯了一下又很快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你是?”
若兰第一次开口,声音淡漠的就像机器一样没有起伏。 陈意这时才对着这位狼友说道:“看到冇!今晚我第一个让她开口,多学着点,衰仔!”
“切。”
狼友对着陈意竖了个中指就走了,而其他目光发现是陈意以后也“切”了一声就纷纷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去了。 “美女你好啊,我叫陈意,怎么,真等人啊?在这一直坐着?”
若兰还是一脸恍若未闻的表情,只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说话间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仿佛一把随时就要出鞘的利刃。 “咦?你不叫若兰吗?前几天我在中环听到有人喊你若兰啊。”
若兰听后身体放松了下来,继续无视陈意,就连陈意那稚嫩的面容所代表的年龄也不在她思考范畴之中。 陈意见状心里开始吐槽:我瞎说的啊,还真蒙对了?你那冰山脸给谁看的啊?知道你痛觉神经被切除了,但也不是脸部肌肉被切除啊! 听到是无意得知的以后,若兰便不在理会陈意,当他是空气一般继续观察着整个小小吧。 在若兰眼中,小小吧虽然看起来群魔乱舞一样,但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锁链束缚着所有人,别说打架了,就是吵架身边的人都会纷纷上来劝阻,然后两人一杯酒过后就继续嗨去了。 不止小小吧,旺角很多夜场也是这样,这几天若兰观察过很多西九龙之外的夜场,发现那些场子里不像小小吧这样。 打架看到过两次,吵架的比比皆是,光是这样她也不关心,她最关注的地方还是旺角的很多场子没人散粉。 “喂,美女,这样不好吧,你好歹说句话啊,都说有一就有二,你的二呢?啊,疼疼疼。。。”
这时一只手揪住了陈意的耳朵,“死鬼,我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是在这勾女啊。”
“唉,疼疼疼,十三姐我错了!别这样!”
这时旁边早已对陈意占着茅坑不拉屎行为不爽的一群人大声喊到:“妹姐好样的!让他毛都没长齐就学别人出来勾女!”
“就是啊,十三妹你可要看住他了啊,我还是第一次主动看到软饭意出来勾女啊!”
若兰突然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了十三妹的名字,眼睛又眯了下,看向十三妹。 “哇!原来你喜欢女人啊,十三妹一出声你就看她,我们可没这个待遇哦!那你早说嘛,可害死我了!”
旁边的一群狼友听到陈意这话这回彻底死了心。 十三妹看着陈意故意在一旁插科打诨,还隐蔽的拉了拉自己,顿时感觉不对,脸上却表现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对着若兰说道:“不好意思啊,他是我男朋友,打扰你了。”
说完揪着陈意的耳朵就走了,若兰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十三妹身上,直到十三妹离开大厅之后才继续用她那双机械的眼睛扫视着整个大厅,不过走了一批狼友之后又来了几个期望橘势大好的靓妹继续纠缠着她。 陈意卧室里,十三妹终于松开了陈意的耳朵,开口问道:“怎么了?”
陈意揉了揉耳朵:“你还真舍得揪啊。”
“死鬼,快说!要不然晚上有你好看。”
陈意这才无奈的摊了摊手:“那个女人像是部队里出来的,但给我的感觉还要冷血的多,她看人的眼神不像是在看活生生的人,好像根本就没把小小吧里所有的人当成是她的同类。”
十三妹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其实我也发现不对了,洪文就和茶壶哥也和我说他们的地盘出现了一批人,和那个女人差不多,只坐着看,既不喝酒也不去玩。”
陈意牙疼的说道:“你问军哥他肯定会说这就是他打仗时侦查目标啊的样子啊,虽然跟正常的军人比起来很不专业就是了。”
十三妹的表情更凝重了:“他们这是在西九龙踩点?想要干什么?”
“明摆着的啊,我们的规矩拦了这么多人的财路,但是都斗不过我们就这样看着喽,这次终于来了一条过江龙准备动手啊。”
“那赶紧通知茶壶哥他们,我们先聚聚再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