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方势力都在为即将到来大战努力时,银虎和玄龟的好消息也终于传来。 历经千辛,二灵终于穿过烟霞洞天内的五行绝地,从无尽深渊下的裂缝向上攀爬,成功潜入进远古荒域当中。 在接到消息的同时,风月白立刻将讯息给小狐儿传递过去。 得知二灵有惊无险抵达后,小狐儿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专心收敛着手底下的战力。 备战的事儿有那些世家大族主导,神洲那边儿也有万妖谷和烟霞帮衬,她倒也不用跟着操心,倒是杨九灵那边始终让她有些放心不下。 毕竟,寻找入口的事儿太过重要,若是不能在大军集结完毕前找到入口,那所面临的麻烦可就大了。 然,既以将如此重任托付与对方,就证明对方有这个能力,追着人家屁股后扒问结果的事儿,她小狐儿自问干不出来,如此,也只能选择信任。 岁月如梭斗转星移,一晃大半年的光阴悄然流去。 大战将起,众志成城。各方势力牟足了力气要将魔患驱除干净,这做起事来自是事半功倍。 忙活了大半年,各大陆间的传送通道终于建好,而对于修士军的征集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人员早备,当最先一批修士军到来时,神洲大陆上的那些中立门派立刻坐不住了,纷纷遣人过来打探。 这些中立门派一早就知晓要打仗的事儿,不过却不曾想过事情竟闹的如此之大,连其它大陆的势力都派遣军队过来! 受各自目的所驱,本不想与神仙道交恶的烟霞、万妖谷参合到一块去,如今大难将至,他们想不参合进来都不行。 这也是当初小狐儿为什么没有争取神仙道的助力。 大难将临,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了的,只要你还想活着还想站在这片土地上,都势必要参与其中。 而当第一批其它大陆的修士军到来后,这人果然坐不住了,在暗自盘算的同时,又开始各处奔走四处联系,终在种种压力下,组合成了大小不一的各种联盟。 而在所有势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努力时,远在大屿山的一伙人却始终没传出动静,甚至连出去大半年之久的小狐儿也再没消息传来。 这双方的沉寂,让万妖谷及烟霞诸高层开始焦虑起来。 无论是风月白的阵道还是小狐儿手底下的战力,都是他们最强有力的依靠,若这二人出了什么差头儿,那可真要了他们老命了...... 在这种抓心挠肝煎熬中又渡过了三月,眼看入驻妖鬼域附近的军队越来越多,而那二人却依然没有传来消息时,烟霞宗的老家伙们一个个都熬不住了,连宗主烈明阳都跑上门来亲自询问他二人什么时候的事。 对方的焦虑,胡野亦是感同身受。 奈何自己这里距离中洲太远,这消息传递过去,没有个十天半月休想传回来,这还得亏了临行前风月白给他们留下了传信阵盘,否则,这消息传递回来时还不定得多久。 大屿山那边也就罢了,好歹讯息已经发过去了,就看回信什么时候到了,倒是小狐儿那边他始终联系不上,也不知那丫头又跑去了哪,还真是让人操碎心。 脸许诺带保证,好说歹说总算将烈大宗主给送出门儿了,胡野方才返回自己的营帐掏出块玉牌唉声叹气。 这块儿玉牌,是刚回来那会儿小狐儿留给他的,之前就曾有交代,非到了紧要关头不得动用此物。 如今这形势是挺折磨人的,可也还未到小狐儿所说的那个要命关头,万一因为自己强行召唤而坏了小妹的大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翻来覆去将手里那块魂引牌看了又看,终是没能狠下心肠捏碎,小心翼翼将玉牌收好后,胡野毅然起身走出营帐,亲自操练那些低阶妖兵去了。 如此又是两月过去,这一日,当小狐儿收到风月白传来的消息时,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那笼罩在她心头一年之久的阴霾终于散去,久违的笑容再度出现,周遭跟随着的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主上,您这是......”距离小狐儿最近的一名老者拱手问道。 这老者弯腰驼背头戴三角破草帽,打着赤脚,身上衣衫烂的没剩几条,而他身后那几位虽比他强一些,可也是强的有限,怎可看都不像是修真界中人物,真不知小狐儿怎会把这么一帮人收拢在身边,还不离自己左右,对其态度,又明显要比其他人好太多。 “山翁莫要多问,只管谁我走便是!待去完星辰海咱们便打道回府,会一会您的那帮老朋友!”
言罢,直接在虚空上开了一道缝隙,领着众人踏空而去...... 中洲,大屿山。 荆祀握着方传信阵盘站在炼宝堂外久久不语。 从打小狐儿走后,风月白一直在此处闭关,山中一应大小事务都交由他和蔡羽凰去处理,哪怕发现魔军踪迹通知他去说服界外那些大势力召集人手兵发昆仑时,他也不曾出来过问结果,只交代让山中修士们收拢家伙什随时准备出动这么一句话。 如今中洲的修士军已经在前往神洲的路上,而大屿山的人马亦早准备妥当,奈何正主儿不出关,他也总不能拉着这些人马就这么跑回去吧? 走之前主子就有交代,让他不得仗着修为胡乱行事一切行动需得听从风月白指派,可各路人马都已经在路上了,甚至快的那些已经抵达神洲了,而胡野那边儿又屡次传信催促,搅得他都不知该怎么去回复了。 对于找到魔军潜藏之所的事儿,荆祀是所有人当中最先知晓的,而对攻打敌人老巢的事儿小狐儿也没瞒着他,早早就令他知晓。 得主子如此看重却不能在第一时间赶到替主子镇场子,荆祀心里多少有些小情绪,奈何他已经将外界的事儿都通知了里面那人,可人家还没有任何表示,那他也只能在这里干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