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理解错了，我哪里是心黑啊！该给的钱一分不少，就是厂里有资金困难的时候，建筑队可以帮着承担点。等厂里资金稍微缓和了，还得给人家。这钱啊！欠不得！”
邢宝华赶紧的解释。 黄书记脸色稍微好点，说道：“不管啥建筑队还是公司，干活的都是庄稼汉子。除了从地里刨食，就指望农闲时干点手艺活补贴家用。你这里在不给钱，一家老小的都饿着。”
“我知道，这个真知道，欠不得也不敢欠。就是厂里占用的资金稍微大点，您这猛的来块地。我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可以扩大规模。担心，就是资金。不瞒您说，今天签订几份合同都是大的，要是到十一月份左右才能见到钱。这期间，厂里的钱不敢乱动。”
邢宝华说道。 “你自己厂，你自己想办法。还是那句话，别好高骛远。能干多少干多少，草绳厂当年比你这个红火，就是好高骛远才没了。行吧，我回去准备手续。建筑队，我让他亲自来一趟，你和他说说，我是没脸说了。”
黄书记说完就走了。 邢宝华看着这位老爷子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太帮自己忙了，还是这时代的好人多啊！ 处处都为人着想。 回到办公桌前，程老师笑着说道：“等着你这边开工呢？你是脱不开身啊！”
“杂事太多！这不是上的项目也多了，也赶时间。等货和样品出来我这边还等着去广交会拉订单呢？”
邢宝华说着刚坐下，小波妹问，是不是开饭。 一边吃着一边聊。 程老师不知道怎么就说起电话的事儿来了。邢宝华也知道他是在套话。 跟大领导说过电话的事儿，他们都一个系统的肯定知道这儿啊！ 说起无绳电话数字传输信号，邢宝华就告诉他们以后肯定上数字，但现在为了成本，就上27mhz的。空旷地也就二十来米，要是有堵墙，十米就不错。 要想多穿墙，还得加桥接模块。只要一桥接，什么抗干扰啊！保密啥的，都扯淡了，很容易被听去。 在墙上挂个放大器，搜索频率对好频，啥话也能听去。 桥接也是破解的关键。 所以邢宝华讲起这些来，程老师和任老师都感兴趣。 问道：“你这电话要是在国内销售，会不会也这样被听去。”
“目前所有技术，只要电话，都能被听去，甚至卫星电话都能。用电脑当做解码器，搜到频率，就看CPU的处理速度。快的话几分钟，慢的话几个月。”
邢宝华含糊着说，可不想给自己在找麻烦了。 生怕对方让自己设计个解码装置。 那玩意还得找无线专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解码芯片弄好或者借用电脑，设计一款解码软件。 其实这两样都不想弄，你以为人家那么大的系统不会，里面啥人没有啊！指望他这个小毛孩子弄？ 任老师问道：“有没有一款专门加密硬件，不管是电子解密还是其他解密，看到或者听到的都是乱码或者杂音？”
邢宝华摇头说道：“这是一个庞大的系统，我无从下手？”
任老师没再问话，而是轻微点点头。 这话也不在提，邢宝华也松了一口气，想赶紧帮他们弄完硬件程序，打发走这两位大神。 自己真一摊子事儿还要处理呢？ 说好陪女友，这都失约两天了。 貌似还有个趴歌的也好久没见了，不知道歌练得怎么样，得去看看啊。 机械厂也没回去，不能说不管就不管啊！厂里啥情况也不知道，目前也没人告诉他。谁是第五车间主任了？ 其实自打邢宝华走后，第五车间主任还空着。这也加速了那些对第五车间主任有想法的人们上蹦乱跳。 尤其是洪明亮不光领导们那边跑的积极，而且还站在车间生产线上第一位。 老赵的一班长都给挤一边去了，生产上洪明亮一把抓。 质量要求得非常严格，至于侯立伟的质检小组，都没他那么严格。 邢宝华这一走，别说，质量和产能都有所提高。洪明亮也得意扬扬很是开心。 过完国庆，手表的生产线就上来了。到时候第五车间也算是大车间了，管的人多了，权利不就显出大来了吗？ 邢宝华刚吃过中午饭，镇上建筑队的包工头就来厂里，进办公室就散烟。 包工头姓赵，对人都说喊他老赵就行。 把烟递给邢宝华后，老赵说道：“邢厂长，我听黄书记说，你嫌我们对实力不够，盖不了楼？”
“垫资30%能接受吗？”
邢宝华说出垫资来就想让他知难而退。 “50%我都能接，不管是包工包料还是包清工。都行。这么给你说吧！如果是包工包料，材料方那边我们两家都可以赊欠着。人工费，没有按月给的，都是干完活再给，跟我干活的都是一个镇上的，我手里有钱都是过麦，过秋，过年给分三次给。”
老赵解说着他有能接厂里的工程。 邢宝华心道：50%是不是有点多啊！谁敢这么干啊！ 他记得之前垫资15%都不干来着。这边还垫50%？万一给不了钱，镇建筑队能承受得了，或者说他们也欠着别人的钱，那些农民工们可不就白干一年活啥也拿不到？ 这风险太多啊！ 其实作为甲方，乙方愿意垫50%高兴才对，哪怕100%都能高兴得睡不着觉。 可最后坑的是谁呢？ 邢宝华自己估算这30%的垫资都算高了，这也是在自己回笼资金计算下，才敢开这个口啊！ 赶紧地对老赵说道：“老赵啊！我是真想给你们可……” 还没等邢宝华说完，老赵打断说道：“县建筑公司的资质我也能拿到。都一个系统的，交纳3%的管理费，随便用。县建筑公司的施工员、技术员都能调借过来。”
“你们真行？”
邢宝华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说道。 “骗你做啥，你也不打听听咱们鲁中还有桓县的建筑多出名。光咱们鲁中就两家公司在国外接活干，好多人都沾光出国玩呢？”
老赵说道，眼神看到程老师烟灭了，赶紧又递过去一根。 “我考虑一下，还得找是设计院，设计份图纸。”
邢宝华想推脱一下说道。 “甭找设计院花那个冤枉钱，给你说，你不就是盖个厂房吗？技术员现场看一眼，就知道给你怎么盖了。”
老赵抢话说道。 邢宝华心里好几句卧艹。 真能忽悠啊！没图都能盖，这不是家里的房子啊！就算家里的房子，还在纸上画几条线呢？邢宝华还想盖一层，预留二三层。 这算不算豆腐渣工程的初始期啊！哪有那么干建筑的。 其实邢宝华真不知道，早期，很多都是这么干的。质量没得说。 就算农村盖房，也是老师傅抓把灰撒上线，开挖地基盖房。 心中有图胜无图。 这时候也没监理质量的监管单位，都是甲方和干活地说了算。 只有那些大型工程啥的才有设计图。就邢宝华这种村办厂子，盖个厂房和闹着玩似的。 边上的程老师说道：“我让人给你设计一份吧！”
说完就打电话。 邢宝华心道：“好人真多啊！”
“老赵，回去等消息吧！我这边图出来，交给你们干就行。”
邢宝华说完，老赵也高兴了，也不再说图纸不图纸的事儿了。 “邢厂长，晚上怎么着也得喝一盅。”
老赵知道活给他了心里高兴地邀请邢宝华喝点。 邢宝华摇手说道：“有机会喝，你没看到我这里忙着吗？回去吧，有事儿找你。”
“行，你忙！”
老赵说完就走。 程老师笑着说道：“这人真会来事儿啊！”
“应该拉过来给我跑业务？”
邢宝华说道。 屋里的人听了都哈哈笑起来。 其实现在邢宝华倒是有些愁得慌，磁带车间暂时挪到哪儿呢？ 今天黄书记要不说给他五亩地，他还不想盖楼型车间。 现在有更大的地方，那就好好规划了。 程老师给自己说：设计师明天过来看现场。 邢宝华点点头，既然请人来了，就好好规划一下厂子。 之前感觉钱少，小打小闹的，一步一步发展。现在项目多了就感觉地方小。有地方了，感觉之前弄的要推了从新弄。 跟程老师说句谢谢，就开始弄编程，才发现，今天忙得都没工夫好好的写代码。 眼看着就天黑了。他这边连一半都没弄完。 心有点乱了，保存好文件。早早下班，接苏雅回家，再回家看看。 程老师和任老师也没崔他，见他关电脑，任老师那边也关上。 “明后天能完成吗？”
程老师说道。 “看情况，要是忙的话，还得多一天，我尽量吧！着急用？”
“不啊！看你这样思路也不对，不如一口气弄完的好。”
任老师插话说道。 “我也想啊！可厂里的事儿多？”
程老师说道：“其实，我想说你可以放一放，先忙一下你的工作，在拿出时间来把我们这些东西弄完。”
邢宝华轻微笑着摇头，心道；“还是早点弄完把你们请走吧！”
刚要准备走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邢宝华走过去接起来。 听声音是李文刚。 “小邢啊！今晚八点看电视。”
“为啥？”
“你看就行了，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