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产出来的东西是否要运到大陆？”
万飞飞那双柔媚的双眼，盯着邢宝华问道。 “哪儿都行？或许大陆、或许欧大陆、或许，北美呢？”
邢宝华继续打哈哈地说道，他现在不明白万飞飞的意思？ 怎么会突然问他这个？在不明白情况下，也不好猜测，只能打哈哈地应付着。 “只要不是大陆都好办？谁都知道HK是自由港，借用HK身份转移一些物资，很容易查到。如果你想赚钱，拿出欧美的订单，都很容易，哪怕最终目的不是那里也可以多费点劲。”
邢宝华听出点味来，这位大龄剩女应该误会某些事情。 对方想的是邢宝华要在RB生产出来的产品，要最终要运输到国内吧！ 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是寻呼机还有手机的支架，应该没事儿吧！还有随身听的外壳和框架，这些都是民用的物资，小鬼子难道会拿这种事儿来搞事情？ 邢宝华这一手虽然成本高点，但也能挽回一些损失。 万飞飞那种善意的提醒，整得邢宝华要干国际违法事儿似的。 先谢谢对方的好意，告诉万飞飞，也就是民用电子产品的框架，不用过度担心。 虽然邢宝华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为了芯片里的数据，他不得不做很多铺垫。 这阵仗，搞得很大。当然钱也花了不少。 搞到最尖端的精密机床，不光他能用，还可以和机械厂合作。 甚至交给某些部门都乐意，指望国内的那些机床厂，研发的速度确实跟不上邢宝华的发展。 万飞飞的意思，邢宝华也听出了一些隐晦的提示，一直告诉他多费周折，用欧美的订单来操作，这样安全一些。 好吧！他们都是专业人士，听听应该没错。 邢宝华抽个空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徐帅和牛继山办理护照，尽快来RB。 如果按照现在计划，很快就能收购一家机械。设备也能很快的购买。 邢宝华对大型机械没啥研究，但徐帅和牛继山两位可都是拆电器、机械的行家。再说自己人，用着放心。 邢宝华也做一下准备。万能表，电烙铁，他甚至还看到了热风机都一块买上。 各种型号的铜线，又去电子街买读写器。膝上电脑也买了一台，到时候读写数据用。 想到要保存数据，是用软盘好，还是用硬盘好？ 最后邢宝华一咬牙都买。而且他还想到制作一个1M大小的固态硬盘，就是用ROM芯片来制作。造价都比买硬盘贵。 目前市面上能买到的ROM芯片大多数都是64K的。 买好这些材料，就在酒店房间内开始制作内存。 别看邢宝华制作硬件见到，还要考虑到电脑的兼容，他自己做的这玩意，就得用他写的驱动程序，还有转换接口问题。 电脑主程序内的总线程要改，还要添加串口等。 搞了几天，才把这个1M的固态硬盘搞定。可惜体积很大，塞不进电脑里，而且邢宝华手上也没那么多材料制作外卡保护。 只能用纸板来固定。 东西准备就绪，一切等各部门传来好消息。 一周后，电视广告打响。 断断续续的有人打电话过来仔细。甚至有人想买，问能否单独购买。 邢宝华是想整体包出去，而不是像电视销售那样做产品。 做电视销售最麻烦的是银行转账问题，邮寄问题等等。 一切都不方便。所以邢宝华不考虑这种销售模式。 断断续续的有人咨询也是好事儿，记录下客户的联系方式，告诉他们一个统一时间，来公司了解一下。 市场部那边也传来好消息，在神奈川有家小企业做机械加工的，由于上游企业不景气导致他们厂周转困难。 投资部的人立马跟进，现在已经进入实质性的谈判。 这家老板唯一的要求，不允许解雇原有的工人。而且还要提涨工人工资。 当地工人协会也介入监督。 这就有点坑了，鬼子的工资水平很高，比大美子国的工人工资都高点。 好吧，接受。 这代价没有没几百万拿不下来。 也就来回折腾，但实际上的操作，问题也不大。 关键要看邢宝华想赔多少。 国内电子厂直接下单购买RB所生产的产品。这就是把钱从左口袋放入右口袋。 如果用大美子国那边下单，再转卖给国内的电子厂，这里面会有个汇率差和手续费的损耗等。 加上各种成本的开支，这笔费用在几十万到百万美刀左右。 舍得，舍得，不舍怎么能得到想要的呢？ 邢宝华用皮包公司给牛继山和徐帅发邀请函，这样签证能快一些。 而且市里对电子厂一向都是开绿灯。像是员工出国啥的，相关部门都是快速给办理。 仅一个多星期，徐帅和牛继山就来了。 邢宝华亲自去接，还是自己人好用。HK人刚招上来，还不摸底细。 万一漏出点风声去，悔之莫及。 在这一个多星期里，投资部的人跟神奈川的某机械加工厂，反复的谈判。在当地律师陪同下，制定了一些在邢宝华看来很不平等的条约。 还是小鬼子牛气啊！被收购的反而讲了很多条件。要是放在国内试试。 被收购的厂要是敢讲条件，绝对会被相关部门一巴掌给拍死。好不容易弄个外商，还敢讲条件？ 条件都是对方开的好不好？别弄反了。 很多东西不能比，不然得气死。 不平等就不平等吧！ 邢宝华也没办法，为了弄点数据，像他这样大费周折兜圈绕的人，至此一人。 但凡有点其他办法，邢宝华也不愿意这么折腾，整个团队在运作这件事，也就邢宝华这厮有钱人性。 搁正常人没这么办的。 这年代能调动这么多资金的人，多半都是体制内的人，还要逐步往上汇报。 时间、精力、金钱都不成正比，怎么会有效率？ 私人团队没那么多繁琐，加上老板亲自坐镇，有事儿也能及时拍板给解决。 经过几天协商后，邢宝华都同意那些奇葩要求。终于在十天内，HK海纳投资控股公司，终于拿下神奈川的机械加工厂。 厂名称也变更为神奈川海纳精密加工配件厂。 邢宝华并没安排带来的人员当厂长而是当地招聘。 配件厂的职工没动，也没提拔，高层的管理人全部聘请。 神操作般的正副厂长到位。 邢宝华又打个国际长途，让大美子国的乔治，写一封订单函。 图纸啥的都是现成的，拿到订单加上图纸，完美。 让正副厂长去跑业务，购买各种精密仪器，钱敞开花。 其实邢宝华这些寻呼机手机配件啥的，有几台精密数控机床就能搞定。 但邢宝华给正副厂长下的命令是买全RB最好的数控机床。各种新型号都要，只要能买到。 只是让邢宝华没想到的是，各大精密机械厂商，拥风而来。 邢宝华都把各种困难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小鬼子的热情度。 甚至晚上还宴请正副厂长和管理层，喝完酒再安排几个小节目。 邢宝华当初吃喝拿玩供应商的好处，就是小鬼子这帮狗玩意给带坏的。 有需求，就有供应。 正副厂长带着各厂商的产品目录，递交给邢宝华，哈着腰等待邢宝华吩咐。 机床这东西，邢宝华不懂，也没研究过。 现在的邢宝华就和土老帽似的，看价格，看牌子。 其中有三菱重工、津上重机、佳美机电，东芝机电。 也就对东芝印象深刻，当初那个事儿可是全球都关注，坑爹怎么炼成的，那可是现实版的教材，没有之一。 但东芝的采购目录单里没有五轴联动？只提供了三轴。 但三菱重工有，价格还不便宜。折合五百多万美刀一台。 生产发动机的不知道能不能玩得转啊。 但想到五菱神车，咬牙买了。 三四五轴联动，加上数控车床、钻床、镗床、铣床等，各家都买点，各家都欢喜。 作为外行的邢宝华，被小鬼子们都在内心嘲笑。 很多机床都是多功能的，邢宝华没必要分得那么细致。 但买家愿意，卖家的那些业务员能阻止。 邢宝华买重复了，其实三轴联动就够用了。 这些话，小鬼子的业务员们不会提醒，他们也拿佣金的，巴不得邢宝华这傻老帽多买呢？ 设备安装，售后服务啥的，邢宝华都没去问。而是让各厂商尽快运送到工厂。制造个假象，大美子国的客户急等着配件用。 早安装早投产。 当然还假装下达了生产任务。 加工厂的那些技术员也在研究邢宝华提供的图纸。 设备还没到位，材料就进厂了。十吨阳极氧化吕和一吨航空铝。 厂里的多位职工看在眼里，老板真豪啊！当初的条件是不是谈低了，要不要再找工会协调一下待遇？ 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打算盘了。 如果邢宝华知道，肯定会高兴，巴不得他们闹，闹得越厉害越好。 到时候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有钱任性。 要不是为了弄数据，邢宝华他会隐忍。 现在就等机会，为了给自己工作方便，邢宝华在厂里弄了一间稍微大点的办公室。 没事儿就带着徐帅牛继山在众人面前晃荡。 HK来人工作完成了，也没啥事儿了，邢宝华也没让他们回去，而是研究唱片公司。 自己招聘来的团队工作效率超乎邢宝华想象。告诉投资部的人，他要拿下现有全RB唱片公司的所有电子版权。 好家伙，没一个知道什么是电子版权。 邢宝华只好抽个时间给他们科普一下。 凡是通过数字形成的音乐，影视，文件，图片又通过电脑为平台下载到数字播放器进行播放的文件，都叫数字版权。 都弄明白邢宝华的意思，各部门综合在一起，开会研究，形成文件合同等，又请律师弥补漏洞等。 电子版律师懂个蛋，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人家有办法，硬着头皮寻找各种参考文献，找法律依据。 还真让人家找出几条来，是大美子国的案例，干爹那边的法律小鬼子咬牙也得认。 设备安装到位也都差不多了，邢宝华找个理由开会，弄文件。 设备到位后，开机前动员，给小鬼子员工讲质量，讲精度，讲效率，讲成品率。 又胡诌吧咧咧地弄了一天的会议。晚上让全体职工下班回家好好休息，以后可能要加班，要休息好。 或许因为加班的一句话，下面的员工有小部分不满意了。 不管给不给加班费的问题，而是愿不愿意加班的问题。 邢宝华没在意，要是在意这些，他就彻底输了。 邢宝华办公桌上还有很多资料要处理，让高管们都先走，他要处理文件。 正副厂长还劝邢宝华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操劳。 除了看大门的安保人员，整个厂，就三个中G人。 晚上11点钟，三人来到最贵的五轴联动这里，在邢宝华一句拆。牛继山和徐帅开始动手。牛继山开去开车间大灯，徐帅说打手电筒就行。 牛继山说道：“开灯看得清楚，放心吧！看门的今晚会睡得很香。”
小鬼子这边有点好处，安定之类的药物很容易买到，更烈一点的麻Z类也能弄到。不然痴汉系列，尾随系列也不会那么火啊！ 牛继山扮演的是会长的保镖。把邢宝华弄来的药物，碾成面放在香烟里。 等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牛继山出来巡逻，还跟门卫打招呼，说了几句也不知道对方听懂没有。客气的递给对方一根烟抽。 三人赶紧行动，配合默契，邢宝华指挥哪儿，两人就拆哪儿，动手的是徐帅，这孩子平时干的活就是拆拆卸卸。 拆出主板来，看到上面不少的芯片，邢宝华就拿出相机来开始拍照。 反反复复地拍。 之后开始找存储数据的内存，先测电压，再开始吹焊卸件，导入数据。 用10M的硬盘导入数据保存，回头再多种方式保存数据。 花了一千多万多美刀，就是为了这些机械里的数据。 如果G家真给他发个烧饼大的金奖章，邢宝华就无偿贡献上去。 可惜，邢宝华没那种无私的精神，不管谁的便宜都要沾点，哪怕给G家，也会要点好处的那种。 流水般的作业，徐帅负责拧螺丝拆外壳。邢宝华负责拍照找主要芯片拆卸，牛继山看着，记住。最后再把拆下来的芯片焊接上去。 一晚上就弄了三台。 总共引进九台机床，剩下的找时间在弄。现在最值钱的联动轴都拷贝出数据来。 主板上的照片反复地拍了好几卷，这是为了后期逆向方便。 把照片放大后能看清楚上面的元器件，各种路线怎么走的。 这比逆向简单多了，不就是比着葫芦画瓢吗？ 邢宝华是一宿没睡，让牛继山带着数据回到酒店休息，徐帅陪着邢宝华继续熬。 工人们第二天上班，时间观念都很准时，工作态度也不错。 九台机器就开了四台。 至于其他的机器，暂时用不上。邢宝华弄得订单量也不大，四台机器足够使用。 上午邢宝华和徐帅在办公室眯了一会。下午的时候，邢宝华去车间看看生产的产品。 技术不错，正厂长在车间盯着呢？他对质量要求很严。 见到邢宝华到来和狗腿子似的跑过去哈腰到句：您辛苦了。 邢宝华冲他点点头，过去生产出来的产品。 一体成型就是漂亮，也不得不佩服小鬼子在机械上研发确实有一套。 看了几个样品后，甚至还拿来卡尺亲自测量一下，不错，都达标了。 很满意的邢宝华再次回到办公室。 产量不大，也用不着工人加班甚至两班倒三班倒的。 或许今晚还有机会再拆两三台机床。 继续留在办公室也不好，下班时也坐着车离开。 在神奈川，邢宝华也没租房子直接在酒店包房。 回酒店的时候，去隔壁屋看看，牛继山还继续谁。 他也让徐帅赶紧补觉，今晚继续干活。 下班时，看到交接夜班的门卫还在昏沉沉的。 邢宝华就知道他还有机会。只是有点怀疑，牛继山是不是把量搞大了。 算了，小鬼子的死活，邢宝华漠不关心，他只关心那些数据。 车开道加工厂附近，牛继山猫着腰走到门卫那边，轻微的探头，往门卫那边看一眼。 见到门卫坐在椅子上打盹。 牛继山冲着邢宝华他们摆摆手，意思让他们过去。 大门是不能走了，只好翻墙。东西有点多，徐帅最先翻墙过去。邢宝华把一些工具设备啥的也都扔过去。 牛继山和徐帅在墙那边来回拿设备跑了两趟，才见邢宝华也翻墙进来。 小鬼子的围墙估计和他们的身高差不多的比例，都不高。 邢宝华和徐帅那是经常翻机械厂的墙，熟练得狠，再说那墙多高啊！ 小鬼子的围墙也就比跨栏高点，很容易翻过去。 三人抹黑的进入车间，牛继山想继续开灯的时候，邢宝华把手电筒打开，冲着他摇摇头。 打着手电筒作业，这效率就慢了。 拆了两台机器，拷贝出数据来。 再拍照的时候，用了闪光灯。噼里啪啦拍了一通，因怕人发现，拍的稍微少点。 主板拍下来就好，其他都是次要的。搞定后收拾东西，翻墙撤。 牛继山准备上车前，有一次猫着腰去看看门卫，看到还继续睡着，撇了撇嘴。 在路上，邢宝华问道：“你给他下了多少药啊？”
“我就把你给我药，碾成细末塞入香烟中。谁知道药效这么好？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牛继山有点担忧地问道。 “死了就死了，谁知道你干的。国内要是知道你的丰功伟绩，估计会给你开庆功大会了。”
邢宝华开着车侧头地看了后面的牛继山。 “我可不敢。争取明天赶紧弄完，弄完我和帅子跑回家。也只有跑回家，我心里才踏实，不行你也跑吧。”
“我跑个毛，上千万都扔了？除非我脑子疯了。”
邢宝华说道。 “当初你要不说偷这些数据啥的，我还真不敢相信，你会投资RB。原来你小子也是大大滴坏啊。”
牛继山笑着说。 一旁眯着眼的徐帅突然说道：“要不，咱们走的时候，弄死两个算球。”
牛继山赶紧摇手说道：“别，别给华子找麻烦，万一华子再看上什么东西，咱们还得过来偷，弄死人事情就搞大了。”
邢宝华也说道：“以后这种事儿想都不要想，平平安安地回家才是正事儿。”
到了酒店，邢宝华连夜拷贝数据，多种渠道的拷贝，这也是以防万一。 邢宝华白天又买来几块硬盘回来。虽然贵点，但大钱都花出去了，这种一千多美金的硬盘，在邢宝华眼里都是小钱。 可惜，邢宝华还没来得及研究里面的数据。 刘荣斌给邢宝华电话说，三天后有十位代理商要面谈，时间定在上午酒店中。 邢宝华算算日子，三天后能赶回京东。 第三天，继续搞他们的偷盗大业，只是今天看到门卫，精神很多。 B计划。 还是晚上10点来钟，邢宝华开着车到了厂门口。门卫伸头看，模样很是疑惑。门口就一盏不是很亮的等，估计没认出车和人来。 牛继山下车，对着门卫招手。门卫思考了好一会才想起是谁来，会长的保镖啊！ 赶紧跑出来开门。 “这么晚，会长……”门卫轻声地问向保镖。按理不应该解释，应该立刻训斥一顿。但两人的对话很有意思，谁也听不懂，但问话和解释都很巧妙的对上了。 牛继山没听懂对方的话，解释地说道：“老板有份重要文件忘记在办公室，后天他要回京东签一份重要合约。”
“哈衣！老板真辛苦。”
门卫对着进门的车，鞠躬大声说道。 车进厂，停在办公楼前。 牛继山假装在厂门口，左右的看看，最后掏出一根烟来，递给门卫说道：“我带来中G的烟就剩下几根。来抽一根提提神，好好地帮老板看门，睡不着的时候，多出来四处的看看，巡逻一下。”
“哈衣！”
门卫恭敬地接过烟来，冲着牛继山鞠躬道。 等牛继山走了之后，门卫看着烟笑了笑赶紧的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回到门卫屋里，不知不觉地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这位门卫的睡觉时，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笑容，很诡异，很诡异。 开车间灯，抓紧时间干活。 凌晨五点半左右他们又搞定三台设备。还剩下一台，邢宝华决定不搞了。 重要的东西都弄到手了。剩下的一台铣床，邢宝华都感觉没啥必要。 出厂门的时候，还以为门卫睡得很深沉，牛继山出来打开大门，并且关好大门后翻墙出来。 回到酒店，邢宝华终于把心放在肚子了。 连续三天的劳累，白天还没睡好。邢宝华赶紧躺在床上睡觉。 谁知，八点多钟的时候，邢宝华房间的电话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