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 现在的情况是云其深被段溪无用法力压制在地上。 云其深魔气凝聚的魔神此刻也被段溪无用法术锁链束缚的无法动弹。 段溪无化成一个全身生着红火的怪物,他双手掐着云其深的脖子正一点一点的收紧。 云其深想要挣脱,却因为魔神的力量被束缚而一时束手无策。 看着如同地狱恶鬼一般的段溪无,云其深也没有丝毫没有畏惧。 云其深的眼睛发出淡淡的金光,他将蒋清之前要他传达的话语都传达给了段溪无。 段溪无插着云其深脖子的手也便顿了一下,关于蒋清的记忆很快就涌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 “四师弟!”
蒋清抱着一箱医书朝着段溪无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清朗的早晨,阳光透过树叶形成光斑洒在地上。 段溪无当时也正在缝补整个仙药宗的衣物。 “这么一大早你就在缝衣服啊,真是贤妻良母呢。”
蒋清的榆木脑袋也说不对什么话,段溪无即便耐心的提醒他。 “二师兄,我是男子,和贤妻良母不搭边的。”
“哦,是这样哦。”
蒋清将那一箱子医书往地上一放,“这是师父让咱们两个看的,他说你刚来懂的少让我多教教你。 你要知道咱们这位师父除了做饭其他的都还好。就是为人认死板,他要是着急起来,嘿,那可就是群体物理伤害了。 所以我们学习这些东西呢,一是为了分担师父的工作,而是在关键时刻也能为自己疗伤。 虽然说医者不能自医,但又不是什么大病,也要自己学会治疗不是吗。 来来来,挑一本先学着,省的师父也怪我这个做师兄的不教你。”
蒋清没有等段溪无自己挑选就动手为他翻越起来。 “这是《尸毒术》,这个是《解体三百种》,这个是《驻颜练体》师兄我推荐这三本,你得空就好好看看。”
说罢蒋清就将书拿起来塞给了段溪无。 段溪无放着手中的针线一脸的无奈,他接着就从那一箱书中随便拿出来一本。 “不用了,二师兄,我选一本就好,看这么多我也一时记不过来啊。再说了我又没有什么法力的,学这些我也用不上啊。 我看就这本就不错,叫《神果的养成手册》我看咱们这里的仙草园里种一些神果仙果什么的也挺好的。 其他的我以后在看,谢谢二师兄了。”
“啊这……行吧,其他的书我们以后再看。只是有一点我有些在意。”
蒋清坐在段溪无的身边,他望着远处的树和地上的光斑,他的表情有些发愁。 “什么事情还能让二师兄你在意了?有什么心事吗?”
段溪无继续缝制那些衣服,他微微侧头看向蒋清。 蒋清也转过头来看向段溪无。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师弟你恢复了记忆要离开境凌山了,还不会不会记得我们。 我是说,你要是恢复记忆了会不会就会离我们远去。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想这么说,我是突然这么感觉。就是我那个……” 蒋清组织语言的能力有些差,他怎么说出口都觉得和自己想的意思不太对。 “哈哈哈,二师兄你在担心什么啊,师弟我觉得这样失去记忆的感觉挺好的。虽然师弟我似乎是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但是我觉得既然这里能容纳我,那我就应该报答大家。 你们不问我的来由,也不关心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这儿让我很安心,因为你们是我现在的家人。我想就算我恢复了记忆也不会抛下你们离开的。”
“现在我们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以后的变化,不过……”蒋清转变自己那愁眉不展的样子,他恢复了他那有些傻乎乎的笑脸,“活在当下才是最快乐的事情,我可能是想的过于早了。与其远观未来,不如乐在当下。 快中午了,师弟我们干脆去山下一趟去。”
“去山下?是有任务了?”
段溪无并看不出有任务安排的样子,蒋清反倒是双手一叉腰,“快中午了,这儿不会辟谷了我们午餐要怎么解决?你难道想要忍受师父他那苦到人神共愤的饭菜吗? 还不快借口下山逃脱!”
段溪无也反应过来,他随后就和蒋清二人为逃避觅子信的饭菜逃下了山。 当初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忘记了所谓的宿命,忘记了约束自己的恩情。 他当时是他也不是他。 那时候的段溪无是境凌山的段溪无,也是只存在于仙药宗的段溪无。 就算如今的段溪无再怎么想要忘却那段回忆,那段回忆也是改变了他的。 —— 【四师弟,仙药宗永远都是你的家。欢迎你能回来。】 蒋清的笑脸在段溪无的脑海里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那些关于蒋清的记忆也在慢慢的从他意识中剥离。 云其深继续发动着窥心之术,那些关于段溪无死去蒋清发疯的记忆也都传达给了段溪无。 蒋清是真的将仙药宗的人视为亲人的,可如今他重视的这些亲人已经是对立的双方了。 “啊!!!”
段溪无暴吼一声,他那周身红色的火焰便生出一根根巨刺朝着云其深攻击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云其深抓住刚才段溪无顿住的空档将黑金剑化成黑丝线缠绕让了段溪无的身体。 【度华莲——】 金色的莲花在黑色的丝线上乍现,段溪无的行动又被云其深所牵制。 云其深趁此便脱离了段溪无的掐压并解放了背后的魔神。 “既然不死,那也有的是方法对付你。”
云其深没有等度华莲法力完全散去就用魔神的爪子朝着段溪无压了过去。 “成为敌人我们互相牵制,那就成为我的一部分。为我效力便是了。”
云其深的眼神冰冷,他背后的魔神在触及到那段溪无的瞬间就被其身上的火焰所燃烧了起来,不过没有多久那些火焰随着魔神也都被云其深吸收了体内。 在上界的间束河突然心一空,他预料到这种情况了,但是他没有想到这种感觉会这么的无助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