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1 / 1)

一道强光闪过,男子不得不松开了手,只觉得眼睛生疼,随后犹如被打晕一样竟然自己倒下。不偏不倚,倒在许萦尘身侧,两只手搭在一起。蘆色珠子泛过强光后,又暗淡下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清晨的晨光是温柔的,透过窗户,轻轻抚摸着少女和少年。熟悉的声音“你现在可以说吧?装死也装的像一点!不要糟蹋本公子的美貌”许萦尘听着可又觉得好笑,为什么自己一直再问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呢?眼皮好重。明明是许萦尘说的话“我还没死吗……”却是男人的声音响起。“死?死了可太便宜你了?你给我醒醒!这要怎么办!”

声音几近崩溃。许萦尘终于张开了双眼,还是昨晚的正殿,可身旁坐着的却是──许萦尘自己“啊!”

忍不住的大叫起来,“为何会这样?我死了是吗?可是自己的肉体却活着”“那我现在是谁?”

周遭因为打斗凌乱不堪的环境,提醒着许萦尘这不是梦。一双男人的手举在自己面前,许萦尘顿生不好的预感。直接爬起来透过殿里黄铜仙鹤香筒,明晃晃的映射出昨夜男子的脸……许萦尘只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可如此俊美的容颜让许萦尘又忍不住多看几眼。地上的“许萦尘”爬起来抓住自己“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那你为何不自报家门?”

借着男人的身躯,许萦尘狠狠揪住并反问他。熟悉的挑眉以及满脸自大“易!庭!深!”

此刻只像个泼妇一样。许萦尘暗笑,原来是性情中人和她相似──疯批!易庭深继续补充道“本公子乃扶景侯──易景铄的嫡子!”

。“既然是王公贵族为何昨夜像个强盗悍匪般要置我于死地?”

许萦尘愤愤不平地说。“你偷窥我在先”易庭深甩开许萦尘的手,整理了下衣服说着“偷袭我在后,我本想审问清楚就放过你的”。许萦尘感叹自己的性命如此卑微,任人宰割,甚至性情比她更喜怒无常,权利的诱惑,在许萦尘心里发芽,来不及多想追问易庭深“昨夜我晕过去了,你做了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强光照的我眼睛生疼,突然晕过去本公子也是刚刚才醒”易庭深双手叉腰的说。事到如今只能将身份告知易庭深“我乃新晋常偃使许逢春幺女,许萦尘。”

说罢只听易庭深大笑“许逢春只有两女,你怕是个打秋风的吧?”

“身份可以造假,可现在发生的事实怎么办?你我二人互换了身体今后怎么办?”

许萦尘端坐在一旁,无奈的发问。易庭深一下哽咽住,陷入沉默。最后还是许萦尘打破僵局“一时也没有变回去的办法,不如顶着现在的身份。”

“你来这水云诸观做什么?”

易庭深似乎接受了这个意见,开始了解许萦尘此行目的。“借住一晚,赶去上京”许萦尘面无表情的回答。易庭深歪着脑袋说“去、上、京?”

“没错,我是不受宠的庶女,三年前被主母赶出来的,现父亲升迁才想起我”许萦尘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易庭深有点摸不着头脑发问。许萦尘站起来走到易庭深面前只一句话“活下去”。易庭深对眼前这个人的看法有些变化,觉得有些意思。“我的境遇你也看见了,无依无靠。父亲不在意我,主母不喜欢我,姐姐们也暗地里欺负我,府里的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我头上来。”

许萦尘越说越觉得生气“还跟你……还跟你互换了身体……!”

。许萦尘暗暗的说“若我能报复这些欺负我的人……,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我说了这么多,那你呢?”

许萦尘反问他,顺势而坐。易庭深先是摸了摸脑袋,后又托下巴“说来话长,本公子只说一遍你要记清楚,否则败露身份,随时可能招来横祸”。微风阵阵,窗外海棠依旧。花瓣裹挟着春风时而翩飞,时而旋转,在这天地间纵情恣意。时间回到十年前的上京,也是个海棠花盛开的日子。那时的易庭深还是个七岁的孩童,七岁不大也不小。瘦弱的身形已经学着舞刀弄剑,小小的身躯吃力的比划着一招一式,尽管如此却不敢怠慢。“深儿,快来母亲这休息一下。”

说话的女子正是云氏──云访烟是扶景侯府的当家主母。在侍女的搀扶下,珊珊走来。只见腰如含素,皓齿明眸,云氏不是绝世美人可眉眼间有一番动人的韵味,身着米白黄绣地两窠紬绫襦裙,披了一件粉紫瓯绣无光纺云肩,身后宽大的逶迤拖尾,衬得女子雍容华贵。头梳芙蓉髻,顶戴赤金缠丝白玉冠,别了两朵杜鹃绢花在耳后,浅浅一笑便让人如沐春风,巧笑倩兮。“母亲!”

男孩扔下训练的桃木剑,径直跑了过去。云氏微微下伏身躯,一只手轻抚易庭深的额头,另一只手拿着瑚稠手帕轻轻拭去汗水,满眼的爱意。“公子快尝尝新做的喻桃蜜糖饼,夫人亲自下厨做的”侍女打开食盒,小心翼翼端出。易庭深二话不说抓起就往嘴里塞,身上手上尽是蜜糖,引得众人掩口而笑。可就那一次,至此就再也没机会吃到母亲亲手做的糖饼了。“可这跟云水诸观有什么联系?”

许萦尘的突然发问,将易庭深的思绪一下拉回现实。他苦着脸“本公子还没说完!”

。“逾月母亲仙逝,父亲只告诉我年纪还小,不谙世事。并未透露母亲去世的真正原因,并且未按礼节匆匆下葬。将我托付给袁姯,袁姨娘。她?小门小户的庶女,只因机缘攀上父亲……。”

易庭深似乎不愿多说。“本公子只有一个庶弟──易璞瑜,瑜弟与你年岁相仿,我们虽不是亲生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易庭深将家人的情况补充完整。易庭深话锋一转说道“母亲离世蹊跷,有很多谜团未解开。事情已过去十年之久,已是物是人非即便我尽力追查也没有新的进展。直到最近,我想到了──喻桃”。“或许喻桃可以是一个突破点!”

易庭深坚定的说,这样子终于让许萦尘觉得他有个正形。喻桃本身甜而多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本不是什么稀罕物,可产地在偏远的延兰谷位于上京的西南方。因路途遥远不易储存,再加上年份不好,病虫害,等因素使得价格越来越贵,一个喻桃竟要价十金。达官贵人纷纷追捧,认为吃喻桃与社会地位直接挂钩。许萦尘站起身对易庭深说道“令慈应该十分爱你,喻桃不易存储,要在新鲜的时期做成蜜糖可是要下一番力气的”。“没错,这世上没有谁能再为她做什么了?”

易庭深缓缓的说出口,可马上又露出欣喜之色“可现下确不同了”。说罢挑着眉看着许萦尘。“咱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互换了身体,我已将母亲的事告知你,你岂有推脱之理?”

。许萦尘顿时打了个冷战……心里暗骂着“流年不利,万一他顶着我的身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或者杀人放火,哪天换回了身体,我该怎么办……”。“言归正传,你还查到了什么!”

许萦尘急匆匆的扯开话题。易庭深目的已达到,不由得放肆大笑。转过身去,用力扯开了帷布,随着暴力拉扯,原来挂在神像前青白色莲花幡直接掉落,那奇怪的神像显露出来,还有几根赤红色经幡也散落一地。易庭深丝毫不在意自己目前的行为举止直接用脚拨弄开来,指着经幡和神像。说道“就是这些”。罢了,许萦尘只觉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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