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珊明显地对这种情况有些接受无力,不由自主地想要回避。可是,某些事不是随着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某些情况也不是说你说回避就能逃脱的。某些的火苗也不是你撤了柴草就可以熄灭的。雨珊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窗外,阳光明媚,暖暖地洒在窗台上的那一盆菊花上,菊花似开未开,轻嗅一下,就会有淡淡的香气浮来。抬望眼,天空云淡,好像云朵也没有了平时的晦暗。就连平时最烦人的麻雀叫声也不再是噪聒而是清脆悦耳,犹如最美天籁。雨珊一直沉闷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她轻轻地摘了两片花瓣。陈宾也凑过来,下巴抵上她的头顶,抓过她手握到掌中,悠悠地道:“雨珊,我不想去给老赵卸苹果了,怎么办?”雨珊这才想起,那天去给他爹烧尽七纸,让陈宾帮着给他卸几天苹果,他包了两座山头,苹果太多,实在忙不过来。因为手头实在太紧,他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要分开实在是不愿意啊。“随你。”
雨珊知道他的心思,略一沉吟道:“随你。”
陈宾看雨珊满脸绯红,也不驳他,更是满心欢喜,抱住雨珊又是一阵啃。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陈宾才放开她,拿水桶去下面河边打水。雨珊看着他的背影,思绪也如这鸟聒纷至沓来。这个男人伤过她,也确确实实地地关心她,爱着她,如果说前几天她还想着有可能就离开他,可是现在,这个人已经真真切切地成了她的男人,她知道,两人分不开了。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他们这以后的日子,便注定分不开了。她看了一眼小路,陈宾取水还没有回来。便坐在门口,拿出绣了一半的鞋垫做起来。“小姑娘,你好。”
一个清越的男声飘过来。雨珊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从那条小路上过来,他身材高挑,身形挺拔,戴了一个黑边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竟有点儒雅的意思。雨珊知道他在喊她,便立起来,应道:“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男人的眼珠转了一下“哦,是有件小事,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你说,要我帮你什么?”雨珊把手中的针别到鞋垫上,然后把鞋垫放到针线篮子里,站起身,向男人走去。“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腿有毛病……,唐突了。”
男人看着走路有些扯腿的雨珊,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时也有些失望。怎么这么不易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本地的女孩子,还是个跛子,看那腿一扯一扯地,怪可惜。“腿有毛病?”雨珊顿了一下。随后脸有些微红。她的脸本来白净,就像一朵白莲,加上这点绯红,竟似落了一抹红霞,就别有一番娇羞的模样。这初为人妇的娇羞,加之尚未褪尽小女子的别致落在那男人眼里,男人眸子里竟闪过一丝惊艳。原来也有一定道理。他不由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