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刚敲完了比试开始的一鼓,手中的鼓槌还没放下。
此时他正目瞪口呆地站在擂鼓前,一时忘了动作。 听到江言鹿声音的时候,他大脑还在宕机,下意识反应:“哦哦,好。”咚—— 他近乎机械地敲响了第三声擂鼓。 “剑术个人赛第一组,江言鹿胜!”
江言鹿后援团——太玄剑宗一众弟子当即欢呼起来。 祈樾唇角也带着笑,视线一直追在江言鹿的身上。 他一直都对江言鹿很有信心。 毕竟是能将他炸死的人。 程星阑喊得最大声:“小师姐牛.逼!”
虽然这是小师姐的常规操作,但今日大比的排面必不能少! 众人这才从方才那极具冲击力的瞬间一击中回过神来。 所有人震撼的目光霎时间全部投射到江言鹿的身上。 秒杀! 江言鹿直接秒杀了周涛! 他上一届大比的剑术个人赛可是进了前五强啊! “我去!开始了吗?这就结束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太玄剑宗的弟子什么时候这么牛了?昆仑宫的弟子在她手底下都没走过一招!”
“周涛的剑好像都还没拔出来吧!”
“她的修为绝对不止金丹境!”
无人问津的地面上,周涛面朝下趴在那里,孤独又凄惨。 “元婴境!”
与此同时水镜前。 昆仑宫长老目眦欲裂,直接破音:“她竟然是元婴境修为?!”
昆仑宫向来自恃,今年修真界大比他们根本就没将太玄剑宗当作对手。 没想到剑术第一场比试,就狠狠翻车了! 昆仑宫长老紧紧盯着水镜里,江言鹿那张美到惊心动魄,面色却淡然平静的脸。 仍旧不敢相信她竟然一招就打败了自己的得意弟子。 他这时才明白印征长老那句“同样”是什么意思。 昆仑宫长老后背靠在椅背上,一脸菜色,闷声不吭。 再也没了开打前的意气风发。 没有人会一直笑。 但一直会有人笑。 昆仑宫长老脸上的笑容,全面转移到了印征长老和太玄剑宗宗主的脸上。 倒是昆仑宫宗主,仍旧保持着最开始的温和慈善的笑容,开口夸赞道:“太玄剑宗今年参加比试的弟子不错……” “欸?江言鹿这是要去哪?”
无相宗宗主忽然问道。
水镜里,江言鹿听完管事宣布的结果后,就面色淡然地飞速转身离场。 对四面八方的赞叹声和震惊声毫无任何留恋。 她也没时间眷恋。 她是真的要赶下一场! “东二峰第五十一比试台。”印征长老回答了无相宗宗主的疑惑,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骄傲,“江言鹿马上要参加第二场符术个人赛了。”
“东二峰第五十一比试台?”
无相宗长老脸色一变。 托柯唐的福,无相宗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太玄剑宗有个名叫江言鹿的弟子,符术了得,比他这个画符天才还要厉害。 无相宗长老瞬间没了看戏的神情,喃喃道:“完了!”
这场上的是他们无相宗的弟子! * 东二峰第五十一比试台上。 江言鹿和无相宗一位年纪颇小的小符修相对而坐。 每人的桌面上,都摆放着十张空白符纸,一根普通符笔和研磨好的朱砂,以及一串铃铛。 管事正在解说这场符术个人赛的规则。 一炷香的时间内,画出十张不同的有效低阶符箓。 率先完成者为胜。 若是一炷香的时间内,两人皆无法画满十张不同的有效低阶符箓。 则以符箓较多者为胜。 无相宗的小符修哭丧着一张脸听着管事一板一眼的宣读规则。 他是第一次参加修真界大比。 没上场之前,他自信满满。 柯唐还信誓旦旦地给他鼓气: “不过就是十张低阶符箓,难不倒我们无相宗的弟子。”
“你就按照平常画符的速度和心态去比试,相信自己的水平,符术个人赛而已,咱们宗门弟子就没有过一轮游的历史。”
直到—— 临上台的前一刻。 江言鹿不知从哪里匆匆赶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术个人赛的参赛号牌——贰号。 小符修感觉一道晴天霹雳迎面打在他脑门上,他五彩斑斓的世界顿时灰暗了。 双方自我介绍的时候,他心态就已经崩了。 马上,无相宗就要诞生第一个在修真界大比符术个人赛上一轮游的弟子了。 …… 程星阑一群人刚在看台上找好位置坐下。 他前面一排坐着柯唐。 柯唐先给自己这位师弟在心中点了根蜡烛,又回头问程星阑: “鹿姐不是去参加剑术个人赛了吗?怎么来这里参加符术了?”
“喔,”程星阑淡定开口,“剑术那边已经结束了,这是小师姐的第二场比赛。”
柯唐:“……” 他默默转过头去。 鹿姐,不愧是你。 程星阑后面几排同样坐着熟面孔。 都是上一场看了江言鹿剑术比试,听到她竟然还要赶下一场比试,跟着一起过来的。 这群人中,有的是好奇江言鹿还要参加什么比试,有的就是单纯被她的剑术和容貌折服,就想多看她几眼。 只有昆仑宫弟子,是专门过来嘲讽江言鹿,等着她翻车被打脸的。 他们昆仑宫向来没有在个人赛中,第一轮就有弟子直接出局的前例,而且还是以这种惨烈丢脸的方式。 比试还没开始,昆仑宫弟子的嘲讽就就位了: “我在昆仑宫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剑术和符术修习的同样好的人。”
昆仑宫的资源是全修真界中资源最好的一个宗门。 而且修习一类就需要大量的时间。 人哪有那么多精力,样样都能很厉害啊! “江言鹿能在剑术上有所造诣,符术就不一定了,尤其她对上的还是无相宗的弟子。”
“搞这么大阵仗,说不准就是噱头,待会我们就看看她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昆仑宫这位弟子话还没说完,嘴巴忽然被强制闭上。 由于没有丝毫防备,他上下牙齿一合,猛得咬了一下舌头。 疼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唔唔地喊着。 血腥味也在口中蔓延。 因为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张开嘴,只能一直咬着舌头,他整张脸都痛苦地扭曲在一起。 程星阑收回手,目光落在他刚贴在对方身上的符箓上,面带微笑,礼貌问道: “江言鹿亲自画的闭口符,平常都是用来对付妖兽的,这还是第一次用在人的身上,这位道友,你觉得这张符箓的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