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前一天还跑去见新娘,太不像话了。”
村长夫人嘀嘀咕咕的,梁柳生没怎么听懂,歪着脑袋挨在他娘身边,亲亲热热的讨好的笑着。“娘,是我的错。”
祝昭容流利的认错,脸上笑容恰到好处的拘谨,村长夫人憋着一股气看看她又看看梁柳生,无奈的只能叹息一声,爱怜的揉了揉梁柳生的脸颊,哄着他去里面休息了,回来擦了擦手,从柜子里拿了两个包袱出来。“今晚娘去你那儿睡。你一个女儿家一定有很多事情不懂,今晚娘好好跟你说说。”
说完亲亲热热拉着祝昭容往外面走。“哎,这天还大亮呢,这么早急着走什么!”
村长正好进来,无奈的拦住两人,被他夫人横了一眼刀。“今晚给柳生好好拾掇,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记住没?”
村长掰着手指头低声说了一连串,被他夫人打断三四次之后,终于撑不住长叹口气:“人生艰难啊……”祝昭容忍不住低声笑出来,晃了晃村长夫人的手,轻笑道:“娘,您留在家里照顾柳生吧。成亲的事宜,昭容知道的。”
不给她询问自己为什么知道的机会,祝昭容接过她手里装嫁衣的包袱,脚步轻快转身离开了。村长在后面看着自己的妇人讨好的眯着眼笑,满脸的褶子像是盛开的菊花,迎风招展。“臭老头子。”
不轻不重在村长脸上拍了一下,村长夫人进里面看了一眼,如愿看到祝昭容的梁柳生已经没心没肺裹着自己的小被子睡着了。祝昭容回到自己家里,才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将嫁衣展开铺平在床上,看着那亮丽的红色,眼眶隐隐一阵酸涩。没想到自己还有能穿上嫁衣的这一天……眼前的红色和前世记忆最后一幕的血色重叠,又渐渐分开,祝昭容忍不住伸手抵在自己心口,感受着心脏渐渐加快的跳动,嘴角渐渐绽开一抹微笑。夜色降临的时候,祝昭容烧好了水注入木桶,解了衣衫站在镜子前,借着模糊的镜子仔细审视自己这具身体。这具尚且年幼的身体,被衣衫常年包裹的部分还算是白皙细嫩,应该不会让他失望。祝昭容想到一些前世从别人嘴里听来的荤话,脸上一红,猛地伸手捂住脸,狠狠抹了一把脸,这才觉得冷静一点,转身拿了毛巾跨进木桶里,仔细擦洗自己身体每一部位。直到擦干头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皎洁清冷的月色,祝昭容仍然心绪难平,起身想要去练套剑法,却又担心会出一身汗,只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梁柳生此刻也没有睡着,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歪头数天上的星星。“一,二,三,二,三……柳生睡不着……”委屈的嘟哝一声,小小的打了个呵欠,赶紧趴下紧张闭上眼,没过一会儿却又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柳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听到动静的村长披了衣服走进来,在梁柳生床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