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止有些心不在焉,匆匆转头看了玉明一眼,扯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容:“的确没见你穿过这个颜色的衣服,很适合你。”
玉明羞赧的低头笑了笑,脸上浮起一丝红晕。阿兰眼神冰冷的看着玉明身上的衣服,忽然掀唇娇憨的抬头看着宇文止笑道:“宇文哥哥,那家店的衣服看起来很好,你陪我去买嘛。”
宇文止回神,低头看着阿兰娇俏的面庞,下意识的露出温柔宠溺的笑容:“好啊,前几日五爷把我的猎物卖了,得了不少钱,你喜欢什么都给你买。”
阿兰开心的笑起来,看着玉明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玉明脸色难看,匆忙道了再见,低头跑开。宇文止看着她的背影没说话,感觉到阿兰扯着自己衣袖的手紧了紧,便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带她进了成衣店。那厢,祝昭容坐在店里的椅子上,感觉自己的脚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没有半点知觉。而村长夫人仍旧兴致勃勃的在柜台旁挑选着首饰。“昭容快过来!”
她似乎看见了什么好东西,转身冲祝昭容招招手。祝昭容叹了口气,无奈的揉揉自己的脚腕,认命的走过去。村长夫人小心翼翼的把一个玉镯子套上祝昭容的手腕,大小刚好。祝昭容有些诧异,这镯子触手生温,表面温润光滑,肉眼可见的晶莹剔透,里面有天然的生纹,看起来像是片片雪花飘在里面。“这镯子成色好,眼色也很衬您媳妇儿。梁夫人,您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我这店里就进过这一批玉镯子,宝贵着呢。”
善水镇说是镇子,其实也只比福兴村大了那么一点儿,地处偏远,很多京城流行的东西都传不到这里。京城的那些女儿家,谁没有一两只玉镯,且不论成色高低,总归是玉的。可善水镇最有钱的人家的姑娘,戴的也是金银首饰。祝昭容不自觉的缓缓摩挲着这玉镯,神情恍惚。当初,宇文止骗她与他背着柳生私定终生,用的便是一只玉镯,说是他母亲的遗物,可是真是假,到今天她已经不想再去追究。“这镯子我家昭容戴着是好看的紧……”村长夫人稀罕的眼光都移不开,那小伙计趁热打铁道:“梁夫人,这可是这儿成色最好的镯子,您要是不买,回头可就没了,镇子上徐夫人她早就……”祝昭容抬头淡淡瞥他一眼,小伙计浑身一颤,疑惑的看她一眼,却只这一眼就没敢再继续开腔。“买,买的,这多少钱啊?”
“娘,不用了。”
祝昭容按住村长夫人掏钱的手。“您是老客户了,我也不坑您,三十两银子,怎么样?”
村长夫人脸上笑容变得有些微妙,手在钱袋里摸了摸,不多的银两此刻摸起来格外的冰冷硌手。祝昭容不由分说把镯子褪了下来,拉着村长夫人走到别的柜子前,挑了一支银簪簪在自己髻边,笑道:“娘觉得昭容戴银首饰不好看吗?”
说着又挑了个银镯子。村长夫人叹口气,半晌低声喃喃:“昭容啊,娘……始终觉得对不起你……”祝昭容鼻头一酸,揽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