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两厌是吧,好,我的确见了你,就烦。”
三驸马扭头就走了:“爱去不去。”
他生气了,灵善也火了,直接把刷子砸出去,正好砸在他背上,他顿了顿步子,头也没回,怒气冲冲走的更快。 “公主。”
丫鬟想不明白,挺着急的:“你跟着驸马爷去也不是不行啊。”
灵善抱起乌龟,瞪了她一眼骂道:“蠢吗?武将外任,哪个不需要人质?驸马也不例外。”
她进屋去喂乌龟,丫鬟跟进去:“不是还有周大人和周夫人嘛。”
灵善拿了肉泥丢进缸里:“多大年纪了,儿子在哪,必然是跟着去哪的,我不识趣跟着去了,找堵吗?”
丫鬟哑了,正要出去,就有嬷嬷来报:“公主,周大人和周夫人来了,说是见驸马爷的。”
“见他的来告诉我做什么?”
她脾气不好,嬷嬷也就出去。 公主府正堂,周大人和周夫人欢喜的老泪纵横,拉着三驸马,不停的念叨皇恩浩荡。 “如今,你重新领军参政,我们周家也算是有了底气,你姐姐也有了底气,我和你娘商量过了,也已经上交文书报备,我们俩随你一块去任地,你姐姐也一块去,我们年纪大了,跟着儿女也安心,你姐姐在婆家被公婆所欺,此去权当散心了。”
三驸马心里稍稍诧异,到笑起来:“好。”
“公主不去吧。”
周夫人偷偷问:“说是终有一人要留下,你们历来不合,便不要让她同去了,免得争执,我儿此去,是要振兴周家门楣的,若是日日为了后宅烦忧,怕是会拖了后腿。”
三驸马立刻严肃起来:“娘,怎么能这么说呢,公主身子不适,暂时留在盛京,等她好些了,我会派人来接她的。”
周夫人神色失落了:“你们成婚多年,她却无所出,跟着到底不方便。”
“什么?”
三驸马一时没听明白。 周大人打岔:“既然身子不适,那就留在盛京吧,再说,我们和你姐姐都与你去了,总得有人在盛京看顾,就这么定了。”
“尚有两日的。”
三驸马敷衍了一句,却有些愧对灵善。 周夫人只记得孙周氏在婆家被欺负,却不曾觉得,他们也在抵触灵善。 送走他们,已经入夜,三驸马又去了灵善的院子,她院子里很热闹,站在院门口就瞧的见她的影子打在窗户上,好些嬷嬷丫鬟都在屋里,七嘴八舌的如同市井妇人闲聊一般,时不时还会大笑几声。 站了一会儿,三驸马就回去了。 大概,她的确不想和自己待一块吧。 两天的时间,三驸马去交接了所有的文书,带上周家夫妇和他姐姐孙周氏离开盛京赴任,灵善面都没露,更不曾去送。 国事没什么波折,神宗终于有空回自己的寝宫休息了,首领太监跟着问:“皇上许久不曾召幸,今晚可要见见哪位娘娘?”
“舒氏...”他下意识的想起这个名字。 首领太监忙道:“娘子中毒之后,一直在调理身子,只怕无法伴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