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这是受委屈?”
赵秋容温和带笑:“这次姐姐的孩子满月,并未广发帖子宴请,想来是姑姑生气了呢。”
文淑长公主看着她:“太后说笑了,只是多年不见明仪,她竟也变了许多,嫁人之后厚待婆家,处处打压娘家的亲戚,这也太不该了。”
“此话何意?”
文淑长公主微微垂眼:“先帝驾崩,明仪摄政,你们的几个兄弟和驸马都得了重用,但是血亲的表兄弟,却一个个都被拦在了官场之外,而且,我们不过几年没来盛京,竟无人晓得我们也是皇家公主,报一声长公主的名声,连我们的辈分都搞不清楚。”
她都这么说了,赵秋容几人也听明白了。 “姑姑说的是,如今明仪掌权,对诸位王爷和驸马都有重用,按理的确应该对表兄弟们也多加倚重。”
崇恩的语气不冷不热:“只是表兄弟们数年不到跟前来,即便想倚重,也因不知道其才华能力,不敢随意派职,唯恐大材小用。”
文淑长公主立刻笑了:“便是知道如此,所以这次,我带了长恭过来。”
“长恭表弟才名远播,那日见了,谈吐不凡,不愧是姑姑亲自教导的。”
崇恩依旧不冷不热:“只是,就在前些日子,朝廷百官刚刚决定,入仕为官,都需参加秋闱考试,长恭来的正是时候,可与盛京学子相交,届时恩科入仕,正好让大魏百姓都看看朝廷唯才是举的公正之气,姑姑身为长公主,想必也会以皇室的名声为重。”
她客客气气的把文淑长公主想要给亲孙子要官的念头摁了下去,顿时收到了文淑长公主的黑脸警告。 “怎么感觉,这就是在针对长恭呢?”
韫国长公主不嫌事大,继续娇声娇气:“哎呀,四姐,长恭是你的亲孙子,身份贵重,怎么连在自己家想做个官大展宏图都没机会,太欺负人了。”
她年近四十还这副语气,灵善越听越不顺气,她没崇恩那么多弯弯绕绕,不爽就直接说了:“小姑姑,王爷都得靠本事做官拜职,贺长恭往高了说也只是一个富家公子,还想怎么走捷径?靠本事入仕,将来说话都有底气不是?”
这话一出,灵善差点被对面的三位用刀子眼扎成筛子。 文淑长公主头一个怒了:“怎么?我的亲孙子在你眼里就这般不堪吗?”
“他姓贺,不姓长孙。”
灵善继续刚:“何谈平起平坐?”
韫国长公主气呼呼的把手里的茶盏放下,发火了还不忘娇声娇气:“反了反了,竟然都敢与我们这些姑姑这般说话了,灵善,你当真是亲娘死得早没人教导,连规矩都不懂。”
“姑姑,我亲娘死得早也没妨碍我是长公主啊。”
灵善并不生气:“而且这本来就是事实,你说故意针对贺长恭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
荣庆长公主笑了:“真是好利索的嘴啊。”
“灵善向来心直口快,真是胡闹。”
崇恩一抬手就把灵善拦了,继续她的不冷不热:“回头,我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