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点头:“的确是这样,她病着,脾气总是不好些。”
“那又怎么样?一不是我们给她弄病的,二也没招惹她,她的坏脾气给我们做什么?”
灵善开始怼怼怼:“那么多人呢,一早就不给大公主面子,送亲的时候又不给自己亲儿子面子,礼部又不是没有和她确认过流程。 她要是不想见大公主,直说换人啊,有必要给人家脸色看吗?哦,凭她是长辈?她要不想让长孙兰送亲,提前说啊,临时临了的换人,长孙兰穿着那身衣裳看得我都尴尬了,这不是膈应人吗?”
明仪继续点头:“的确不妥,她这是心病,久病后心态也变了许多。”
“矫情!”
灵善嗤之以鼻:“她犯错在先,没追究已经是宽宏大量了,没动她都病成这样,那要是真把她抓起来打一顿,还不得直接归西?”
明仪瞥了她一眼:“你是来找我告状的?”
“对。”
灵善并不否认:“我就是来告诉你,淳贵太妃作过头了,你和她亲近就告诉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怎么,亲儿子犯了错她就不打算认了?”
明仪和承乐对视一眼,做出无能为力的样子。 灵善并没有多待,说完她就走了,明仪休息够了也顺势出宫回家。 马车上,承乐郁闷的不行:“十公主大婚本来是好事的,结果闹成这样,公主,可要去九王府看看?”
“不必了,明日让兰儿过来吧,今日事忙,我去了他只会更加繁忙。”
明仪揉着眉心很是头疼,承乐也不想再烦她了。 公主府里,景娴一到就赶紧沐浴更衣睡觉,她又困又饿,多坐一会儿都不行l 。 她的身子弱,嬷嬷们也早早得了交代,若是她累了就休息,不用拘着礼数,为此也不敢去管,只凭她乐意就好,外面人声鼎沸,大多都是鹿京旧友与华凌的同僚,嬷嬷们也不去插手,安静的守在屋里。 天色渐黑,外面也清净了下来,景娴迷迷糊糊的醒了,明亮的烛光刺眼,她抬手遮了遮,一个影子就挡了下来。 “醒了?”
景娴掀开一只眼皮,恍然半晌才认出是华凌,他已经换下喜服,穿着寝衣,身上隐隐透着湿热的水汽,发梢也是湿的,像是刚刚沐浴好。 “咦?你回来了?”
景娴坐起来一些:“不是说好了回来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准备吗?”
华凌笑了笑:“你睡得熟,就不用打扰了。”
“好吧。”
景娴往外面瞧了一眼,嬷嬷们正抱着衣服出去,婚房里,只留下他们二人,气氛一下子就暧昧了。 华凌坐下来,双手放在腿上,有几分紧张:“休息吧。”
“好。”
景娴自觉的往里挪了挪位置:“来吧。”
来吧~ 华凌瞄了她一眼,放了罗帐躺下来,被褥里沾染了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十分好闻。 抵肩相靠,华凌握住她的手,景娴没有拒绝挣扎,反倒转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睛都不眨:“驸马,你手心里好多汗,是不是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