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乐很清楚和她们作对自己很会吃亏,毕竟她先前跟着明仪的时候气势汹汹惯了,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 如今即便是吃了亏,到外面说她被欺负,也不会有人相信。 况且,明仪离了盛京,她也实在不想去和她吐槽这些,生怕她担心以为自己过得不好。 她从林姨娘屋里出来,谦王就在外面等着。 “何必呢?打发走了多省事。”
谦王在外面把一切都听见了,可他就是不进去。 仿佛那院子里有鬼钩他魂一样,向来是能离多远离多远。 承乐走到他跟前:“奴婢不敢。”
她生气了,闷闷的往前走,谦王跟上去,殷勤的给她摇扇子:“那些点心不是给我做的?”
“王爷想多了,那是你的爱妃不吃的。”
承乐把他推开:“烦死了,离我远点。”
看样子,她是真的生气窝火了,谦王也就停步站住,折扇一合叫来嬷嬷:“把林姨娘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换成素白。”
“素白?”
嬷嬷愣了一下:“可是王爷身体康健,这素白是否不妥?”
“有什么不妥?她换成素白我还能没了?”
谦王挥挥扇子:“去吧,花也铲了。”
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嬷嬷也不敢多话在,知道他是在为承乐出气,急忙去办。 夜里,谦王提着特意去买的小食来到承乐屋外,看见她的影子映在窗户上,猜测又是在看书。 他打听过承乐的身世,原是书香世家的小姐,父亲问罪才进的宫,跟着明仪这些年,见识长了不少,书也看过不少,只是平常顾不得看书罢了。 来到他府上后,他的书房承乐可任意进出,这才发现她是喜欢看书的。 “挑灯夜读,多些小食香茶,更为惬意吧。”
他突然说话,承乐往外瞧了一眼,移步过来开门。 “王爷有事?”
承乐拉着门,并没有让谦王进去的意思。 谦王把食盒递过去:“我来赔罪。”
“王爷多礼了。”
承乐接了食盒就打算关门。 谦王忙推门拦住:“明日有一场骑射,帮我个忙吧。”
“骑射?”
承乐把门稍稍打开了些:“和什么人?”
谦王笑了笑:“一群毛头小子,专挑我这个不会骑射的人下手,想着从我身上搜刮彩头呢。”
“那彩头是什么?”
承乐有点好奇。 谦王临时一琢磨:“你想要什么?”
承乐稍稍诧异,盯着他:“王爷别是连彩头是什么都没想好就来诓我吧。”
“被你猜到了。”
谦王承认的很痛快:“就当帮我个忙了。”
承乐没答应,把门关上了。 谦王欲言又止,想想还是放弃敲门去问,自己回屋去了。 次日休沐,他起了个大早,拿着折扇在正堂等,没一会儿承乐就来了。 扫了一眼她的打扮,谦王含笑起身:“走吧。”
他往外去,承乐也跟着,被他拉着一块上了马车,缓缓往城外去。 自来了谦王府,她便不大喜欢出门了,从长街经过,她便一直看着窗外。 “看那。”
谦王突然凑近,扇子指着一处杂耍摊子:“那人顶缸可是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