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女儿,但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止只有我的女儿一人。”
郁氏望着窗外,“我第一眼见到蕊儿,那双眼睛,我就忘不了,蕊儿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和离,其实并没有什么,你也不用太操心,这样多好啊,和离了,我也有嫁妆,我们主仆搬出去,将来等我的孩子出生了,和蕊儿一起,我们母子几人生活在一起,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郁氏做了一个梦这件事,跟郝氏说过,再没跟其他人说过。厨房里,花蕊儿刚做好黄瓜炒蛋,锅里正炖着排骨萝卜汤,清淡的萝卜汤,香味远远地飘了出去,她用勺子搅拌了几下,又加了点盐进去。青红椒切成段,她琢磨琢磨,又把茄子也给切成条状,拿了点五花肉,切好之后,把佐料准备好,她先炒小炒肉,五花肉焯了水,将肉腥味去掉,郁氏怀孕了,闻不得肉腥味。锅里倒入菜籽油,先把蒜片和姜片放进去爆锅,待炒出香味,把五花肉放进去,翻炒一会儿,加入青红椒,然后把酱油一一加入,她放了一点糖,提鲜,盖上盖子,焖上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出锅了。最后茄子她准备做一个鱼香茄子,全是清淡的饭菜,她担心郁氏不太想吃,上次给她做酸菜鱼,她很爱吃。茄子先放盐腌制一会儿,炒好小炒肉,把锅涮了一下,随后放在火上,加油,放入蒜末姜末,茄子吃油,需要多放点油,待香味出来,放茄子,再加红椒。她一边翻炒,一边迅速勾芡出一碗水来,里面加点淀粉和豆瓣酱,再放点酱油调色,等茄子完全炒熟了,把这碗汤汁倒进去,迅速翻炒几下,然后撒上葱花就可以出锅了。“下人就是下人!”
门口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郁婉姚捏着鼻子,看花蕊儿忙得热火朝天,而小厨房的人只能在一旁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她哼哼几声,“花蕊儿,你就是凭着这个,哄着我姑姑的吧?”
说完,她来到灶台边上,看到花蕊儿做的饭菜,更加不屑:“不就是几样家常菜吗?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花蕊儿,你也不过如此!说吧,花蕊儿,你攀上我姑姑,想做什么,要钱还是要别的?”
花蕊儿瘪瘪嘴,看都不想看她,她拿了一个砂锅,把萝卜汤盛上,放了点盐,加了点葱花,这才让人端出去。她手上端着鱼香茄子,郁婉姚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心里很不爽,鼓着腮帮子:“花蕊儿,我在跟你说话呢!”
“郁大小姐,厨房这种地方,以你大小姐的身份,怎么能落脚呢?快些出去吧,我还有事,没空招呼你。”
“你!”
郁婉姚指着花蕊儿,松开鼻子,花蕊儿手上的鱼香茄子顿时传来一股香味,郁婉姚定睛一眼,居然是茄子,她不由得诧异,尽管她是双手不沾阳春水,但三四月没有茄子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她马上拦住花蕊儿:“居然是茄子,花蕊儿,你,你从哪里弄来的?”
花蕊儿一只手端着盘子,一只手淡定地拨开她的手,“郁大小姐,我从哪里弄来的茄子,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短短一瞬间,郁婉姚想了很多,她望着花蕊儿的背影,想到祖母吩咐了,姑姑现在身子不舒服,她们不要随便去打扰,咬咬牙,提着裙子就追了上去。郁氏闻到香味,顿时胃口大开:“蕊儿,你这是做了什么呀,快端上来我尝尝,远远闻到这味道,可馋死我了。”
谷妈妈见郁氏食欲大开,脸上也露出了笑脸,对花蕊儿态度更和蔼。饭菜放好,郁婉姚就追了进来,指着桌上的饭菜就对郁氏说道:“姑姑,现在才三四月,哪来的茄子啊,这花蕊儿,该不会……会什么妖法吧,这东西,姑姑你能吃吗?你别吃坏肚子!”
花蕊儿把筷子递给郁氏,回头对郁婉姚说道:“郁大小姐想吃就直说,说我会妖术……嗯,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我会妖术,要不要大小姐跟我出去看看,我徒手给你变茄子啊?”
茹芝院的丫环们听到这话,纷纷捂着嘴巴笑了起来。郁氏赶紧吃了一口,“婉姚,你要吃饭吗?”
郁婉姚气得吐血,哀怨地看了郁氏一眼,郁氏没看到,她转身拉花蕊儿,花蕊儿坐在她身边,郁氏又吃了一口:“蕊儿,你说是我……嘴巴出问题了还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这菜格外好吃啊?”
花蕊儿吃过,也觉得有些好吃,吃完身体很舒服,但别的,她却不知道了,如今郁氏也吃出了不一样,难道真的是因为小瓶?看来晚上有时间得问问小瓶,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生长液的原因?“小王爷身份尊贵,他吃的东西,怎么会一般呢?说起来我们还是沾了蕊儿的光,夫人,你说是吧?”
说着,她斜睨了不远处的郁婉姚一眼。郁婉姚瞪大了眼睛,这是从春深苑拿来的?“婉姚,你要是不想吃,就回去吧,我还有事要跟蕊儿说,就不留你了,下次姑姑有时间去看你。”
郁氏吃得很欢快,谷妈妈在一边忙着夹菜添饭,忙得不亦乐乎。花蕊儿见她吃得高兴,心里也舒服,郁氏还活着,弟弟也还在,他们将来会远离沈家,会好好活一辈子,这就足够了。郁婉姚既是委屈又是幽怨,她咬着牙,埋怨地瞪着郁氏,谷妈妈转身对郁婉姚说道:“大小姐,您先回院子吧,夫人懒得有胃口,你就别打扰夫人用餐了。”
郝氏和郁达谦对郁氏疼到心眼里,整个郁家,除了郁隋贞,还就郁氏最受宠,郁婉姚不敢尝试,只得跺跺脚转身跑出茹芝院。“蕊儿,你做的饭菜就是合我胃口,我现在就是不想吃清淡的,但谷妈妈却说让我少吃点重口味的,将来孩子生出来好看,可清淡点的,太寡淡了,稍稍有点别的味道,我就忍不住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