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拿着钱去砸人,虽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他们可以确定花蕊儿没在家,后来,葛氏和花旺还去听了戏,坐了雅间,当了一会有钱人。姜氏和花兰兰到家,隔着门帘都能听到葛氏粗着嗓子学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唱着,她不会,唱了一会儿,兴奋地跟花旺说道:“没想到有钱人真是好啊,你看,我就说吧,花蕊儿虽说心狠,但不少那种见死不救的人,肯定是没在府里!唉,就是有点可惜,没打听出她到底在哪里,要不然……唉,也不知道我们家花泰怎么样了,他从小就不省心,真是,一辈子都为他操碎了心!”
“还不是你惯的?”
花旺深吸了一口烟雾,还是有钱好啊,他换了烟杆,顺带把烟草给换了,花钱的烟草就是好抽,比他的土烟好抽多了。葛氏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做我惯的?我也没让他学赌钱啊?真是,成日不好好种地,寻思琢磨走捷径,你看现在好了,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好呀,你们拿着我哥的一万两银子,去听戏了!”
葛氏话音刚落,花兰兰就推门进去,她只要想着那么多钱,全被这两个老东西吞了,就心疼无比,那么多钱啊,是她哥换来的,凭什么一文钱不给她们?一万两?花旺和葛氏互相看了看,花旺还是要聪明一些,急忙说道:“什么一万两?我们不知道,哼,你们去哪里了?想出什么办法没有?”
花兰兰叉着腰,对身后的姜氏说道:“娘,你看他们,还说没有……你看他们身上穿的,吃的,还有,他们还去听戏了,那是我哥的钱,他们凭什么藏起来不给我们?”
姜氏比较淡定,也可能是累极了,她伸出手:“你们也不用狡辩了,我去沈家问了,他们给了青山一万两银子,所以,他们才会……才会做那样的事!现在你们把钱给我,我拿去还给他们,把他们父子救出来!”
葛氏和花旺想也不想,马上摇头拒绝了:“不行!”
花旺更是理直气壮地说道:“还什么还?他们把我们家两个人给关起来,当我们花家好欺负是吧?没钱,就是有钱也不给他们,等着,等着……我们把蕊儿找到,让她出面把人带回来!到时候沈家就是想赔礼道歉我们都不接受,不接受!”
葛氏同样,她和花旺一样的观念,这钱既然已经到了他们手上,万万没有交出去的意思,所以,她问姜氏和花兰兰:“你们没事去沈家做什么?怎么不去找蕊儿?对了,耀祖他们呢,他们怎么说的,那两个挨千刀还是不肯说老大他们在哪里?”
姜氏突然心如死灰,花兰兰也怒了:“爷奶,那是我哥的钱,你们凭什么拿去花了?你们换给我们,还给我们,听到没有?”
姜氏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一把抱住葛氏,把她撞在桌子上,手麻利地在她身上搜了起来,花旺想去拉姜氏,被花兰兰死死拽住,花兰兰直接骂他们:“你们两个要不要脸啊?我们要是找得到花蕊儿,还用得着去沈家吗?沈家的人已经说了,他们给我哥他们用刑了,用刑了,我哥和我得……你们就不担心他们家死在沈家吗?钱呢,快点把钱给我们!”
花旺下意识不相信:“你们母女两也想要钱,我知道,但我告诉你们,这不可能,少哄我!我们家蕊儿是王妃,借沈家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把老二怎么样,哼,少来骗钱!”
姜氏在葛氏身上翻了半天,这翻到十几两银裸子,每一锭银子大约十来两左右,葛氏想要去抢,被姜氏高高举起来,花旺拧着眉头:“把钱还给我们!”
姜氏冷笑一声:“还给你们?你们好大的一张脸啊,还给你们,哈哈,这是我儿子的钱!我儿子现在被关起来了,你们凭什么要这钱?”
葛氏扯着嗓子:“这也是我儿子的钱,你算个什么东西,把钱给我们!你少骗我们,你以为我们傻啊,我们都知道,摄政王现在管着整个国家,沈家除非不想活了,不然,怎么敢对他们父子动手?把钱给我们,等蕊儿回来,他们肯定屁颠屁颠把人给我们送回来!”
“放屁!”
姜氏怒了,冲葛氏狠狠啐了一口,“我问你们,一万两银子,就这些了,还有呢?”
葛氏和花旺心虚极了,半饷,花旺才对姜氏说道:“那是一张银票,我和你娘都不认得,拿去钱柜兑换,人家就给了这些,我们也不懂,再说了,这么多银锭子,已经很多了。照你这么说,我们也被骗了呢!”
“哪个钱柜?”
姜氏追问,花旺皱着眉头,葛氏梗着脖子:“随便在外面走一圈,我们哪里知道是哪里?”
“那你带我们去!”
姜氏不依不饶:“你们今天要么把钱还给我,要么……我跟你们去找!”
最后,花旺和葛氏不得不拉出藏起来的几张银票,一万两银子,当钱柜的掌柜跟他们说,他们两个快傻了,所以,当时拿了钱,他们马上就去买了不少东西,葛氏主要买了衣裳和首饰,花旺买了一个翡翠雕刻的烟斗,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两张银票,还剩下几张银票,今天差不多有花了一张,还剩下的,就是葛氏拿给姜氏的五六张每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姜氏拿着银票,吃了东西,匆匆去找郁家。她心疼花兰兰,花兰兰就呆在花家。而庄子上,虞子珩留宿,花蕊儿累了一天,带着小瓶去泡温泉了,还没从温泉出来,就听到胭脂说:“王妃,蒋世子来了!”
花蕊儿眨眨眼睛,下意识看了看一边的小瓶,小瓶傻乎乎的,整个人除了脑袋露出水面,其他都在水下,正舒服得阖上眼睛。“那个,他有说来做什么了吗?”
“据说来见王爷!”
花蕊儿“哦”了一声,来找虞子珩啊,可能是有公事,她没多想,见泡得差不多了,她就对小瓶说道:“小瓶,快起来,差不多了,时间长了该晕了!”
“小瓶姑娘,今天厨房做了炸鸡差!”
胭脂刚说完,小瓶就已经站在岸边,她飞快穿衣裳,那速度,把胭脂都给看呆了,花蕊儿哭笑不得,也起来把衣裳穿好,和她一起走了出去。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偶遇,花蕊儿和小瓶快要到屋子的时候,虞子珩和蒋凯旋也正走了过来,两边碰到一起,虞子珩急忙上前把花蕊儿挡住,接过胭脂手上的手绢:“怎么不绞干头发再出来?”
随即,强行将花蕊儿拉开了。花蕊儿一边一边频频回头看,等走远了,她才甩开虞子珩的手:“你做什么啊?小瓶什么都不懂,你把她留在那里,万一蒋凯旋……我是担心蒋凯旋被打残了!”
虞子珩狠狠地抽了抽眼角,有些后悔,小瓶的战斗力他亲眼所见,万一蒋凯旋做出点不合规矩的动作来,被打残的可能性很大啊!“不能吧……我是看你,穿成这样就出来了,蒋凯旋是外男,怎么能让一个外男看到你这样呢?”
说着,关上门,给花蕊儿绞头发。花蕊儿哭笑不得,“你做得那么明显,还敢狡辩!我是提醒你,小瓶什么都不懂,你祈祷蒋凯旋不要做逾矩的行为来,要不然,他真的被打死了,我是不会负责的!”
虞子珩想了想,说道:“蒋凯旋来,除了跟我谈点朝中之事,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想亲口问问小瓶,蕊蕊,就算小瓶现在不懂,等她长大了,迟早也会懂的!再说了,有句话怎么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是不是?”
“肥水不流外人田?”
花蕊儿挑眉,等小瓶长大?小瓶会不会长大她都不知道,多久才能长大,确定蒋凯旋能活那么久?“是啊,宁国公虽说早已致仕,但影响力犹在,特别是京中的影响力,无能出其左右!如果能帮忙稳定军心,那我拔除世家就更有信心了!”
虞子珩贼兮兮凑到花蕊儿耳边:“再说了,你不觉得就这么放过蒋凯旋很不划算吗?”
花蕊儿知道虞子珩故意揶揄她,什么划算,还不是故意说她生意人嘛,利益至上,她狠狠地瞪了虞子珩一眼,“哼,你要做就做吧,反正我不管!”
绞干了头发,也没听到打斗的声音,花蕊儿特意叫冬青去偷看,有点消息赶紧回来告诉自己。冬青回来说他们出去吃东西了,小瓶是个吃货,花蕊儿不由得暗暗点头,看来蒋凯旋还是做了不少准备,想来应该不能打架了吧,她就放下心来。花蕊儿正打算静下来心来明天去另一个庄子种药材,就听到胭脂急匆匆跑进来,把正在看奏折的虞子珩都吵到了:“王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蒋世子,蒋世子……”她气喘吁吁,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花蕊儿急得站起身来:“你慢点说,蒋世子到底怎么了?”
胭脂接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才说道:“蒋世子飞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