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姓名”“啊海”问你叫什么,大名钟强陪着白宇在给一个新来的批捕案件嫌疑人做笔录。白宇一个50左右的中年男人,身高185,戴个眼镜,如果形容他的特点就一个词,白胖。白宇看着啊海说“他就叫啊海,没有名,连身份证都是公安给编完录入系统的,对不对”“对,嗯是”啊海笑着说,一面嘴角抽搐着“你怎么说话更傻了,我记得上次见你,你说话不是这样的”白宇问着啊海“嗯,上次我进去后,在里面有个人欺负我,我还手把我脑袋给打了个大长口子,后来我就这样了”啊海说着话,一面嘴角在一下一下的抽促着,一面摸着头。“你现在行为能力属于正常人么,你头脑清醒么,钟强看看有没有他人身事项说明,他现在还是完全刑事责任年龄人么,公安或者是监狱给你做过检查么,你有没有残疾证或者精神病证啊”钟强翻阅着卷宗没有内容显示啊海是个限制行为能力人,也就是间歇式精神病等情况啊海抽促着嘴角说“没有,公安同志,我可健康了,在监狱狱警问我要不要做,我说我没钱,我也没家人不用做”。“也是,你这说话也挺有逻辑,就算没念过书本来就有点语无伦次。再挨了一下脑子开个瓢做个手术,傻吧还不傻,不傻吧还和正常人不一样,行钟强你给他做笔录吧,问问基本情况,笔录照公安的扒就行,啊海你偷东西公安给你做的笔录你都认么”白宇翘着二郎腿问“认,都是我干的”“好,那我就继续给你做笔录,另外我们是检察院的,不是公安知道么”钟强看着啊海说钟强看着眼前的男人,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并没有太在意啊海的遭遇,看守所进得多了,罪犯见得多了,一些事也就无所谓公不公平了,钟强本身也不关系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先说一下你的基本情况,和你的家庭情况”“这个我知道,之前公安问过我,我叫啊海,谁给起的名不知道,我从记事就和我舅舅住,听他说我爸在我出生前在矿上就叫人给砸死了,我妈把我生下就去外地了。我舅养我让我在矿区边上捡东西卖,我舅是收破烂的,我到了上学的年纪我舅也死了,就没人管我了。我就天天去矿上捡东西,后来因为偷东西进了少管所,出来又因为偷东西进了监狱,前几天我出来又偷东西我就到这了”啊海像事在说别人的人生一样,没有喜,也没有悲。就是嘴角在抽搐,看着眼前的两个办案人他努力的在笑,到不是这样可以争取一个好态度,而是这样可以不被骂,这是他生存的基本技能。“你没有家人,政府不管么”钟强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生平看过很多人的,眼前这个人有点看不透,难道是因为他精神有问题的事?“说这些有啥用,咋管,记笔录”白宇斜楞了钟强一眼,白宇知道钟强的能力,确因为他的辅警身份不以为然,办案讲究的是证据,阿海已经被判了这么多次,还是他公诉的,这要是真让钟强问出点别的事,自己不的担责任。钟强知道此话题与办案无关,他虽然平时审讯能力出众,但毕竟是个辅警,平时也晃晃悠悠,没有决策权,也没有权利去找那个部门去做什么关怀的事的权利,他只是正式工的工具,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自己都活得不怎么样,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死活,既然检察官说了,那就回到正题“你把案发经过说一下”“我那天出狱,天有点冷,我进去的时候是夏天,出来的时候是秋天,我穿的少。我就往市区走,走了很久天都黑了,我有点饿,可是我没钱,也没地方去,我心思别偷了。我就记得我狱友说市医院成了烂尾楼,我就去那看看有没有废品可以捡第二天换钱,我到那里什么都没有,我又困又饿我就找了个楼层看见有纸壳子和报纸我就躺上面睡觉,心思不行明天去要饭也能活。结果我正睡觉的时候来了个人打我说是他的地方。我就跑,当时不知道几点就是挺冷,我也饿,我记得步行街边上有一个烟摊,我心思里面要是有钱我拿点吃点东西,结果找个铁棍撬开没有钱,只有烟,我就拿烟跑,跑着跑着烟掉了,我就去捡烟这时候我看见我捡烟旁边车里有个书包,我心思把烟放书包里,我就把车窗给砸坏了,我一番书包里有500块钱,我心思砸都砸了就找了找车里,然后又砸了几台车里面有钱的我都拿了”“你为什么要偷烟、为什么要砸车”“我饿”“态度端正点”“我就是饿啊,还冷”“我问你为什么要偷烟。砸车,你是怎么想的,你能不能好好说,公安你就是这个态度么,你就这么说的,检察院你就能不实事求是了?”
“哦,和公安说的一样啊,那我知道。我当时就想偷东西,所以我去敲的烟摊,砸的车”“你能否反脏、赔偿”“什么意思”“你有没有钱赔人家车主和烟摊”“警察同志,我的情况你应该了解....”“我问你能不能,你那么多话,你什么态度”钟强低头说着话,根本就没过脑子,赶紧把笔录做完。白宇也了解钟强,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而且这样简单的案件根本不需要钟强这种人费脑子。“行了,你就按公安的笔录写就行了,他也说不明白,有钱他还能偷,啊海,侦查人员有刑讯逼供么,你认罪认罚么”“对的,我在公安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刑讯逼供,就是我不能罚款,我没钱,嘿嘿”“没钱光荣啊,你还笑,罚不一定是罚金也就是钱,刑法也就是判刑也是罚,你认么”白宇“那我认....”一次批捕提审来回到看守所路程1个多小时,做笔录前后不到2分钟。车上“宇哥,您说这小子这样不应该做个鉴定么,就是不是精神病也没人管这出来不还是犯罪啊”“人有人命,他以前就是我公诉的,没有家没有亲人,做鉴定你看他也就智商有点问题,行为没有暴力倾向,万一做出个精神病谁管,在社会上不进去他没准都的饿死,社区管还指不定惹出多少事。别给政府添麻烦了,公安要做早做了,等到了法院看看法院提不提吧。咱们单位有这经费啊”“这个人很多前科吗”钟强“全是盗窃前科,一次也不多偷,偷点就进去,出来还偷,你看他长得跟个傻子是的,他岁数也不小了,不得40多岁了”白宇“他不会是就想在里面呆着吧”钟强自言自语道“你说什么?”
白宇“没什么”钟强也不想节外生枝“对了,昨天你提前介入的杀人案你有什么看法”白宇“被害人说的他俩处对象的事,我个人觉得是真的,但是后期发展的有点匪夷所思,或者说是被害人说的有点简单,我总是感觉哪里不对,我又说不好。”
“你有什么想法吗?”
“等着抓到嫌疑在说吧”钟强“听说受害人还有个弟弟,是不是让他们把人找来,提前介入吗,咱们的给公安出点主意”白宇钟强知道白宇想听听自己的意见,好给公安反馈,毕竟让钟强去就是想给公安一个好的思路。“他弟弟肯定是要找的,毕竟是受害者家属。而且陈升杀人我个人觉得可能性很大,因为佳美要撒谎的话,只要陈升到案,很多问题会不攻自破。案发前还有一个和佳美相亲的人,或者说这个人是佳美的男朋友也说不定,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案发当天都发生了什么,我个人觉得应该找他聊聊”钟强“你说的也是,我也听窦申和我说了这个案件,如果佳美说的不错,这个陈升也挺可怜的,为了爱情付出了这么多,你说男女这点事,怎么就能要了人命”白宇钟强听到到白宇的话,没有回答,只是喃喃的道“男女这点事要了别人的命不正常吗”“晚上喝点啊,这都快下班了”“喝点?”
“喝点”“今天的阿海没哭哦,啊强,什么情况”白宇“没哭?没注意”钟强开车看着远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