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兆朋友的画展开在景区边上,热闹的街道,唯独他的画展是安静的,来看画展的人不少,但大家都很有礼貌的保持安静。 唐栀很喜欢国画,她的要求很高,在玄天大陆,能入她眼的画师并不多,难得的,她觉得舒兆的朋友在国画这方面水准不错。 画展门口有画家介绍,是一位很年轻的画家,看上去顶多二十几岁,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造诣,很难得。 孟怡澜和于晓珊是觉得新奇,画展这种艺术类的活动她们没参加过,陪着唐栀来长长见识的。 唐栀在一幅山水画面前停下了脚步,她们二人也跟着停下,仔细观察,只觉得好看,其他的她们形容不来。 “唐栀,你很喜欢这幅画吗?”
“山峰迭起,湖面平静,只一人背手而立,有股子众人皆乱我独醒的意境,又有内心波澜起伏,表面沉稳内敛的意思。”
“从一幅画上能看出这么多门道?”
“还是截然相反的意境,唐栀,你太厉害了。”
“或许我只解读了这幅画的万分之一的意境,这山这水还有这人,可比作俗人凡事,也可比作天下大观,各人有各人的见解,画作的精妙之处,便是不同的人能看出不同的意思。”
“你连国画都懂?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我不懂的也有很多,只是我只欣赏我懂的东西而已,在不懂的事情面前,我也是个门外汉,一样的。”
“哪里一样,你比我们厉害多了,至少比我们懂的多。”
孟怡澜小声道:“平常让你多读书少玩游戏,你听吗?”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嘛,唐栀,你说对吧。”
唐栀点头:“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并不是指高雅的人必须跟高雅的人在一起,最难猜的就是人心,又有几人真正清楚,站在你对面的那个人,到底是真高雅还是真小人,画作与人一样,有些人觉得这个好,有些人觉得那个好,凡事都讲究一个缘字。”
“你们好,打扰了。”
三人小声议论着,并未发现边上那位背对着她们的人是这次画展的发起人,也就是她们进门后看到的画家简介上的人。 于晓珊扯了扯孟怡澜的衣袖:“是画这幅画的画家。”
“我认出来了。”
“不好意思,我无意打扰。”
孟怡澜和于晓珊连忙摆手:“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我们打扰到您了吧。”
“没有,只是刚才听这位小姐对我这幅画的见解,觉得很有意思,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画,但是通常看到这幅画的人,只能解析到相似的意境,迄今为止,这位小姐是第二个能解析到截然相反意境的人。”
唐栀朝他微微点头:“但愿我没有曲解你创作这幅画原本的想法。”
“没有,很到位,尤其是你后来说的,这幅画,可以是俗人凡事,也可以是天下大观,我感到很荣幸。”
“能看到这么美的作品,也是我们的荣幸。”
他低头轻笑,有些难为情的说:“其实你们三位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之前还想着,你们这么年轻,兴许是刚好路过来自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