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所谓真相作为充满怨恨的回忆者,我写到坠入河里的内心思想有些偏差。“我想我像鱼儿一样呼吸,但应该持续不了多久;想起人在水里体内氧气聚集;缺氧开始难受,呼吸了一口河水,还是难受,怎么样才能不难受,想到听歌抵抗痛苦,但耳机里没有声音,相必是进水。太痛苦了,太难受了。算了算了,不死了。”
模糊的视线是判断还是幸运,已然分不清,也不愿意分清,因为我一不会在尝试。但在当时,我更像阴天芦苇荡里的芦苇,飘摇欲坠似乎取决于天气,而不是强大的内心;这是一种形容,如果我真的这么认为,那么我便会坠入到底,悲美在文学与读者的共鸣,当中的美,似乎有种内心的荣誉感,在无能无力中寻找慰籍。独立并非那么容易,似乎二字,可能注定了我并非听凭风雨飘摇的芦苇,正因听从命令时,我们汲取听从时,同时也接受了,强势坚硬的那么一种思想,在某个时间融化到自己的思想中,或者说是紧张的形势,是我们看清,我们在群体里“自己”个体的存在。人的忍耐始终是有限的,虽然父母也在忍耐我的叛逆,正如我不将自己的收入等同父母的收入时,便不再容易雪中送炭的场景。我们立场不同,但我们都在做一件事,证明自己的正确,但年轻人总是容易头脑清醒,也容易做对的事;人与人的相处将道德织成一张大网,心里有鬼和心里没底的人难免心虚。………………夜那么的黑,浑身浸水的我,在寒风中越走越发抖,录了一个跳水感言,发在短视频里,似乎是想要道德上占领什么。窒息难受的痛苦,早已经因为摆脱而麻木、忽略,我现在在担心赤脚走路,会不会马路上有铁丝其他东西被弄痛划伤,会不会被人发现,被过来搭话。没人,人们那么忙,夜也那么深,路上还有路灯,T字路口像右转,走了一段时间,有车迎面开来,而我走在路边,车速没有变化,想必没人注意到我湿漉漉的头发和光脚,也好,少了沟通说话的麻烦,也不用在品尝无力感。痛苦的记忆、总是难以保存,因为我已然不是愿意让自己痛苦的人,下面是我大致勾勒的轮廓。终于“如愿”无声回到房间,西服外套粘了河面的碎枝屑,裤子也是则更多些,脱掉了衣服就放在地面一堆;身体上的水就像蒸发了一样,除了头发,我快速躲进被窝,我懒得现在清洗衣服自己衣服上的痕迹,我想过但会打扰并排小房间的人,还有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我又没有做错。早上母亲来我房间,“厨房”在我这里,她只看那摊衣服一眼,我不知道她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似乎从这以后,她就很少从语言中充满掌控和表现掌控;尽管之前父亲也曾与母亲说过、不要跟他说话,少烦他这句话。不管真相是什么,发生的事已经无法改变,以后未必不可能再次发生;至于为什么,也许,以前的主观记录能找出蛛丝马迹却不是唯一的答案。………………关于水果刀的故事,那天下午,小妹作为“大军前锋”,站在离门和窗户不远的地方,那个方向朝南,似乎很温暖。“你是不是想杀人?”
发出这样的疑问,我知道是谁想问。这是一个让我觉得羞辱且愤怒的话。“你是不是想杀人?”
我以原句回复,语气轻柔带着凶狠;在想如何回复时,我想起右边余光,矮桌子挨着床左挨着的高桌子上的水果刀;这就是那句话的起因。晚上是个夏天,因为桌子上有西瓜,我也绝食饿死最终还是屈辱咽下。虽然现在依旧不少怨恨、才更有底气抗拒,也不会忘记那晚,和从前的“教训”。尽管每到夜晚,那道铁门都会关闭,但我还是敏感的知道,今晚是为我关闭;我想,一个,一个,一个,把他们都杀掉,然后在自杀。但那样是错的,我没有能力打开那扇门,也没有能力杀掉他们,甚至自杀也没“勇气”冲动。只是瞬间的想法,或许自杀更靠谱,我应该是吃了很多西瓜,夜深人静,房间里我喝下准备好的酒,喝下前那么犹豫。我也有过一次喝很多酒,也是因为母亲,带着不愿意知道自己多少酒量的自豪感,喝下一整瓶老村长,只觉得喉咙麻木。那夜我开始哭,因为觉得痛苦,只是哭一句也说不出,只觉得说出也会被认作是错,另一个房间的爷爷也没有反应,只是模糊的回忆只有叹息,那时我吐了,被子上有痕迹,我却丝毫不知,早上还要给爷爷做饭,带着抱怨,只是在那天母亲和小妹从县里大姨家回来。这次,我没有喝那么多,剩下的酒后来被当做厨房的药酒,那把刀被特意留下,似乎是当做我的“罪证”。没有人,我那晚是否会死,和一整瓶酒那晚一样认为没有人“在乎”我,只剩脸盆里酒搀着咀嚼的西瓜,像血。………………我不敢伤害自己,甚至不敢像以前划破皮肉,因为除了我自己,不会再有人爱我,和抚平伤口。我以为吐盆里,不会被责怪,似乎母亲也没有责怪。我们吵过,说过我没把他们当人,我想是因为我当时工作吃住都是他们的,他们想我会不会吸他们的血。已经在了。说过断绝关系。后来,似乎还清亏欠,成了最好的安排,各自安好。除了我工作时给他们工钱,他们照顾了我14年。……也许他们并不是他们,但他们也是他们,尽管处于迷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