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小米粥,猪肉大葱馅儿的包子,外加酸辣可口的小咸菜。这是我们的早餐,隋欣忙了一早晨的成果。 我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赞不绝口。隋欣幸福的笑着,一再嘱咐我慢点儿吃,别噎着。 吃完早饭,隋欣收拾桌子,我把自己昨晚的计划跟她说了一遍。 隋欣听完之后,突然停下手中的活儿,对我说:“老公啊,你错了!”
一句话把我弄糊涂了:“错了?我错在哪儿了?”
“你忽视了一个人,中心校业务校长孔繁英。”
隋欣十分肯定地说,“业务检查是教研室的活儿不假,可是你没有把孔繁英摆在前面。而且你还直接找关敬亭汇报工作,你这是算什么?这叫隔着锅台上炕!”
“哎呀呀,可不是嘛,我可犯下大错了!”
我懊悔不迭,“怎么办呢?”
隋欣又开始忙活手中的活儿,还朝我笑了一下:“呵呵!我想到解决办法了,但是我不告诉你!”
我想了一会儿,从身后抱住正在刷碗的女人,身体紧贴着,双手摸着女人的小肚子,鼻子闻着女人脖颈的香味儿。 女人很享受这一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怎么?你想到了?”
“嗯,我确实想到了。”
我一边占着便宜,一边说,“我把这个活动起名为风采2018,整个计划都用口头形式向孔繁英进行汇报,只做提议,不做细致的安排。”
“老公,你真聪明!”
女人回头亲了我一口,“你要说明自己是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整个活动由她来主持,这样功劳自然是她的了。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
“嘿嘿!嘿嘿!”
我嘴上笑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女人回身打了一下:“去,一天就知道动坏心思,老实点儿,一会儿还要上班呢!”
孔繁英的办公室也在五楼,长长的披肩发,白皙的面庞,黑色的长款毛衣,黑色的打底裤,黑色的长筒皮靴。 这是一个干练的女人,比我大几岁,长得还算漂亮。第一学历是大专,数学系毕业,跟镇里的杨副镇长是一家的。 我假装到她的办公室借拖布,还拖布的时候,我看着她那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山美人脸说道:“英姐,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哦,说来听听。”
孔繁英没有表情,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我想弄个业务评比活动,就叫风彩2018,可是具体评比哪些项目,怎么评比,我还想不出条条框框来。”
我把拖布放好,就在她的办公室边洗手边说。 孔繁英略微思考一下,笑了起来:“这事儿交给我,到时候我得找你当评委。别看现在是期末,操作这件事用不了多少时间。”
平时难得孔繁英会笑一下,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那,英姐您忙,我就不耽误您宝贵时间了。”
孔繁英竟然走出座位送我,我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要说孔繁英做事还是相当利落的,先布置任务下去,让所有领导和教师都参加评比。 元旦假一结束,周二我们忙了一上午,终于评比完毕,业务评比的优胜者作品都在一楼大厅展出了。 教案、作业、班队会、政治学习笔记、业务学习笔记、教育教学论文、教具、钢笔字、粉笔字、毛笔字、简笔画,一应俱全。 作品的旁边还有教师的照片及简介,学校还组织学生分批进行参观。好多教师都拍照留念,发朋友圈,尤其是那些获奖教师,开心得嘴都合不拢。 周三的时候教育局普教股来过学校一次,周四的时候,教育局李局长竟然领着大队人马前来参观。进修校领导,各乡镇中心校的领导,足足来了三十多辆小车。 这个效果出乎我和孔繁英的预料,关敬亭引领各位领导进行参观,满面红光。中午还特意安排来访嘉宾在食堂吃了一顿工作餐。 “难道下学期关敬亭会被扶正?”
晚饭的时候,隋欣有些不解,“考试之前,党支部会开一次党会,讨论关敬亭的入党申请事宜。”
“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不过下学期他不会被扶正。”
我也跟着认真分析,“他要等到七一的时候,才能被批为预备党员,再过一年才会转为正式党员。”
隋欣捋了捋头发说:“这一年多的时间变数很大的,李局长现在为他站台,只是一个开始,后来会怎么发展,谁也不知道。”
我突发奇想地问:“你说关敬亭和李局长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比如说同学、亲戚。”
“同学不可能,李局长今年都五十多岁了,关敬亭刚刚四十出头。至于亲戚嘛,倒没听说。”
隋欣站起身,给我盛了一碗饭。 “哎呀,不想了,好好吃饭!”
我捏了一下女人的脸蛋,笑着说。 一夜无话,抱着心爱的女人睡觉,就是舒服。 周五上班打卡,我看见马大嘴背着手在一楼展厅内来回走动,就跟着他一起欣赏起来。 书法展区有我们俩的字,老师练字,正楷居多。 “雪岩,你这‘道法自然’四个大字,很好啊!有一种隐士风范。”
马大嘴说道。 “哪有,二哥你的欧体字又进步了,快成专家了!”
我反赞道。 马大嘴摆摆手:“牛铁柱活着时说过,哪有那么多专家?都是懂不全的糊弄全不懂的。我的字在行家眼中连入门都算不上,倒是你的启功体练得真不错!”
我对自己的作品还是挺满意的,转移话题说:“二哥,你说孔校长平时也没见她练字,这柳体字写得好啊!”
“那可不,一落笔是见真功夫了!”
马大嘴也很认可。 “谁在我背后说闲话呢?弄得我耳根发热。”
孔繁英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我和马大嘴赶忙打招呼:“哎呀,孔校长,我们正向您学习呢!”
孔繁英也不谦虚,笑着对我们说:“马老师,展出要一直到学生放假,作品要看管好。姜老师抽空儿写个活动总结。”
我们忙答应着,见这女人臂弯挎着羽绒服上楼。 马大嘴直着眼睛说:“身段儿真苗条啊!一点儿也不像四十多岁的人。”
“二哥,啥时候好色了呢?”
我笑着打趣他。 马大嘴收起笑容:“你不好色?切,男人不好色,那是性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