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身的伤,该多痛啊!
想到刚刚那爆炸的威力,足以把兽人炸得尸骨无存,而虎燊却还能活着,她猜想应该是之前天天给虎燊吃农场里种出的太岁起了作用。 只是惊愕了片刻,许正桥就露出讥讽笑意。 “皮厚又怎样,糖糖在我手上,你要是敢靠近,我现在就杀了她,大不了我们做一对亡命鸳鸯。”说着,他握住苏糖的脖子,指甲变成尖锐的狼爪子,抵在她的喉咙上。 白皙的皮肤被狼爪子压得凹进去,仿佛只要一瞬间,就会刺破苏糖的喉咙。 看到许正桥的动作,虎燊眼里迸发出嗜血之色。 “吼!”
你敢!
竟然伤他的阿糖,他恨不得立即将这个家伙撕成碎片!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许正桥嗤笑一声,“我可不怕死,我只怕死也不能和糖糖在一起。”
“给你两个选择,是你死,还是她死,你自己选吧。”
说罢,许正桥缓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苏糖吃痛,这个死变态,要死就自己去死,做什么要拉她一起死。 谁要跟他一起死了! “虎燊,别听他的,你走,我不会死的。”
苏糖咬牙,冲着虎燊大喊。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变态再害虎燊了。 谁知虎燊只是死死盯着许正桥,并没有半分后退的意思。 许正桥呵呵一笑,“既然你不决定,那我可就替你做决定了。”不知为何,他看着那双眼睛,就觉得心里有些慌乱。 他跟苏糖,必定是要在一起的,死也要在一起! 这样就没有别人再能觊觎他的苏糖了。 “吼!”
慢着!
虎燊急急的低吼一声,已然做出了决定。 幻回人形,虎燊左手依旧留着爪子,看向许正桥:“我死,你就不会伤害阿糖?”许正桥闻言,笑容可鞠:“当然,糖糖可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会伤害她呢。”
“好!”
虎燊深深看了眼苏糖,再无二话,抬起爪子对准了自己的心口就要刺去。 许正桥正乐悠悠的看着好戏,混身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些。 苏糖缓缓吸了一口气,脑袋猛地向后砸去。 “砰!”
苏糖脑袋发晕,脚下却已经用力抬起,狠狠往许正桥两腿之间一踹。 “去你妈的死变态!”
狗东西,害她一次不够,还想来第二次。 许正桥已经吃痛得弯腰,狼爪下意识松开。 踹了一下不够,苏糖抬脚把插在地上的匕首踢起来,侧身握住匕首,向某人甩去。 精准度不够,没能正中心脏,倒是刚好命中两腿中间。 “啊啊……” 许正桥痛苦的发出一声惨叫。 可见伤及了根本。 “糖糖,你、你居然……” 许正桥脸色苍白,下身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控制不住的抽搐,眼里溢出了一丝怨恨与狠戾。 “我不会……不会让你,走的……” 苏糖只见他眼里露出凶光,耳边再次响起“滋滋”的声音。 竟是许正桥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个自制的炸药。 “阿糖!”
虎燊快速冲过来,单手搂住苏糖的腰,退后之前,还不忘记猛踢一脚地上的许正桥,连人带炸药一起踢进水潭里。 “噗通……” 一声落水声后,苏糖只听到身后紧接着响起一道沉闷的炸响声。 水花高高溅起,一时间像是下雨了一般。 虎燊远远停下来,两人回头看去,水潭里猩红一片,血水在水中渲染开来。 水潭下面连接着湍急的河流,瀑布冲下来的水很快就把那血迹冲散,许正桥的尸体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着那大片大片的血被冲走,苏糖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变态应该是死了吧? 或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鹰捷和牛力带着一众兽人很快赶来。 想着之前在万兽山炸死的两个兽人,鹰捷和牛力心中焦急不已。 过来一看,发现虎燊只是受伤,并没有被炸死,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下来。 “王,那家伙呢!抓走阿糖的家伙在哪里?”
牛力壮硕的身子冲上前,四下张望。 “水下,去看看,死了没。”
虎燊话音落下,牛力就跳下水找起来。
众兽见状,也知晓刚刚那最后一声肯定是炸在了那兽人身上。 没多久,牛力就遗憾的上岸。 “王,肯定是炸成肉沫子被冲走了,什么也没找到。”苏糖也知道那炸药的威力,当下只担忧的看着虎燊。 只见虎燊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好一些的只是炸成焦黑,严重的皮肉外翻,甚至可见白骨。 他唇色发白,在苏糖面前,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怕她担心。 “你的伤,要快些回去抹药。”
苏糖握着他唯一还算完好的掌心。
“是啊王,你伤得这么重,赶紧回万兽山治疗,万一留下什么病根子就不好了,阿糖都还没怀过幼崽呢……”牛力抹了把脸上的水,也附和道。 “咳!”虎燊重咳了一声,脸色难看的怒瞪了他一眼。
苏糖有一瞬间的困惑,虎燊留下病根和自己怀没怀崽有什么关系。 转头就看到刚刚还坚挺着的虎燊,脸色难看起来,倒真多了几分病态。 再看虎燊全身的伤,她恍然想到了什么,老脸一红。 眼睛控制不住的往某处瞄去。 不过虎皮挡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出来。 鹰捷眼皮子狠狠抽搐了几下,连忙让手下送虎燊和苏糖回万兽山,自己则是拉着牛力远离了虎燊。 生怕他在虎燊面前作死。 “蠢牛,你不会说话你就少说几句,不说话又不会死!”“你拉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啊,王要是坏了,生不了幼崽,阿糖肯定是要找新的伴侣生崽的……” “闭嘴!你还说,嫌活的太长了是吧!”
鹰捷紧张的看了眼背影已经快要消失的虎燊,简直恨铁不成钢。 “我、我是没说错啊……王担心这个,就会快点回去……” 牛力还想说,看着鹰捷瞪过来的眼睛,又讪讪地闭上嘴巴。 不说就不说呗。 说实话也不能说,这鸟管事真多。 虎燊伤势严重,一路上苏糖的心都是提起来的,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反倒是虎燊,看到苏糖这副模样,一直宽慰她。 “我真的没事,只是一些皮肉伤,阿糖你不用担心我,其实不怎么痛的。”
苏糖看了他一眼,指尖按在一处皮肉外翻的伤口上。 “……” “还不痛?”
“不、不痛的。”
虎燊冷汗直冒,但还是坚定的摇头。
要不是那苍白的唇色,和额头上落下的豆大的汗珠,她真要信了他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