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有人偷我的钱啊!好几万块!小偷就在这里,你们快来抓啊!”
刘母拉着人就往食品厂里面冲。食品厂的保安虽然接到过命令,不准放刘家人进来,但是他们之前还有一条花昭定下的准则,就是不许妨碍公务。任何公家单位的人想进来都可以,不许阻拦。他们食品厂没什么怕查的。总之不许他们跟公家单位的人起冲突。现在刘母带着警察往里冲,几个保安都看向刘前,结果发现刘前正忙着拦人,根本没空跟他们对视。“都是误会,没有的事。”
刘前拼命拦着几个警察。“什么误会!你不要包庇小偷!”
刘家人簇拥着警察就进了食品厂,直奔厂长办公室。对开门,发现花昭和徐梅都在里面。刘母伸手一指:“就是她偷我的钱!5万8千348块!还有存折,二十多万!还有一堆金首饰!都被她偷了!”
几个警察一愣,这么大数字?这可是大案啊。他们顿时重视起来,看向徐梅。“误会,都是误会!这是我媳妇,这间食品厂的厂长,这是我妈,我们自己家的钱...”刘前赶紧解释。这样....“厂长怎么了?厂长就不能偷钱吗?厂长偷钱就不犯法吗?”
刘父喊道。关键时刻,还是刘家的男人能抓到点子上。本来不想管这家务事的警察被架了起来,对徐梅道:“既然这样,跟我们走一趟吧。”
徐梅都要气死了,她瞪着刘家人,就要上去打架。反正脸皮都撕破了,她现在不想跟他们吵,就想打!这回她连他父母也打!花昭却按住她,瞪了刘前一眼,然后对几个警察道:“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听片面之词,这里没有人偷钱,也没有人偷存折和什么金银首饰,这件事不存在。”
刘前也是不会说话,他那句话就承认了“偷钱”的事情。那怎么行,但凡“偷”,数额巨大,进入了司法程序,就停不下来了。所以,根本没有这回事。徐梅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花昭攥她攥得紧,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深吸口气压下怒气:“对,根本没有的事,他们信口雌黄,污蔑我。”
“呲黄?呲什么黄?”
刘母瞪大眼:“你说我们说话是呲尿?好你个贱蹄子竟然敢骂你公婆!刘前!你看你娶得好媳妇!你还不大耳刮子扇她!”
刘母在地上跳脚,一边扒拉自己的头发一边又跳又骂,显然进入了战斗状态。花昭却是忍不住想笑,她这个理解能力真是满级....徐梅都让她整得哭笑不得。刘前却只有尴尬,赶紧安抚她:“妈,她不是那个意思...”“你还帮她说话!你个不孝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刘母骂道。刘父烦了:“闭嘴!现在说偷钱的事呢!警察同志,她真偷了我们的钱,你们得调查清楚!”
这倒也是,一边说偷了,一边说没偷,数额巨大,当然还是得按偷了进行调查。“那就调查,走吧,去搜我家,我有没有偷搜一下就知道了。”
徐梅说完就往外走。刘母突然不跳了,指着她道:“你当我们傻啊?你偷了钱会放在家里再让我们....你偷了钱肯定藏在这里了!给我搜!”
她一声令下,身后的亲戚邻居都往前冲,开始翻箱倒柜。徐梅气得大喊:“你们住手!”
没人听她的。一群人横冲直撞,有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还想往花昭身边凑,装作慌里慌张地往花昭身边撞。吓得徐梅赶紧抱住花昭藏到桌子后面。要是让人碰了花昭一下,她觉得自己以后就没脸见花昭了。刘前也是如此。他不但觉得自己没脸,他还怕这些人不能活了。“都给我停手!”
他怒吼道。别看徐梅帮他们找到了工作,但是他们根本不领她的请。徐梅是看在刘前的面子上才给他们找的,而且还想撵他们走,所以他们只领刘前的情,也就是刘家的情。现在刘前发话了,一群人不情不愿地停手。突然,刘前的大嫂喊道:“在这里!”
她找到了办公桌最下面一个抽屉。刚才这些人冲上来,徐梅慌里慌张地藏钱。没什么地方好藏的,只能找个抽屉装进去,抽屉还是个没锁的,就这么轻易被人翻出来了。“都在这呢!”
刘前的大嫂得意地捧着抽屉喊道。一抽屉钱,加一堆镯子、项链,真是晃人眼。几个邻居看着刘前的目光艳羡,刘家这个老三真是赚大钱了。刘母冲过来夺过抽屉:“警察同志,你们看,这就是她偷我们的钱!她还不承认!”
徐梅简直要气疯,她冷笑一声:“这明明是我自己的钱!什么时候成你们的了?我把我自己的钱放在抽屉里有错?现在明明是你们抢钱!”
“哼,不要脸。”
钱到手了,刘母就不急了,当着徐梅的面,得意地往兜里装钱。是她的又怎么样?现在就只能装进她的兜里!生气吧?生气也没用!“慢着。”
警察突然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有这笔巨款,被偷了,现在又被找回来了,事情看似平了,但也只是看似。小偷必须被抓到,这么多钱,够判死刑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们看着徐梅道。徐梅简直要气哭,她说这钱是她的怎么没人信?花昭拍拍她,看着刘母把两个存折也揣到了兜里,才对警察笑道:“警察同志,我控告他们盗窃...并实施抢劫。证据就在她们兜里,你们可以看看那存折,到底是谁的名字。”
钱上虽然没写名字,但是存折上写了!刘家人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连这件事都忘了?还是怎样?警察也是稀奇:“拿出来看看。”
刘母无所谓地掏出存折:“写她的名字又怎样?她是我家的儿媳妇,她的钱就是我的钱!现在她把钱偷走了当然不行!”
几个警察顿时气得不行,他们有些看出是怎么回事了,问道:“那这些现金和首饰呢?”
刘母当然也不傻,如果不是存折上写了徐梅的名字,她也不想承认这存折是她的。“这些钱和首饰都是我儿子孝敬我的!是我自己的!被她偷去了!”
“你!...”花昭按住徐梅,问道刘前:“是这样吗?”
如果刘前说是,那徐梅就是偷了5万多块钱的贼。如果刘前说不是,他父母就是贼。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说。